“好啦，聽不懂。”顧西川繼續演戲，雙手拖著下巴，看著男人的伎倆，吧唧吧唧嘴道，“你別背經綸了，用大白話說，這是啥意思，是好吃的意思嗎？你是不是在說你去偷吃了好多好吃滴？”
說起來吃，顧西川兩個眼睛都亮眼放光，還舔了舔嘴角 笑得萌萌的，卻透著一股傻里傻氣。
只是，趙陽要瘋了啊！
他這個大老粗平時都不讀史書的，而且白柔只是給了他幾天時間讓他熟讀經綸，背上幾篇詩文，他只是能結結巴巴背下來卻完全不懂詩文的意思啊。
“阿……我……我……”
這個時候，在丞相大人眼皮底下，趙陽又不能亂說，更不能胡說，被人貽笑大方，他就只能我我我，一直結結巴巴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哈哈哈。”
顧西川開口大笑，笑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她拍拍手道：“爹爹姨娘就是給我找了一個結巴嘛，還我我我……？我什麼我呀？”
他對著趙陽繼續追問道：“是不是你們考試也是考得結結巴巴 那我也會啊，下次考取功名帶上我，我比你還會結結巴巴，略略略……”
趙陽這麼一個大男人都快恨死顧西川了。
這個丫頭不是說傻了嗎？
怎麼這麼大言不慚，還一針見血說到她的痛處。
“我……”
“你……你要不回去吧……”
顧西川直接拒絕道，準備轉身就要告辭這場鴻門宴。
看著她起身，老爺心生怒火，對著幾個家丁使眼色，又凶神惡煞地吼出來聲音道。
“顧西川，不得無禮！”
顧西川被左右牽制，根本就動彈不了。
現在她真的想要一腳踢開桌子，大鬧一場，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顧西川知道若是她這樣做，她應該面對的事情是什麼了。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家！”
趙陽舉足無措。
他這才不得不相信——這麼漂亮的女人真的是瘋癲唉。
她說話不著邊處處諷刺別人就算了，還會鬧騰人？他還沒有看見那個拖油瓶，若是讓世人都知道，他娶了這麼一個瘋子回去，真的是丟了祖宗的綿綿。
看著這一幕的顧西川，趙陽有些打退堂鼓。
他朝著白柔看來一眼，咬唇幾乎都要說出來：“要不我不……”
白柔見此，他真的是服了趙陽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只是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一說話一緊張就結結巴巴，肚子裡面除了花花腸子，似乎別的墨水之類一點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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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開口抵制住他下一句話。
“我家大女兒有點瘋瘋癲癲，趙公子還莫責怪。還有公子應該牢記我現在的教訓。若是要迎娶我們家西川，自然是要知道前因後果，知道自己要承擔什麼樣的果！”
最後一句，白柔說得很是語氣重。
這麼幾天的相處，趙陽這個混子早已經知道白柔的狠毒。
他到嘴邊的話活生生被咽了回去。
他可不想再一次被亂棍打死……
“沒事的。”趙陽開口偽善地說道，按照姨娘交給他的話術道，“我會好好照顧西川小姐的，畢竟要娶她為妻子，我趙某人在這向丞相大人發誓一定會好好守著小姐 絕對不讓她受到一份傷害。”
“老爺，西川都瘋了這麼多年了 現在還不容易有人來提親了，趙陽雖然不是上等聰明人但是還是可靠的。再說，按照西川這個年紀，若是再也不嫁的，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這不是讓人笑話我們丞相府的西川嗎？”
“老爺，別猶豫了，錯過了這村都沒有這個店了。再說了，人趙陽哪裡配不上西川了，人還不嫌棄西川帶著孩子 這不是太大的好事嗎？”
“西川以後嫁不出去還不如現在找到合適就嫁了唄。再說這倆孩子，妾身看著都很是相配，看看郎才女貌多好。”
……
白柔在老爺的耳畔竊竊私語。
老爺也一向是聽取白柔的話，更是對顧西川的事情不上心。
……
如今她有了歸宿。
老爺更是想要她趕緊嫁出去，剩得在他面前讓他生厭。
“夫妻娶嫁，自然是選個黃道吉日。”
老爺突然開口道。
“該少的聘禮、嫁妝不會少。只是我家西川不便大肆張揚，婚禮從簡，趙公子意下如何？”
什麼？
不是吧！
這才哪裡跟哪裡啊？
這都要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趙陽騎虎難下，他不得不點頭答應，明明心裡苦澀，但是卻還是要揚起來笑容道：“謝丞相大人成全，小的一定會好好對待西川小姐的，好好記著大人這份心的。”
“我不要，我死了也不要，爹你還……”
顧西川拒絕道。
白柔看著顧西川要起身反抗，她就怕這個事情節外生枝，趕緊打斷了顧西川的話，又看著幾個家丁道：“小姐發病了，先帶著小姐回去！”
老爺也怕顧西川真的跟發病，又哭又鬧要死要活。
他也默許白柔的做法。
“讓我說話！我要說話！我要！我不嫁！”
顧西川開口卻被家丁拖了出去……
白柔看著顧西川被拖走，臉上揚起來一絲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種碾壓對方的爽。
先前，顧西川的生母地位壓著自己，女兒顧西川又是長相傾國傾城，排在了京城第一美人，而自己的女兒顧倩倩明明也是那麼漂亮卻只能排在第二美人上。
現在，當初那麼不可一世的母女，還不是一個死一個瘋？被自己踩在腳底下？
“不想要嫁，你說不想就不想了？瘋子，有你說話的份嗎？”
白柔在心裡冷笑著。
只是表面卻依舊是一副笑意滿滿的樣子，她看著這一幕，欣慰地對著老爺說道：“老爺，妾身今日真的太開心了，西川終於有了歸宿了，以後也不再一個人孤孤單單了。也有人照應她的生活了。”
“嗯。”
老爺點點頭道：“也許，這樣對誰都好。”
其實，他對於顧西川的愧疚越來越多了。
自從上次去顧西川的府邸趕著顧西川離開，那個時候她開口說出來生母的名字，還逼著他動手殺了她和玄佑，那個時候他看著顧西川越來越出落得美麗，就彷彿看到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她太像是她的生母了。
所以，顧西川不能被留下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