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一個月時間,白小胖和木大叔在藥堂,薛匡則去考核藥師,兩人正在吃飯。
二樓的木門突然發出砰的響聲。
卻見蕭晨狂奔下樓梯,瘋狂地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連湯汁都不剩。
讓得白小胖和木大叔瞠目結舌。
“還有嗎?”蕭晨黑眼圈很重,抬起頭看著兩人。
“有,有,你等等。”木大叔連去廚房端出飯菜。
“可憐的小師弟……你這都瘦成皮包骨了。”白小胖在這一個月裡整整胖了兩圈,看到蕭晨這樣,自然心情複雜。
這也怪不得蕭晨,他煉製的元氣緩釋片,足夠補充人的元氣四十九天。
結果只維持了三十天左右,他低估了劍牌消耗元氣的程度。
“劍牌看完了嗎?”
“嗯。”
蕭晨吃完飯,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淡淡的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木大叔摸著青色鬍渣,連勸蕭晨先休息。
白小胖則拍拍木大叔的胳膊,搖搖頭道:“小師弟是我們勸得動的人嗎?讓他去吧。”
兩人無奈,無形中覺得,蕭晨才是這藥堂的主人,是藥堂的管事,而他們反而是師弟。
“有劍嗎?”蕭晨臨走時,皺了皺眉,總不能拿搗藥棒當劍。
“我有一把……好像生鏽了。”一向憨厚的木大叔偷偷地從藥櫃底下,摸出一把鏽鐵劍,不好意思地遞給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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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木師兄。”蕭晨也顧不得髒,只要有劍在手便可,轉身走出藥堂。
“據說學劍的人,能記住五招就不錯了,你覺得小師弟能記住幾招?往大了猜!”白小胖嘖嘖道。
木大叔扳著手指頭,來來回回好幾次,終於毅然決然地說道:“肯定有三十招!”
……
蕭晨走在路上,他並不清楚玄戰會多少招,最妥當的就是將三千六百招都記清楚,同時練會。
一個月的時間,蕭晨消耗了鼎鼎大名的元氣緩釋片,還是功效加倍的丹藥,終於熟練。
他絕不會貿然去挑釁玄戰的天劍榜。
路上,幾副不善的面孔,攔了上來。
是陳濤他們。
蕭晨見到這幾個人也是一愣,前一個月可能會覺得這些人很難纏,現在,不一樣了。
“你們要來耍潑?”蕭晨冷漠地道。
陳濤早對蕭晨看不過眼,尤其是被藥堂的人欺負,更被笑話,定要報仇。
現在見到蕭晨,自然咬牙切齒。
“給我打!”
他揉了揉拳頭,拿起背後的水火棍,殺氣重重,氣勢壓得樹葉都不敢晃動。
不知好歹!
鏽鐵劍雖然生鏽,但在蕭晨手中卻像是附著無盡生機,發揮他完全的實力。
似沐浴在炙熱的光罩下,蕭晨與劍一同攻了出去。
第一劍,行事堂眾人頃刻倒地。
第二劍,陳濤水火棍脫手,整個人都暴退。
第三劍,陳濤衣物雪花般飛散,身無寸縷,卻是嚇得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蕭晨路過陳濤,投下滿是殺意的眼神,而後離開,只留下一句,“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陳濤等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都冷颼颼的,背脊也都是汗水。
“他……怎麼這麼厲害!”
“邪門!”
陳濤分明記得蕭晨入門時的柔弱,怎麼都不能將剛才的人與蕭晨聯絡上來。
堂堂練氣四層,被練氣二層的給卸去衣物,還隨時會被殺掉,這太羞恥了!
“這件事誰都不能告訴!”
陳濤鄭重道,與其他人灰溜溜地逃離這裡。
這時,一個碧裙少女出現,望著遠去的那些人,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有些想不明白。
“那人好厲害,會不會是藥堂的人?”
她的聲音好聽,鶯聲燕語,鳥兒都跟著應和相唱,不過少女很快搖頭。
“藥堂的人才不會使劍,更不會是蕭晨了。”
頓了一下後,跟著就往藥堂的方向,輕快掠去。
……
天劍榜下,夕陽照得石碑有些荒涼,幾百年的第一都沒有變換,總多了幾分無趣。
然而這裡每天都有青羽彤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倔強地挑戰天劍榜。
青羽彤的每次失敗,都讓方老山的弟子們覺得,天底下再沒有人能挑戰第一。
這位青羽彤,是百年來劍堂少有的絕才,也是劍堂著重培養的精英弟子。
若不是因為方老山任何弟子都得一步步升上去,青羽彤早就是內門弟子。
大家都知道,外門只是她的過渡罷了。
青羽彤再次從試劍閣出來,與蕭晨擦肩而過,她下意識地瞥一眼,不懼她的人。
看到蕭晨那把殘破的生鏽的劍,卻是怔了怔。
竟然有人對劍如此,她頓時寒意更濃,這樣的人,有資格進入試劍閣嗎?
不管青羽彤如何想,蕭晨仍舊走進了試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