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隱沒,破曉的晨光嘗試喚醒沉睡的所有人。
鳳鳴村,掛滿喜字的房間內。
女子貼身的褻衣,新娘的鳳冠霞帔,繡鞋秀襪,散落其中。
曦光破窗而入,照在木床上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似要喚醒他們。
迎著刺眼的暖陽,兩人睫毛輕顫,竟爾如心有靈犀般同時睜開了雙眸。
“洛兒,昨夜你真是不知羞……”
“跟個蠻子似的,我都如此狼狽了,你還來。”
“現在我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待會定會被鄭伯笑話了……”
澹臺綺夢嬌軀媚意未散,渾身痠軟,雙眸似含春水,風情萬種地瞪了一眼在裝無辜的許千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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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千洛迎著那嗔怪的目光,腆著臉,打了個哈哈。
“那不是,看綺夢姐你安然無恙,一時激動未控制住嘛。”
澹臺綺夢慵懶地把柔軟的嬌軀倚在許千洛懷裡,吐氣如蘭道:
“綺夢姐並不是怪你,只是有點難以啟齒罷了。”
從未出閣女子轉為成熟美婦,澹臺綺夢更顯妖嬈嫵媚,一顰一笑都散發著媚意。
看著已經好轉的澹臺綺夢,所殘留的毒素顯然已盡數消散,許千洛昨夜懸著的心,亦是放下了。
果然他的血液有著解毒的神奇效果。
要是傳了出去,這聳人聽聞的訊息只怕會讓所有人驚愕萬分。
而許千洛可能會直接成為武林甚至朝廷中人眼中的絕世仙藥,沒有人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聞著那沁人馨香,許千洛面露溫柔,伸手握住她藏在被窩裡的玉足,幫其按摩著足心,舒緩著疲憊。
此時,光輝照耀下。
澹臺綺夢的玉足似蒙上了一層白紗晶瑩如玉,趾尖上塗著的嫣紅若盛開玫瑰,誘人異常。
感覺到纖足的舒適,澹臺綺夢嬌軀亦是輕輕一顫,俏臉飛霞,但並未抽回,反而任其施為。
察覺到時間已是辰時左右,便準備起身梳洗。
起身的時,嬌軀傳來的疼痛與痠軟,讓澹臺綺夢踉蹌了下,一聲驚呼。
“呀!”
“綺夢姐,小心點。”旁邊眼疾手快的許千洛連忙扶住。
“這還不是怪你,不知憐惜,就會作踐我。”被扶住的澹臺綺夢一聲糯糯地嬌嗔
“綺夢姐,是洛兒不對。”尷尬之色一閃而逝,許千洛若無其事的對著澹臺綺夢誘人的紅唇親了下去。
片刻,感受著留在唇瓣上的淡淡餘溫,澹臺綺夢玉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以後我就是洛兒的妻子了……”確定不是夢之後,她才痴痴一笑。
端是人比花嬌,笑比花俏。
待收拾到兩人昨夜相擁而眠的床上時,凝視著潔白的床單上,那朵血色梅花。
澹臺綺夢拿著剪刀沿著邊角剪下,珍而重之地疊好,然後放入木製衣櫃中。
那是她與許千洛愛的證明。
新婚燕爾的兩人在房間溫存了一會,澹臺綺夢便想起鳳鳴村中的習俗。
過門媳婦的第一日需要與其夫君一起奉茶給長輩。
果然,待兩人整理好出去後便瞧見鄭伯早已在大堂等候。
只是鄭伯臉色並未有著欣喜之色,而是悲傷掩面,面容呆滯,雙眸淚光閃閃。
看來他還不知曉澹臺綺夢已經解毒的訊息。
“吱”
隨著兩人的房門開啟。
鄭伯本是呆滯的目光也恢復神采,蒼老的身軀亦是直接站了起來,緊張的目光轉移到出來的兩人的身上。
打量著已無一點中毒特徵的澹臺綺夢,鄭伯擦乾自己眼角的淚痕,開懷大笑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老朽就說,綺夢果然是福澤深厚之人,定會逢凶化吉。”
感受到鄭伯待她如親人般的關切,澹臺綺夢亦是一股暖流湧出,連忙開口道:
“鄭伯,我中的毒已經解了,安好無恙了。”
“是洛兒拼了命用他的血救了我,要不然肯定是熬不過昨夜的。”
不知這話何意的鄭伯,目光轉向許千洛。
許千洛握住澹臺綺夢的小手,安然一笑:
“鄭伯,不知何故,我的血竟有解毒之效。”
“故而,我用我的血喂綺夢姐喝下後,她的毒便慢慢消散了。”
“竟有如此神奇之事,那豈不是說……”鄭伯頓時震驚不已
“是的,意思就是說,咱們鳳鳴村有救了。”接過鄭伯的下半句,許千洛再次開口道。
他的大膽猜測沒有錯,鄭伯瞬間激動不已,急忙抓住許千洛的手腕,但又有點擔憂開口詢問
“那小洛,該如何做法,才能直接解去大夥所中的毒?”
“這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不可治癒的損傷啊?”
此事容不得鄭伯不考慮。
畢竟聽聞此毒的解法是許千洛的血,若每個都需要很多血,那如何承受得了。
知道鄭伯關心自己的安危,許千洛安慰解釋道:
“鄭伯,這點對於我來說,到無太大的影響。”
“只要拿個盛水器物,我把血滴進去其中混合攪勻,想來也有解毒之效。”
“然後,中毒的大夥,每人分上那麼一小口,很快便可化解村裡的災難了。”
自從見識過昨晚他自己的恐怖自愈能力,對於這點許千洛壓根就不擔心。
聽到此意的鄭伯慫了一口氣,興奮不已的催促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實施此法吧。”
“能快一點說不準就能多救一個人。”
旋即,三人也是分頭而散,各自分工合作。
不到一會,一個較大的水瓢便放在平常用膳的木桌上。
而鄭伯與澹臺綺夢均是緊張地注視著許千洛。
此時,許千洛拿著刀,不慌不忙的劃過自己左手手腕。
頓時,一道不大的口子浮現,血液順著手腕流入水瓢裡。
看到這一幕的澹臺綺夢雙眸泛出一絲晶瑩,纖手緊緊撫著感到疼痛的胸口,似是想到昨晚那血腥場景。
“鄭伯,可以了。”不消片刻,水瓢白淨的水面上便染上絲絲血色,許千洛臉色也多出了一絲蒼白。
得到許千洛的答覆,鄭伯就拿著水瓢匆匆忙忙地往村長家趕去,要告訴大夥好消息。
“洛兒,疼嗎。”澹臺綺夢把許千洛手腕上的血跡清理乾淨,裹上了紗布,柔聲道。
“不疼。”許千洛莞爾一笑,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