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殞龍淵內。
“你是說,許千洛身邊有一位宗師之上的強者,暗中保護著他?“
此時,夜無憂看著臉色蒼白,已經受傷的慕卿,沉聲道。
“是的,宗主!”
“幸好我見勢不對就立刻逃離,否者定會當場被擊殺。”
“按屬下的猜測,這位強者至少都有日輪境的實力,才能一擊擊潰我。”
對此,慕卿捂著胸膛,虛弱道。
“許千洛身為雍州之王,有些許底蘊也是正常。”
“只不過竟然有大宗師貼身保護,就讓人十分驚訝了!”
聞聽此言,夜無憂眉頭一皺,冷聲道。
似想起什麼,其眸中光芒一閃,再次開口道:
“慕卿,本座幫你看看傷勢如何!”
“咻!”
話音剛落下,夜無憂身形瞬間模糊,直接消失在了坐席上。
當再次出現時,他磅礴真元已湧出,且扣住了慕卿的脈搏。
“血腥之氣?”
“怎麼會是這股力量?”
感受著對方體內詭異,夜無憂臉上變幻莫測,疑惑不解道。
據他所知,血蓮教之人修煉門派武學後,就會出現此種狂暴的血腥之氣。
凡是被擊中著,身體都會被它狠狠撕咬,至死為止。
可,血蓮教之人應該跟雍王府是敵非友才對,又怎麼會派人保護許千洛?
況且,前幾日,血蓮教已莫名被滅,這就容不得他不多加考慮了。
“教主,屬下的傷勢……”
便在這時,慕卿咬了咬牙,詢問道。
果然,如許千洛所說,夜無憂是個謹慎之人。
就算是身為副淵主的他,都難以被其信任。
對於這點,慕卿心中一片發寒,臉上卻依然是不解的神色。
“並無大礙!”
“你拿著本座令牌,去丹房取兩枚龍血丹服下煉化後,兩個月內就能把血腥之氣祛除。”
“但你要切記,在這段時間內,不要妄動真元,否則會傷上加傷!”
把真元抽離後,夜無憂拿出了一個令牌,淡淡地說道。
“屬下謝過宗主!”
見狀,慕卿恭敬地施了一禮,連忙接過了令牌。
“如今血蓮教已被滅,唯獨教主血蓮不知所蹤。”
“可慕卿體內的血腥之氣,的確是屬於此教。”
“難道是血蓮所為?”
“亦或是說地府與雍王府達成了什麼協議?”
待慕卿離開後,夜無憂負手而立,心中無數個想法流轉。
他曾與血蓮教合作過,自然知道他們所施展的武學會蘊含血腥之氣。
但血蓮教已覆滅的情況下,夜無憂只能想到,與其有所關聯的血蓮教主與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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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前者,他倒並不擔憂。
可若是後者,是地府授意的話,夜無憂就要謹慎對待了。
畢竟,地府在殞龍淵未創立時已存在。
雖不出世,但誰也不知道此等隱世勢力,到底有多恐怖。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地府數百丈外。
一罩著青狸面具的白衣男子,正躺在一處樹上小憩。
此人赫然就是許千洛了。
既然已猜測出,殞龍淵宗主夜無憂有參與雍王之死的大戰。
許千洛就想到一個報復的好主意。
那便是挑起幽州兩方頂尖大勢力,殞龍淵與地府的紛爭,看看兩方勢力的底蘊到底如何。
如果他們真的互相廝殺起來,他在從中找機會下黑手,才能萬無一失。
慕卿的傷,只能讓殞龍淵對地府產生猜疑,並不會讓他們為之出手。
而許千洛接下來所要做的,就得進一步挑撥離間,從中作梗,深化兩方的矛盾。
“嗡……”
“轟隆隆……”
突然之間,被霧氣籠罩的幽林深處,傳出聲聲悶響,一個仿若兇獸巨口的石門,從地底升起,出現在了地面。
“踏,踏……”
隨即,一個戴著馬面面具的黑袍男子,從中走出,往幽城方向疾掠而去。
“馬面羅剎,終於等到一位像樣的人物了。”
感知到地府來人,許千洛冷冷一笑,收斂自己的氣息跟了出去。
據他盡兩日所瞭解,地府除了掌權的十殿閻羅外,
在這之下,還有牛頭馬面雙羅剎,勾魂二使黑白尊者,也是較為尊貴的人物。
不知過了多久,馬面羅剎改頭換臉,變成了一位錦服中年人,焦急地進了幽城中的滿春院中。
“滿春院?”
“這廝莫不是在地府與鬼怪呆久了,要去解決生理問題吧?”
緊跟在後面的許千洛,見到這一幕,頓時面色古怪。
此事不怪他會真麼想。
只因為,滿春院是幽城出了名的正經煙花之地,引得無數男人趨之若鶩。
馬面羅剎入如今猴急地進去了裡面,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不會光喝酒那麼簡單。
“呦,這不是馬大人嗎?”
“您可是好久沒有來我們這玩樂了。”
似認出了來人,一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子,拉住了他,嬌笑道。
“這不是來了嗎?”
“麗娘,一會叫上春娘,來廂房內,我們好好玩樂一番。”
熾熱的目光掃過女子身上,馬面羅剎毫不客氣地把她摟在懷中,聲音嘶啞道。
“死相,等著!”
“我去找上春娘,今晚給你來些新花樣,包你滿意。”
聞言,麗娘一聲媚笑,手指在他胸膛輕輕撫了下,嬌嗔道。
語畢,她便扭著屁股,進入了院中,顯然是去找那所謂的春娘了。
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馬面羅剎直接熟悉地走上了二樓,進了一處角落的廂房中。
如此一幕,外面的許千洛倒是有些糾結了。
是現在進去把馬面羅剎給宰了,還是等他完事後再宰?
猶豫了片刻,秉著男人何苦為難男人的原則,許千洛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給馬面羅剎一個時辰,不管出不出來,他都會進去逮人。
……
另一邊,滿香院,角落廂房中。
“啪嗒,啪嗒!”
馬面羅剎眸中閃過一絲火熱,從懷中掏出了兩個瓷瓶,放在了桌面。
入目處,一個瓷瓶寫著“補”字,另外一個瓷瓶卻寫了三個“補”字。
馬臉羅剎未猶豫,直接選著了三個補字的瓷瓶,從中倒出了一枚藥丸,吞服了進去。
“不知此藥物有沒效果,要是沒有,本座回去定宰了那死牛頭。”
服藥之後,他呢喃了一聲,直接竄入了房內的床鋪上。
隨即,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馬臉羅剎的衣服已被他自己丟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