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幽城的一處驛站中。
許千洛把提前寫好的兩封信,遞給了驛站內的一名侍從,開口道:
“上面一封送去帝都玄女閣,下面一封送去雍州雍王府。”
“銀兩不是問題,越快越好!”
侍從掃過眼前公子華貴的衣裳,連忙點了點頭,恭敬道:
“好的,客官!”
“兩封信我等會安排信客加急送到,絕不耽誤。”
爾後,許千洛付了錢後,便離開了驛站,往院落中行去。
他寄這兩封信的目的,只為了讓幾女知道他的狀況,以免她們擔心。
至於為何不趕回去,許千洛有著自己的考慮。
其一,身上的妖花,還未完全吞噬,仍有入魔的可能。
留在此處,就算發生了意外,有著月姬這位極道之境的至強者,也能及時制住他。
若身處帝都或者雍王府,再次入魔的話,
頃刻間,兩地便會變成人家煉獄,那是許千洛最不願意看到的。
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也不會去嘗試。
所以,許千洛打算在這段時間,把《上善若水篇》修煉到入門,嘗試的看能否把妖花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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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二,因為殞龍淵就離幽城不遠,
既然已到了這裡,就索性找個時間拜訪一番,好查明當年雍王的具體死因。
……
回來時,已是夜晚。
許千洛剛踏入院落,坐在亭中的司徒綺魅頓時美眸一閃,朱唇輕啟道:
“青狸,妾身與小白餓了!”
“你趕緊去做些膳食。”
“你餓了,怎地不讓天陰教的弟子安排膳食?”聞聽此言,許千洛滿臉無奈,詢問道。
他是個男人,還是一個有著絕世修為的大宗師,竟然讓他兼職廚子?
這怎麼可能?
男人下廚了,那女人要來何用?
此種風氣不能慣著。
要不然,他的臉面往哪裡擱啊!
“她們做得不好吃,不是太鹹就是完全沒味道。”
“妾身與小白不喜歡。”
想起了今日的早膳,司徒綺魅黛眉微蹙,嬌嗔道。
回來東荒之前,她還對著小白保證,要帶它吃遍無數美食的。
沒想到,第一餐就把它吃的臉色泛青。
其實,她這是為難教中弟子了。
天陰教所有弟子,都整日顧著修煉武學,怎麼會把心思放在吃的方面。
況且,兩人所居院落又沒有客棧與食肆,那就只能麻煩眼前的男人了。
旋即,見他一臉猶豫,司徒綺魅銀牙一咬,湊前身子,吐氣如蘭道:
“相公,你就答應了妾身吧?”
“大不了,晚上行那事時,你想怎樣就怎麼樣。”
一番露骨的話說出後,她便俏臉紅透,嬌軀發軟。
“咳咳……綺魅姐昨日為了救我,也受了傷。”
“做些膳食補補身子,也是應該的。”
聞聽此言,許千洛心中莫名一熱,表面上卻無比正經道。
他要完全吞噬奈何花,的確還需藉助她體內的至陰至陽之氣。
“受傷?”
“妾身何時受……”
“傷”字還未說出口,司徒綺魅想起被她藏好的染血床單,羞惱地瞪了某人一眼,不再言語。
不消片刻,完全忘了剛剛大男子主義的許千洛,把幾道精美的吃食,端了上來。
“吱,吱!”
菜餚剛上桌,小白就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抱住了一個大雞腿,啃了起來。
看來,這兩日是把它餓著了。
以前在東荒時,它從不挑食,都是有什麼吃什麼。
可,自從許千洛掌廚後,這老鼠就來了個大變樣,看得許千洛嘴角直抽搐。
“小白,別光顧著吃啊!”
“來兄弟我敬你一杯,這是幽城有名的佳釀,葡萄釀。”
“此酒味道香甜,一杯下肚芳香撲鼻,能讓人直登仙境。”
瞧著鼠嘴飛速抖動的小白,許千洛給它倒上了一杯酒,和善道。
“嘭!”
“吱,吱!”
未察覺到某人的詭計,小白也不客氣,拿起杯子就與他碰一下,直接一飲而盡。
一杯後,它再次雙手開工,吃的愈發迅速,嘴角咧開的都不願意合攏了。
“奇怪啊!”
“葡萄釀後勁很大,它怎地一點事都沒有?”
“難道小白真地成精了?”
一番吃喝後,許千洛多次給小白倒酒,它都是一飲而盡,卻只是臉頰微紅,一點事都沒有。
如此,就讓他十分奇怪了。
這兩日,小白老是纏著司徒綺魅,搞得他覺都睡不好,想做點正經事都不方便。
所以,今夜,許千洛打算灌醉它,讓它睡個好覺。
但是,小白卻怎麼喝都不醉倒,他就有些尷尬了。
“小白,兄弟覺得用杯子喝不過癮,還是直接用整壺酒來吧!”
便在這時,許千洛一咬牙,發動了大招。
“吱,吱!”
“嘭!”
見狀,小白也不慫,兩隻爪子也是抱起酒壺與他碰了一下,猛地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
兩聲喝酒的悶聲響起,旁邊的司徒綺魅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要搞什麼名堂。
“咚!”
片刻後,還未喝完酒的許千洛腦袋發暈,率先栽倒在木桌上,不省人事。
“吱,吱,吱……”
剛好喝完的小白,看見這一幕,頓時樂不可支,上躥下跳。
不時還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拍拍許千洛的頭。
真以為它不知道,這廝想灌醉它?
自從上次被灌醉後,它在東荒可是一直鍛鍊自己的酒量,現在終於見到成效了,端是十分開心。
要是許千洛知道這事的話,肯定不會買葡萄釀。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
最後,灌來灌去,他倒先被一隻老鼠幹趴下了,誰敢信?
“好啦,小白你也別喝了!”
“妾身把青狸先生扶進去休息,你注意點。”
視線掃過一人一鼠,司徒綺魅扶起了許千洛,叮囑了一聲,才往房內行去。
“吱,吱……”
待兩人走後,小白又是一口酒,一口肉的吃了起來,十分豪氣。
兩人一走,桌子上的美食,就全是它的。
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好不愜意。
要是它能開口說話,說不準還吼一兩嗓子,唱首歌來助助興。
與此同時,房內。
“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有時候穩重,有時候又像個孩子。”
“妾身真是上輩子欠了你!”
進來後,司徒綺魅熟練地把他衣裳褪去,讓他坐在浴桶中,沒好氣道。
“嘩啦,嘩啦……”
隨著溫水倒入,她溫柔地幫眼前的男人,擦拭著身體,完全代入了妻子的角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