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際上的戾氣已消散,玄女閣恢復了平靜。
“師傅,葉姑娘她……”
看著沒再出現的葉輕拂,澹臺綺夢一臉擔憂。
“她應該是受傷了,知道敵不過本座,自行離開了。”
“夢兒,你要記住,她現在已沒有了心智,切不可心慈手軟。”
聞言,白清滿臉凝重,冷聲道。
“師傅,弟子……”
對此,澹臺綺夢心裡掙扎不斷,不知如何是好。
白清會說出這番話,是有著自己的顧慮的。
她是怕澹臺綺夢,顧念舊情,著了這妖姬的道,導致身死道消。
故而,先給她提個醒。
因為,在她與葉輕拂交手的過程中,那恐怖的戾氣竟然能與陰陽大勢分庭抗橫。
最後更是抵住了她的陰劍攻伐,端是邪異無比。
要不是此妖姬逃的快,她定會直接將其斬殺,免得日後禍患玄女閣。
只是有一點,讓白清覺得有點奇怪。
那便是,帝都那麼多勢力,為何妖姬會尋來玄女閣?
難道有人特意引誘她過來?
想起此處,白清眉頭一皺,把大宗師感知散佈在周圍,卻未發現可疑之人的蹤跡。
隨即,真元湧動,她嘴巴大張,一道無形聲波盪出:
“玄女閣弟子聽令,這幾日有妖邪作祟,諸位加強戒備,免得被其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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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發現可疑人等,立馬爆發氣息,本座自會迅速趕到。”
“謹遵太上長老之令,我等明白。”
聞言,眾弟子恭敬地施了一禮,共同回應道。
待聚在一起的弟子慢慢離去後,白清才轉過身,注視著澹臺綺夢,柔聲道:
“夢兒,為師的苦心你可曾明白?”
“為師已失去了大師姐,不能再失去你了。”
“你不只是自己一人,你還是一教之主,要承擔起那份責任。”
“要不然,你怎對得起為師,對得起玄女閣的所有先輩?”
“弟子明白!”澹臺綺夢嬌軀一顫,苦澀道。
……
另一邊,東荒內,許千洛目露期望的看著司徒綺魅,開口道:
“月姬前輩,在下已經做好準備了。”
“請開啟虛空通道。”
整整五日,在他的《攝骨十三針》下,終於是把她體內東方御的血氣,磨滅殆盡。
而月姬也是傷勢有所好轉,能動用了自己的一些修為了。
但以現在的情況,她也只能送一人回去。
沒辦法之下,許千洛便提議讓他先回去。
待她休養好後,再與司徒綺魅一起返回。
因為,心中的悸動越來越強烈,他一點時間都不想耽擱。
“好吧!”
“一會進入虛空通道後,切記注意虛空亂流,不要被擊中。”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臨行前,月姬叮囑道。
許千洛點頭後,她便玉手一揮,灰色真元注入了他脖子上的小巧玉佩中。
爾後,數道遮蔽天日的陰陽鎖鏈破體而出,攜著恐怖的威勢,狠狠撞在了虛空中。
“嗡……”
頃刻間,虛空破碎,一個巨大黑洞浮現。
“在下便先行一步了!”
見狀,許千洛雙腳猛地一跺,後背月輪浮現,掠入了黑洞中。
下一刻,他踏入虛空通道後,黑洞就馬上消失不見了。
“怎麼,捨不得他?”
當他的背影完全消散在這片天地後,月姬的聲音傳出。
“嗯!”
感受著心中空落落的感覺,司徒綺魅並未否認,似魔怔般應了一聲。
憶起東荒中的點點滴滴。
她知道,此時她的內心深處,已經住進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她永遠都無法忘記。
“吱,吱!”
似是知曉她的情緒,小白拉著她的手,安慰道。
對於許千洛的離開,它也是十分不捨的。
雖然有時候,他老是作弄它,還給它灌酒,跟它搶東西吃。
“小白,等我們回去,再去找他吧!”
“妾身已經看過了他的真容,很容易就能尋到他。”
“已經佔了妾身的便宜,哪有那麼容易會讓他跑掉。”
抱起毛茸茸的小白,司徒綺魅自言自語道。
“吱,吱!”
彷彿已經想到再次見面的場景,小白開心地大叫了一聲。
對於它來說,去哪裡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
……
夜已深,閨房中,澹臺綺夢輾轉難眠,心中很是難受。
今夜的事,讓她難以釋懷。
葉輕拂會變成這般攝人模樣,她總覺得與天機道人和鬼臉人,有所關係。
而讓此事發生的人,正是她自己。
“哎!要是洛兒在就好了。”
腦海中不停想著這些事,澹臺綺夢眼眶微紅,無比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師傅,你別這樣折磨自己。”
“若是小師弟知道了前因後果後,也不會忍心責怪你的。”
旁邊,同樣難以入寐的澹臺靜,抱著師尊,輕聲安慰道。
“嗡……”
倏然間,房中一道黑洞憑空出現,一個頭戴青狸面具的男人,從中踏了出來。
“誰?”
突如起來的波動,驚的澹臺綺夢立馬真元暴動,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深夜突然出現在玄女閣,還引起了空間波動,不得不讓人警惕。
“洛兒!”
“小師弟!”
緊張的氣氛沒持續多久,等看清楚來人的面孔後,兩女頓時嬌軀一顫,淚眼朦朧,猛地撲了過去,死死地抱住了他。
“額!”
伸手接過她們,許千洛一時呆滯在了原地。
他記得,踏入空間通道時,是帶上了千翎幻的。
小師姐撲向他,那再正常不過。
但是,澹臺綺夢應該不知道他這個身份才對,怎地也如此?
難道……
“綺夢姐,你知道了?”
旋即,許千洛便反應了過來,苦澀地詢問了一聲。
以澹臺綺夢高傲的性子,要不是確認了他的身份,定不會做出這番親密的舉動。
有些事,定是不可能滿的住一輩子的。
“嗚嗚……”
“嗚嗚……”
懷中的兩女不停地哭泣,嬌軀更是拼命顫抖,明顯是受到什麼刺激,才會這樣。
“別哭了,小師姐,綺夢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片刻後,許千洛摟著兩女,再次開口道。
連他隱瞞身份的事都沒第一時間開口詢問,在他離開那段時間,勢必發生了什麼大事。
或許那件事,就是他一直不安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