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雄雞報曉,曦光散落。
在遠離帝都的雍王府中,許千洛與葉輕拂相對而坐,正用著早膳。
“洛兒,此次為何那麼著急送我與蓉兒回來?”
“莫非帝都發生了什麼大事?”
此時,葉輕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凝視著許千洛,詢問道。
她昨日突然被雍羽衛急匆匆地送回來後,就預感有事發生了。
“輕姐,我與祁皇已交惡。”
“洛兒怕他安耐不住,派高手過來,故而便讓你們先離開了。”
許千洛未有一絲隱瞞,把帝都金秋閣所發生的一切,盡數道了出來。
聽聞這番話後,葉輕拂面露憂色,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朱唇輕啟道:
“沒想到皇室已變成了這番模樣。”
“那洛兒,你是否有其它打算?”
“以祁皇的性子,只怕不會輕易罷休。”
對此,許千洛莞爾一笑,安慰道:
“輕姐勿擔心,我離開帝都時已使了一些手段,帝都皇室已自顧不暇了。”
“如今主要之事,便是儘快獲取雍王府的底蘊,壯大自身。”
見他早有對策,葉輕拂芳心稍安,柔聲道:
“洛兒既然已有對策,那輕姐就放心了。”
“若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好。”
“雖然輕姐只是一介女流,但還是有些手段的。”
對於葉輕拂來說,才不會管帝都亂七八糟的事,更不會理會祁皇這個天下之主。
只要是想傷害自己的洛兒,那都是敵人。
“嗯!輕姐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雍州在往年大比排名最末,獲取的資源最少,雍州的百姓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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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在大比得到的銀兩與糧食,還有良田布匹,足夠他們所用了。”
“這些我不太懂,只能倚仗輕姐著手安排了。”
似想起什麼,許千洛把心中所想,緩緩地說了出來。
雍州百姓之事,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在這兩年中,自己管轄的地方,百姓只能勉強溫飽,讓他如何能放心的下?
此次大比這般拼命,有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這事。
“好!洛兒儘管放心!”
“別的輕姐不在行,這一方面卻難不倒我。”
“輕姐現在立馬安排此事!”
話語落下,葉輕拂連早膳都顧不得,連忙起身離開了大堂,顯然她也是十分重視這件事。
對於雍州面臨的困難,她比許千洛知道的更加的多。
畢竟,雍王府這些大小事務,一直是由她在打理的。
“嗚……大小姐,等等蓉兒,蓉兒也去幫忙。”
見自家大小姐走的如此匆忙,小丫鬟蓉兒連忙嚥下口中之食,連忙追了出去。
她雖在雍王府長大,小王爺與大小姐把她當做了家人,更是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但卻不代表小丫鬟不知道外面百姓的貧苦。
所以,她也想出一份力,幫助外面那些可憐之人。
“許青!”
待兩人走後,許千洛對著外面輕呼了一聲。
一語落下,雍羽衛統領馬上來到了跟前,躬身施了一禮,恭敬道:
“屬下在,小王爺有何吩咐?”
看著許久未見的許青,許千洛面容嚴肅,沉聲道:
“若本王沒記錯的話,你的修為應該是處於先天境圓滿中。”
“你跟本王也有些時日了。”
“一會你挑些信得過的兄弟,去庫房拿取百萬元石,看能否突破宗師之境。”
“之後再拿一些武學秘籍,分給各位兄弟修煉。”
“如今正是天下風雲湧動之際,本王需要你們的助力。”
對自己忠心的下屬,他一向從不吝嗇。
多幾個強者,對於雍州來說,也是多一份保障。
“諾!謝小王爺栽培。”許青再次恭敬地施了一禮,感激道。
能突破宗師境,那是他習武大半輩子的夢想。
如今既得小王爺的看重,他肯定不會拒絕。
做完這些交代後,許千洛憶起了母妃留下書信上的內容,。
便離開了大堂,來道了驚蟄樓內的一處擺有兩個花瓶的大櫃子中。
爾後慢慢在左邊花瓶處轉動了三圈,又再右邊轉動了三圈。
“吱呀!”
剎那間,櫃子分開了兩半,往兩邊挪去。
一個幽黑的通道,呈現眼前。
“果然如此!”
看著眼前這個幽黑通道,許千洛呢喃了一聲,繼續往裡面走去。
片刻後,一道古樸的黑色大門擋住了他的腳步。
走前細看之下,一個“雍”形凹槽剛好鑲嵌在大門中央。
“想必,就是此地了吧!”
注視著這個大門,許千洛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同時把鎮世王印按在了凹槽處。
“吱!”
未等待多久,眼前的大門便應聲而開,他也一個閃身進去了裡面。
入目處,一個寬闊無比的空間映入眼簾。
“這是……”
鋪滿灰塵的地面上,則擺放了一座座堆成小山的黃金,泛出耀眼的光澤。
除了在了黃金之外,還有一個個木箱裝滿了元石與武功秘籍。
其中央處還放了三個檀木盒子,置於上好的錦帛中。
想必這三樣東西,按這等擺設與裝裹,定是非凡之物。
此場景,差點閃瞎了許千洛的雙眼。
說實話,他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財富。
怪不得,雍州許氏輝煌時曾號稱,除了帝都皇室之外,底蘊最恐怖的一方王府。
這地方就是許千洛一直想進來的,雍州底蘊的藏身之地。
此處,還是雍王妃所留書信中記載。
如擋在外面的幽黑大門,是在早期諸侯爭霸時,雍王府先祖所鑄造。
只有用鎮世王印才能開啟。
強行開啟的話,只會讓密室機關發動,把裡面之物全部炸為粉碎。
密室所留之物,是雍王府的每代王爺日積月累,儲存下來的。
為的就是為了保證,他們許家的世代輝煌。
可能祁皇正是知曉這一個原因,才在雍王戰死後,把雍州的鎮世王印,強行據為己有。
其實,當許千洛知道鎮世王印在帝都皇室之手後,
就已經懷疑雍王之死,與王室脫不了干係了。
畢竟,當時雍王府手上的權勢與威望,已達到威脅皇室的地步。
而且祁皇生性多疑,肯定會採取一些打壓之策。
那最好的方法,便是讓雍州的主心骨亦是雍王,消失在世上,就能高枕無憂了。
只是不知道,誰是這個佈局之人,誰是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