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皇子當馬伕,就連皇宮內的侍衛都未敢阻攔,直接長驅而入。
這從未見過的稀奇一幕,自是引得一些大臣注意到了,頓時便議論紛紛。
“快看,快看!那不是二皇子嗎?”
“是啊!二皇子殿下怎麼驅著馬車進宮了?真是好生奇怪。”
“若是如此,那馬車上的人豈不是……祁皇?”
“嘶……”
這樣子一想,他們直接炸開了鍋一般,全都朝著馬車蜂擁而去。
當馬車停到大殿門外的時候,所有大臣盡是排好了兩列。
一列是文臣,一列是武將。
便在這時,馬車上的竹簾顫動了一下,明顯裡面的人要出來了。
“我等恭迎聖上!”
對此,眾人皆是躬身施了一禮,異口同聲恭敬道。
“額?”
落在地面的許千洛面對著這一出,亦是微微一愣,完全懵逼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祁皇已經駕崩了?
現在許暮在眾多大臣心中,已是新的祁皇了?
見狀,二皇子許暮稍微一想,就知道了怎麼回事了。
無非就是因為他親自驅馬,引起眾人的猜想,把許千洛認作了祁皇了。
“混賬!真是混賬至極。”
“這群大臣是豬嗎?眼睛不要就戳瞎他,留著來作甚?”
想到此處,許暮頓時臉色鐵青,心中更是大罵不已。
雖說此時他十分憤怒,但卻不敢開口呵斥眾人。
因為旁邊這個狠人還在盯著他。
說不準,就因為他許暮無端端說了一句話,就被體內的陰寒之氣,轟得渣都不剩。
其實許千洛看著二皇子,是示意他處理下眼前的事。
要不然,這些大臣一直弓著身擋在這裡,他還怎麼找祁皇談判。
偏偏許暮就沒能領略到其中的深意。
故而,現在就出現了一個尷尬的一幕。
那便是,“平身”兩個字沒傳出,這些大臣只能弓著身,不敢抬頭。
“你們在做什麼?為何全都忤在那裡?”
“還有暮兒,你怎地這般不知規矩,竟駕著馬車進皇宮,這成何體統!”
如此詭異的場景,維持了沒有多久,就被一聲威嚴的聲音打破。
“嗯?”
“這聲音怎麼那麼像祁皇?”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眾大臣艱難地抬起已經僵硬的脖子,尋聲望去。
只見一身龍袍的中年男子,在兩位獨臂老者與數位太監地簇擁下,正面容嚴肅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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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皇?”
這一看,頓時就把他們嚇了一跳,臉色亦是驟然泛白,忍不住脫口而出。
原來祁皇在這!
那馬車上的是誰?
如是這般,他們這不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往大了說,稱呼別人為聖上,不是要造反嗎?
此舉,就是抄家滅族也有可能。
倏然,祁皇那威嚴的目光停留在許千洛,冷聲道:
“許世子,未宣你覲見的情況下,擅自入宮可是為何?”
“如無適當的緣由,朕定會治你之罪。”
對於這個相當於殺子之仇的人,他心中頓生不滿。
見祁皇未注意到他們的異常,眾大臣猛地松了一口氣,連忙直起了身子,站在了一旁。
“聖上,進宮非是臣所願。”
“只是二皇子殿下非要逼著臣這樣做,臣只能照辦了!”
聽到祁皇的質問之言,許千洛面不改色,解釋道。
“暮兒,可有此事?”
聞聽此言,祁皇臉色陰沉,把目光轉向許暮,詢問道。
“父皇,我……”
突然之間一頂帽子扣下來,許暮瞥了下那狠人的冷漠的臉色,一時間不知如何說道。
說是因為他的原因的話,卻又不全面。
他駕車進皇宮,那是因為攝於許千洛的淫.威之下。
但反過來看的話,如果他許暮不先想除去小王爺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一遭。
“到底發生了何事,暮兒你說!”
就算是再怎麼反應遲鈍,祁皇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便再次開口道。
“還是本王來說吧!二皇子殿下暫時不敢開口。”
既然祁皇已出現,許千洛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你?許世子,那就由你道來吧!”見這廝已自稱本王,失去了恭敬之意,祁皇臉色一冷。
似未察覺他的神情,許千洛自顧自地說道:
“是這樣的,今日二皇子夥同侯家候汴,不分青紅皂白,欲置本王於死地。”
“好在本王有點修為,未身隕在帝都,還擒住了兩人。”
“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聖上作為一代明君,也是有相同的看法吧?”
“所以,本王便把兩人帶進皇宮,讓聖上給予決斷。”
這般言語,意在使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雍州小王爺是站在弱勢一方,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做。
還從中佔據主動,讓祁皇來做個決定。
無故欲誅殺一州藩王子嗣,這是一道重罪。
若是祁皇輕描淡寫地過了許暮和候汴,很可能會引起天下人心中的不滿。
甚至於各州藩王也會心生猜忌。
當今聖上連這等重罪,都能赦免的話。
那豈不是說明了,他祁皇想要向他們藩王,動刀子?
而反之,若是重懲之下,許暮一命嗚呼了,祁皇定會後悔不已。
因為,帝都皇室其餘皇子太過年幼,只能選擇二皇子,作為帝位的唯一繼承人。
如此一來,他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許世子無憑無證,讓朕怎能相信你所言?”
也想到這一方面的祁皇,眸光閃爍,死死盯著許千洛,冷然道。
“很簡單,這事發生在金秋閣,有很多人都看見了。”
“到現在,估計已傳遍整個帝都了。”
“是真是假,聖上大可怕派人隨便找個人問一問,便能定奪了。”
預料到祁皇會這樣說的許千洛,莞爾一笑,開口道。
他為何在金秋閣為何沒動手,卻匆匆逃跑?
其中之意,除了怕暴露修為之外,還有這個原因。
他堂堂一個雍州小王爺,無緣無故被帝都皇室之人追殺,定會引得眾人的好奇。
一番打聽之下,此事就會傳遍城內的大街小巷,直至每個人耳中。
這樣一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未有其它退路可選,祁皇只能咬了咬牙,聲音嘶啞道:
“那麼許世子,你覺得朕該如何判決,才能讓天下人心服口服?”
許千洛此舉他看明白了。
那就是他挾持著許暮與候汴,想敲他祁皇的竹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