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皇被我的驚叫打斷了沉思,他問道:“你見過?”
“對!我見過!”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身子晃動之下將小船也帶動得左搖右擺。
黑玉皇臉上一絲苦笑:“悠著點!”
我哈哈一笑,穩住身子,黑玉皇說:“你在哪裡見過?”
“我父親的書房!”
我想起來,爸爸的書房曾經就有奇怪的一幅畫,畫面上只有一泓無邊無際的清水,水中矗立著一座飄然欲飛的山峰,和這座山一模一樣。
“你父親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幅畫?”
“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也覺得奇怪,父親是個很懂得風雅的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幅毫無藝術可言、奇怪的畫?父親將這畫掛在他書房中,他的書房平日裡是不許別人進去的。”
黑玉皇略微思索:“令尊看來不是普通人。”
“為什麼?”我問道,問了這句話心底也對父親的許多事情產生了懷疑。
“我父親已經去世十一年,如果他不是普通人,為何去世那麼早?”
“這個難說清楚。但是,光看他留給你的鍾項鍊和那幅畫,就可以看出他並非普通人。他還有什麼很特別的東西留給你的嗎?”
我的右手食指豎到鼻子前:“有!我有一套奇怪的衣服!”
轉瞬間,我面露難色:“可是這衣服貼身穿著,我不能脫給你看。”
黑玉皇哈哈一笑:“不看就不看,你怕什麼!不過,遲早會看見的。”
我臉面一紅,說:“現在什麼時候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我不想讓龍丹懷疑。”
“好!”
黑玉皇站起身來,說:“立刻就可以回去!”
說著對我露出一個奇怪的笑,我茫然看著他,心想這湖面無邊無際,什麼時候才能到岸邊?
他突然縱身一躍,跳入湖水中,立時扎入水中不見蹤影。
我慌了神,大叫:“黑玉皇!黑玉皇!你哪裡去了?出來啊,出來!”
只看見他剛才扎進去的地方冒著水泡泡,哪裡有他的影子?
我急得要哭了,叫道:“你不要死啊!你出來啊,你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啊!”
突然間,小船居然一個翻滾,我失去重心被翻倒,掉入水中,冰涼的水瞬間淹沒我的身體,鼻子嘴巴吸入大量湖水。
一陣窒息般的痛苦瞬間瀰漫全身,就在我以為我要被水淹死的時候,一隻大手將我的口鼻掩住,很快將我推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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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貪婪地吸了幾口氣,雙手亂抓,抓住了一個東西,再不肯放手,大口大口地喘氣。
好一陣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仍舊在一片水面的岸邊,緊緊抓著黑玉皇的腳。
黑玉皇居高臨下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放開他的腳,吃力地爬上水面,仰天倒在沙灘上。
黑玉皇脫去外面溼漉漉的衣服,和我並排躺下,翹起了二郎腿,嘴裡含著一根茅草:“這裡的太陽比剛才的水裡要舒服吧?”
我張目四望,這裡十分幽靜,杳無人煙。
我的氣息不勻稱,說:“是你,救了我?”
“你自己也可以出來的。”
“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個湖?”
“對!這裡是蓮花湖。”
“啊?”我一骨碌坐起來,張目四望,但是看不出這裡究竟是何方,都是一樣的山峰和水面。
“難以置信?我和你說過,那只是一幅畫而已。”
我聽他這樣說著,朝他看去,他只穿了貼身的褲子,上身在陽光下顯得強壯而結實,我的臉突然有點發燙。
“喂喂,老孃我要曬衣服了啊!你要是覺得有不妥當就一邊去。”
說著我也不管,將外面的衣服脫下,搭在樹枝上。
他仍舊躺在沙灘上,眯著眼睛悠閒地晃腿。
我將衣服都脫去,只剩下貼身的那套衣服。
陽光燦爛,有種在海邊的感覺。
見我脫了衣服在水邊洗腳,黑玉皇說:“你們那個地方的女的都這麼開放嗎?玲瓏凸顯的?”
“我這都叫保守了!”我說,“你別看我,裝作處男的樣子!誰不知道你們神追國太子早就有太子妃,姬妾無數的!”
他笑笑:“是啊!不是沒見過。”
“你知道我們那個世界的人是怎樣的嗎?你別看我們那麼開放,一絲不掛也能在街上狂奔,還能贏得許多人的追捧,還叫藝術。但是,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妻子!”
“一個男人一個妻子?”
“對!”我在他身邊躺下,說:“你們男人當然不喜歡了,可是我們女人喜歡!”
黑玉皇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我聽他的語氣鬼鬼的,忙起身,往外挪了挪:“喂喂喂!什麼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誰和你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
他一隻手捂住眼睛,在太陽的陰影中看著我,說:“你想得太多了吧?我是說你們那個世界,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我不理他了,想到一會兒就算衣服幹了,要是頭髮不幹也容易讓別人看出來,因此在水裡洗乾淨,站著走來走去。
黑玉皇嘿嘿一笑,說:“你做事顛三倒四的啊!一會兒躺下,一會兒晃來晃去的。”
我伸出一隻胳膊:“你不是想看我的衣服嗎?這就是了。”
那身衣服是長袖。
黑玉皇拿起我的胳膊,仔細看了一陣,搖搖頭:“我也不認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