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鎮。
一輛行駛的網約車裡，洛陽看著一個影片。
那是一個抖音視頻，一大群被電詐集團騙過去的人跑向了雲緬邊境的一個檢查站，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哭……
洛陽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那些可憐的人因他而獲救，他覺得這比幹掉了劉兵更有意義。
洛陽切出抖音，開啟微信，給白淨發了一條訊息：徒兒，你們現在在哪？
白淨沒回，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女孩子總有一些讓男孩子無法理解的行為和愛好。
不過他也不著急，在緬北這兩天過得是驚心動魄，回到雲地也需要小小的休整一下，調整一下心情和狀態。
同在後座的玄太美移目來看洛陽跟誰聊天，卻不等她看一眼，手機螢幕就關閉了，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洛陽沒接話。
“你是在跟你那個女弟子聊天吧？”玄太美猜到了。
洛陽也不好不搭理她，點了一下頭：“嗯，我問她在哪。”
“正經女弟子？”
洛陽有些無語：“當然。”
“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玄太美轉移了話題。
洛陽說道：“我準備在這邊小小的休整一下，然後去老街北面的老祖山看看。”
“你還去緬北？”玄太美感到很意外。
“那裡有一座大巫的墓，我想去看看。”洛陽說了實話。
以玄武局的情報能力，要查到他這緬北幹什麼，那很容易，所以還不如他自己說出來。
“我也想去，可惜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我得回一趟北都。”玄太美有點失望的樣子。
洛陽笑著說道：“沒事，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也就去看看，不一定能找到。再說了，我已經警告過白啟山了，如果他的人發現我就會迴避，我相信他不敢不遵從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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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也是他沒殺白啟山的原因，如果他殺了白啟山，老街的武裝人員大機率要找他復仇，如果他再去緬北，十有八九會被幾千個武裝人員追殺，還怎麼尋找四目大巫的古墓？
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最符合各方利益的。
“你還是要注意安全，白啟山那種軍閥不值得信任，當時如果不是發現你在跟他談判，我一顆子彈送他歸西。”玄太美說。
咕咕。
羽刃之眼手機傳出了微信收到新訊息的提示音，估計是白淨回訊息了。
洛陽沒開啟看。
玄太美憋了一下嘴：“偷偷摸摸，你跟那個女弟子肯定有不正常的關係。”
洛陽：“……”
“你看吧，我不偷看。”玄太美那張精緻小巧的臉上是一個不屑的小表情。
洛陽喚醒了羽刃之眼手機的螢幕，點了進去。
白瓷娃娃：師父，我在一個佤族的寨子裡，比較難找，你給我發一個定位，我來接你。
洛陽回了一句：行，等下我給你定位。
玄太美突然湊頭過來，這次她看見螢幕上的內容了。
洛陽很是無語，這個玄太美殺伐果斷，跟胡不斐是截然不同的風格，可有時候卻給他一種並不成熟的感覺。
這也正常，她畢竟才19歲，估計也沒有經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淬鍊。
“師傅，麻煩你在這裡停一下。”洛陽說。
網約車司機靠邊停車。
洛陽開啟車門下了車，說了一句道別的話：“慢走，報告寫好一點。”
“我從來不寫報告。”玄太美說。
洛陽笑了，玄太美雖然跟胡不斐一樣，都是玄武局的人，可她跟胡不斐是不一樣的風格。就事論事，之前他不想要什麼“新搭檔”，這幾天處下來，他發現玄太美跟他其實更搭。別的不說，就不寫報告這一條就省去了他很多麻煩。
洛陽正要伸手關車門，玄太美又補了一句：“等你從緬北回來，我們見一面，我有東西要給你。”
“你想給我什麼東西，現在給我不行嗎？”洛陽很好奇。
“東西不在我身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就這樣吧。”玄太美揮了一下手。
洛陽關上了車門，目送網約車遠去。
半個小時後，一輛坦克500來到了洛陽的身邊，擋風玻璃後面貼著一張臨時車牌，正經女弟子坐在駕駛室裡，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
洛陽上了副駕駛室，繫上了安全帶。
白淨盯著洛陽看，也不說話。
洛陽被她盯著看得有點不自然，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看我幹什麼？”
白淨笑著說道：“幾日不見，師父你老人家好像曬黑了。”
洛陽摸了一下臉龐，訝然道：“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我那裡有面膜，回去給你分兩張，你敷一敷就好了。”
洛陽被這話逗樂了：“我一個大男人用什麼面膜，不要不要，開車吧。”
白淨啟動車子上了路，一邊開車一邊跟洛陽聊：“師父，你在那邊的事都辦完了嗎？”
“嗯，辦完了，明天我們就去緬北老祖山。”洛陽說。
“太好了，我和石大哥這幾天無事可做，閒得蛋疼。”白淨說。
洛陽忍不住瞅了她一眼。
蛋疼的前提是有蛋可疼，她有嗎？
白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張俏臉微紅，還吐了一下舌頭。
車裡的氣氛有點尷尬。
“相關的準備都做好了嗎？”洛陽轉移了話題。
白淨笑著說道：“這還用你操心嗎，我和石大哥都是這方面的專家，早就準備好了，石大哥甚至還找鐵匠定製了一把洛陽鏟。對了，師父你這個名字是不是跟洛陽鏟有什麼關係？”
洛陽看了女弟子一眼，欲言又止。
“哈哈哈……”白淨笑得很開心。
洛陽忽然覺得胡不斐和玄太美關於女弟子正經不正經的質疑是有原因的，她好像越來越不正經了。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白淨驅車來到了一個山谷裡，她所說的佤族山寨就在這山谷裡。
遠遠的就看見石飛站在寨子門口，激動地衝這邊揮手。
下了車，洛陽跟石飛擁抱了一下，還相互拍了一下肩膀。
白淨在旁邊噘嘴：“師父你偏心，我開那麼遠的車來接你，你都沒有跟我擁抱一下什麼的。”
洛陽決定捉弄一下她，乾脆張開了雙臂向她迎上去。
白淨卻躲開了，臉也紅了：“師父，我跟你開玩笑的啦。”
洛陽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在開玩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開師父玩笑。”
白淨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石飛在一旁傻笑，感覺像吃了一把狗糧，卻又不像。
“走吧，我們找個聊聊，制定一下計劃，明天一早就去老祖山。”洛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