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丈母孃真體貼（2.2）
不過龍飛倒底還是坐近了一些，被柳若煙直接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有些調皮的道：“姐夫，姐姐說得對，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就算我要吃你，我姐也不會願意啊，對不對啊姐？”
柳若依笑道：“若煙，你別開玩笑了，你姐夫他膽子小，不要嚇著他了。”
“好吧，姐夫，讓我摸摸你的臉行不行？我得幫姐姐把把關，看看你倒底有多帥。”柳若煙分別握著柳若依跟龍飛的手，然後笑道。
龍飛嚇了一跳，不會吧，眼睛看不見還能摸得出長相來？再說，咱也不是大帥哥，用不著摸了吧？而且，而且當著姐姐的面摸姐夫，是不是太那個了一點了？
“不用摸了吧，你很喜歡帥哥嗎？”龍飛苦笑道。
柳若煙笑道：“肯定啊，誰不喜歡帥哥啊，不過這不是我的擇友標準中最重要的一條，感情是要靠緣分和感覺的，只是我覺得我姐姐這麼漂亮，要是找個男朋友是個醜八怪可就不好了。”
小女孩，說話有點沒遮掩了，幸虧龍飛不是醜八怪，雖然算不上是大帥哥，可也還算是小帥小帥的。
“不用摸了吧，反正你相信姐夫不是醜八怪就行了。”龍飛笑道，說姐夫兩個字的時候，他特別對柳若依笑了笑，扮了個鬼臉。
白了龍飛一眼，柳若依沒吭聲。
“不嘛，就要摸。”柳若煙撒嬌了。
汗，龍飛搞得有些為難，盯著柳若依，後者也沒辦法，對這個妹妹，她已經不僅僅是溺愛了，只好對龍飛點點頭，道：“你就讓她摸摸吧。”
沒辦法，龍飛暗道，這可怪不得我了，將臉湊過去，笑道：“那你摸吧。”
還真在龍飛的臉上摸了一遍，連耳朵都沒放過，頭髮也沒放過，末了，柳若煙點點頭笑道：“還真是沒騙我，雖然算不上是極品帥哥，可也不錯了。”
龍飛笑道：“你真能摸得出來？”
“姐，去把我的畫板拿來，姐夫不相信我，看我今天不讓他心服口服才怪。”柳若煙推著姐姐去拿畫板。
龍飛一愣，不會吧，眼睛看不見還能畫畫？
柳若依看到龍飛一副不信任的表情，本來沒準備去的，現在倒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笑道：“我妹妹可是個天才，哼，以前畫畫可是經常得獎的。”
龍飛有些吃驚，看來這世上的天才還真不止自己這一個，哈哈。
很快，柳若煙便將龍飛的樣子畫了出來，不能說完全一樣，但至少有八成半，初一看，還真跟龍飛長得一模一樣，龍飛眼睛瞪得比什麼都大，讚歎道：“若煙，你太厲害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呵呵，讓你小瞧我吧，呵呵。”柳若煙笑道。
提著一瓶酒走進來的柳志國將東西送到廚房，對龍飛訕訕一笑，又坐到沙發上，卻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現在倒像是個客人一般，朝龍飛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道：“龍飛，來，抽菸。”
龍飛趕緊擺手道：“伯父，我不抽了，呵呵。”
“那個，是不是，是不是這煙不合你的味口？要不我重新去買吧，你要抽什麼煙？”柳志國小心的道，可能在他看來，龍飛能為柳若依花上幾百萬，那肯定是有錢有勢的人，之所以不抽菸，肯定是嫌這煙太便宜了，所以一邊說話，他的臉又點紅了。
龍飛笑道：“伯父，可能你誤會了，我平時還抽五塊錢的紅河呢，不信你問若依，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富貴家出身，要不是正好中了彩票，可能我連大學都上不起的。”
撒謊了，龍飛撒謊了，不過這是善意的謊言，是他跟柳若依在路上就想好的藉口，這事兒得提前想好，否則柳志國夫婦肯定要問龍飛的家庭問題，而這些問題，龍飛又如何說得清楚，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殺人賺的錢吧？可能到時候把柳志國夫婦嚇壞了還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
“中彩票？”柳志國眼睛一亮，他在外面也買彩票的，都說買彩票的人要麼是富得流油的，要麼就是窮得舔灰的，可能柳志國便屬於後一種，家裡太需要錢了，自然就想著一朝賺到大錢，而賺大錢最快的途徑便是買彩票了，兩塊錢搏的是五百萬，雖然機率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但終還是有一絲機會。
龍飛點點頭：“對，中彩票。”
“姐夫，你過來我跟你說句悄悄話。”柳若煙突然朝龍飛招招手。
龍飛將頭湊過去，柳若煙便在他耳朵邊小聲的嘀咕道：“姐夫，你騙人的，你肯定不會是中了彩票。”
龍飛嚇了一跳，低聲道：“你怎麼知道？哦，不，你怎麼這麼想啊？我是真的中的彩票啊，兩注，中的一千萬。”
“是嗎？那你說說，你是哪一期中的？中獎號碼是多少？你中了那麼大的獎，不可能不記得吧？”柳若煙調皮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揭穿你的啦。”
汗，龍飛這次可是真的沒轍了，好像千算萬算，還真沒算到有這個破綻，早知道就在網上先查檢視再編這個謊言了，龍飛能怎麼辦，只能笑，傻笑。
晚飯還算比較豐盛，龍飛吃飯前悄悄問過柳若依，知道她媽媽叫賀玉珍，平時靠著在街上擺滷菜攤子做點小生意掙點錢操持家裡，而柳志國則長年在外打小工掙錢供女兒讀書。
既然龍飛這次到通江城就是為了幫柳若煙復明，那吃過飯之後一家人在一起難免就要提到這件事，而一提到這件事，原來歡愉的氣氛便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人都有些愁眉不展，讓龍飛有些感動的是，作為當事人的柳若煙反而一直保持著微笑，而且還儘可能的安慰家人，只是她的安慰不但沒有讓一家人稍稍開心一點，反而更增加了大家的內疚。
“去年檢查的時候不是還說可以做手術的嗎？怎麼才過了一年，醫院又變卦了呢？”柳若依的眉頭緊鎖，向一邊的賀玉珍問道。
一直表現得比較精神的賀玉珍此時也嘆了一口氣：“哎，醫院說，是拖得太久了，想想也是，從若煙失明到現在已經有三年多時間了，要怪也要怪我們沒本事，不過醫生說，好像在美國可以做這種手術的，而且成功率還比較高。”
“到美國？那要花多少錢啊？”柳若依一驚，有些小心的看了龍飛一眼。
“不管到哪裡，手術是一定要做的，既然醫院都這麼說了，伯父伯母你們也不要擔心，我在美國有朋友，我一會兒打個電話，讓他們明天就坐飛機過來，然後再帶若煙去美國治療，花再多的錢也沒關係，只要能治好她的眼睛。”龍飛趕緊表態，剛剛他已經幫著看了若煙的眼睛，雖然他精通的是中醫，可醫學也是相通的，他自然也能看出若煙的眼睛要復明可能需要極其複雜的手術，但心裡再是擔心，龍飛卻不想表現出來，所以他在說話的時候，也表現得很輕鬆，似乎這件事情本就是極小的一件事，完全用不著擔心似的。
柳若依有些為難的道：“龍飛，這——”
“別這這這的了，咱們現在不是一家人嗎？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若煙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傾其所有，我也不會有一點點怨言的，如果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做親人的都不盡力幫忙，那還要親人做什麼？”龍飛嚴肅的道。
“我看龍飛這話說得也對，只是你跟若依畢竟還沒有結婚，這讓我們怎麼過意得去啊。”還是賀玉珍會說話，趕緊在一邊湊了一句。
一直沮喪的埋著頭的柳志國此時也有些激動的看著龍飛：“龍飛，是啊，我們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啊？”
龍飛笑道：“伯父伯母就放心吧，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若煙既然是若依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我怎麼可以放著妹妹的眼睛不聞不問不管呢，那樣我才會過意不去，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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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幫我治好眼睛，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一邊的若煙笑道，她倒是表現得輕鬆。
“說什麼報不報答的話，多見外啊，只要你以後當了畫家，不要認不得我跟你姐就好了，哈哈。”
龍飛的笑話讓氣氛有所好轉。
柳若煙趕緊笑道：“姐夫，你還取笑我。”
“我可沒那個心取笑你啊，你的確很有當畫家的天份呢，現在你看不見還能畫那麼好，要是等你復明以後，肯定會畫得更好，姐夫支援你，也看好你的。”到這個份兒上，龍飛乾脆以姐夫自稱算了，免得一家人都把他當客，這樣或許也能讓大家心裡好受點。
握住龍飛的手，柳若依朝龍飛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眼裡的感激龍飛讀得懂，所以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在手上用力回應了柳若依。
這事兒說到這也就告一段落，一家人再次圍坐在一起聊天，柳若依也講些交大的事情，柳若煙聽得津津有味，看得出來，她也是很嚮往大學生活的，龍飛從柳若依那裡聽過，其實柳若煙以前讀書的時候一直成績就特別好，要不是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可能柳若煙八成也會考上大學，而且會考上重點名牌大學。
龍飛一直有注意柳志國的臉色，好幾次想問什麼，都覺得不好問出口，賀玉珍看出龍飛有話要講，於是問：“龍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伯母——”
“還叫伯母啊，我看你跟若依既然這麼好，你不如現在就改口吧，你不也說了，一家人嘛，不要搞得這麼客氣和生份，我聽你叫伯母老覺得有些彆扭，我們也沒有兒子，你既然跟若依都有那種關係了，現在又捨得花這麼多錢為若煙做手術，那說明你也是真心喜歡若依的，這樣將她交到你手上我們也放心啊，都說女婿能當半個兒，以後你也就是我們半個兒子了，呵呵，你說好不好？”賀玉珍的話讓龍飛喜出望外，不過柳若依心裡雖然同樣開心，臉上卻是佈滿了紅雲。
“媽，你說什麼呢？”柳若依嗔道。
“我說的難道有錯啊？”賀玉珍笑道。
“對，沒錯，沒錯，我也覺得姐夫該改口了。”柳若煙在一邊湊熱鬧。
汗，龍飛總覺得賀玉珍的話有點問題，都是那種關係了？哪種關係？難道她的眼光就那麼毒，一眼就能看出柳若依已經將身子給了自己了？還是柳若依揹著自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媽——呵呵。”龍飛的嘴還真是甜。
一聲媽叫過之後，一家人還真有些其樂融融的感覺，
一家人都笑了起起來。
其實龍飛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臉上在笑，心裡卻有些苦澀，老實說這一聲媽可是觸動了他心底的某一根最不願觸及的弦，從小就知道父母是誰的他，這還是第一次叫別人為媽，你說他心裡能不苦澀嗎？不過叫過之後，龍飛心裡也真是有些溫暖的，親情這種東西的確是很奇妙的。
“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賀玉珍問。
龍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柳志國一眼，小心的道：“我看爸爸好像身體也不太好。”
柳志國嚇了一跳，賀玉珍更是臉色沒來由的一紅，有些緊張的道：“你能看得出來？”
“嗯。”龍飛點點頭。
“沒有的事，我身體很好啊。”柳志國的表情有些難堪。
賀玉珍瞪了他一眼：“柳志國，你可別逞能，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龍飛，你真能看出來嗎？我爸爸生的是什麼病？嚴重嗎？”柳若依有些緊張的道。
柳若煙也急了：“姐夫，你說話啊。”
龍飛臉色微微一紅，道：“其實也不一定啦，我是亂說的，這幾天有機會，我幫爸爸把把脈就知道了。”
“現在不是有空嗎，你現在幫他把把脈吧。”柳若依趕緊道。
龍飛有些為難的看了賀玉珍一眼，又看了柳志國一眼。
“現在？現在不方便，你們兩姐妹就別管這件事了，如果真有什麼毛病，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哪個人沒有一點病呢，正常的，正常的，你們就別再問了。”龍飛只好推辭道，在心裡可是有點悔，他的確看出柳志國身體有點毛病，而且他很清楚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再聯想到賀玉珍一直對柳志國有點咄咄咄逼人的樣子，龍飛就更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他又怎麼方便當著柳若依兩姐妹深究這件事情，而且，一切這還只是龍飛的猜測，他也的確需要與柳志國私下好好溝通檢查之後才能弄清楚這其中的原由。
賀玉珍似乎對此也瞭然，趕緊在一邊道：“對，你們兩姐妹就別管這事兒了，龍飛說現在不方便，就算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龍飛你們一路開車也很辛苦，就早點休息吧。”
“那你安排一下，今天晚上這覺怎麼個睡法吧。”柳志國對賀玉珍笑了笑。
賀玉珍瞪了丈夫一眼，道：“怎麼安排？這還用說嗎？若煙跟我一起睡，龍飛跟若依就睡若煙的房間，你嘛，自然是睡沙發了。”
汗，龍飛嚇了一大跳，天啦，不會吧，這岳母也太瞭解自己的品行了吧，居然這樣安排？還真把自己當女婿了。
龍飛當然開心，不過臉色還是禁不住一紅，有些訕訕的朝柳若依笑了笑，客順主便，主人都這麼安排了，他當然不能有什麼意見，再說，他也的確沒啥意見。
不過他不說話，柳若依卻羞得滿臉通紅：“媽，我也跟你一起睡吧，你看這天這麼冷了，讓爸爸睡沙發多不好啊，著了涼怎麼辦，就讓龍飛跟爸爸一起睡吧。”
“你個死丫頭，你還害羞啊，這又不是**十年代，現在是新社會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你爸身體好著呢，一會兒多給他一床被子，他睡沙發沒事的。”賀玉珍笑道。
柳若煙也在一邊笑道：“姐，你跟姐夫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躁啊，我看媽這安排就不錯，哎，要怪就怪咱們家房子太小了，要是有三室一廳也好啊，就再不用每次來客人都要為睡覺的事發愁了。”
柳若煙絕對是隨口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含義，可聽在龍飛的耳朵裡面，卻心裡一動，不過說老夫老妻龍飛可不太同意，自己跟柳若依才認識不到半年，真正發生關係也還不過兩三天的事情，還只僅僅發生過一次關係，這怎麼也跟老夫老妻扯不上半點關係。
“對，就這樣吧，沒事，我身體好得很，再說我也不是第一次睡沙發了，你爸沒本事，也該睡沙發，呵呵。”柳志國的一句玩笑話，到底是將大家都說得笑了起來，不過柳志國可能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其實讓一家人的心裡都有些酸楚，這家裡的條件實在是差，可任誰的心裡都很清楚，其實柳志國已經為這個家辛苦了大半輩子了，他所吃過的苦，一家人沒說，但心裡誰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