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神和巨象大聖頓時就愣住了。
到了返虛境後，理論上已經可以擺脫對靈氣的依賴，因為可以虛空造物，自給自足，創造出靈氣來。
但那僅僅只是最基礎的生存所需要的靈氣而已，對於低階修士而言，固然是龐大無比的靈氣，但是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也只是僅僅滿足生存所需罷了。
否則的話，當初靈氣衰竭，也不會出現被餓死的鯤鵬了。
如果不考慮戰鬥，還有大手筆消耗法力的情況下，他們的確可以離開高塔河系，前往其他沒有被林墨道果影響的星空，繼續修行，嘗試突破到合道境，然後接引仙佛降臨。
但那樣的話，一來他們需要分心製造靈氣，二來等到了接引仙佛，建立接引臺的時候，同樣需要海量的靈氣相助。
不管怎麼考慮，他們若是選擇離開高塔河系的話，那麼即使可以順利的突破到合道境，但消耗的時間，恐怕也不知道要晚上多久。
而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哪怕只是晚一天成道，建起接引臺，接引仙佛，恐怕林墨就要又強大一分了。
“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九頭大聖眼中閃過一抹果斷，“我們抽籤決定吧，一個去域外星空，一個留在這裡接受他的道果洗禮，如那白蛇一般。至於最後一個。”
九頭大聖沒有說最後一個如何，但狼神和巨象大聖卻都瞬間明了，知道如果是抽中最後一個，那就只能去找林墨送死了。
哪怕是以死亡為代價，但只要能夠拖住林墨熔鍊起源大道的腳步，哪怕只有十天半個月，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抽籤吧。沒時間猶豫了。”
九頭大聖厲聲道，“吾等都是堂堂妖族大聖，寧願站著死，也不能跪著生。總要做點什麼，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他繼續這麼無法無天下去了。”
“好，抽籤吧。”
巨象大聖熱血上頭，點頭說好，看向狼神。
狼神嘆息一聲，也不說什麼，只是默默伸手第一個抽籤，“我留下。”
“我離開。”
巨象大聖看了眼自己的籤，與狼神一起看向九頭大聖。
“好。既然是我提的議，這樣的結果，也算是理所當然。那麼事不宜遲，巨象大聖，你這就離開這裡，去域外星空，去一個沒有被他掌握的星空，活下去，好好修行。至於狼神，你就委曲求全一下。”
九頭大聖大笑一聲，豪邁無比，也不二話，對著巨象大聖和狼神一拜，轉身就踏入了星河之中，雄赳赳氣昂昂，要去找林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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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
巨象大聖大喊一聲，看著九頭大聖頭也不回，去找林墨慷慨送死，就為了能夠拖住林墨的腳步一時半刻，心中悲憤難掩。
“罷了。巨象大聖，你抓緊時間離開吧。九頭此去，為了我族大業，也是死得其所。你我無需太過傷心。等到妖主降臨，定然有辦法將他從歷史長河中復活歸來。”
狼神唏噓著，拍了拍巨象大聖的肩膀，示意巨象大聖抓緊時間，趕緊離開。
“狼神，保重，我走了。”
巨象大聖悲憤長嘯一聲，痛哭著，撕裂虛空，橫渡星河，離開這片河系，要前往星空的彼岸，為妖族保留最後的火種。
狼神目光黯然，看著巨象大聖終於離去之後，才踉蹌轉過身來，看著那些鑽石妖在荒蕪地表對著他張牙舞爪，他的目光就變得冰冷，“真想幹掉這些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