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林墨和蘇牧羊沒有驚動任何人，搶在那些信徒的面前，進入了神殿遺蹟之中。
充斥著歷史氣息，帶著無盡滄桑的古老神殿遺蹟，就埋葬在黃沙之中，林墨毫不懷疑，不管晨曦王國的人用什麼辦法來驗證考察這座神殿遺蹟的歷史，都會發現這座神殿遺蹟存在的時間，絕對超過了晨曦王國的歷史。
但事實上，這裡原本根本就沒有什麼神殿遺蹟，一切都是假造出來的。
九頭大聖他們這些可以虛空造物的存在，想要塑造出這樣一座神殿遺蹟，不能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吧。
但應該也沒有太難。
不過林墨還是奇怪，九頭大聖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
“嗯？這些神像。”
林墨目光閃爍一下，注意到了神殿遺蹟中的諸多神像和壁畫。
“諸神的黃昏嗎？除了晨曦女神之外，九頭大聖他們竟然一鼓作氣搞出了這麼多神靈，嗯？是參照了神仙末劫弄出來的神話傳說。只不過全都改成了晨曦王國傳說中的神祗？這是要鳩佔鵲巢，借屍還魂？”
林墨思索著，總覺得九頭大聖他們這樣做，絕對不是無的放矢，有著極大的深意。
“師傅，你快看。那個長得好像你哦。”
蘇牧羊從林墨的背上拍下來，蹦躂著小短腿，跑到一幅壁畫前，指著壁畫中的一個神靈，對林墨大聲說著，不等林墨走過去檢視，蘇牧羊又氣鼓鼓的道：“畫畫的人好壞啊。把師傅畫成了大壞蛋。”
“嗯？”
林墨走到蘇牧羊面前，看見了那副壁畫。
畫的是諸神黃昏的最後畫面，一個叫做摩的魔神，執掌黃昏神力，將諸神拖入了黃昏之中，摧毀了眾神的統治，是惡魔中的惡魔，導致諸神黃昏的大魔王。
嗯，看起來，不能說跟林墨長得一模一樣，但的的確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按照林墨的形象編造出來的大魔王。
“九頭他們全都洗白成了晨曦王國神話傳說中的諸神，甚至還不忘把我打造成導致諸神隕落的幕後黑手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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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冷笑起來，覺察到了問題所在，“不對。九頭大聖他們的所作所為，看起來似乎都是在重塑信仰，在努力擺脫舊日的形象。仔細想想，當初化神之前的時候，九頭大聖他們似乎也是以神靈的姿態出現在世人面前，而且也是改頭換面，沒有使用自己之前的形象。”
“這裡面有問題。”
林墨眼中智慧閃爍，把握真相，“理論上來說，就算九頭大聖他們需要重聚信仰，引導靈氣復甦，重塑修行，但完全沒有必要創造出新的神靈形象，只需要將他們曾經的輝煌展現在世人面前。
然後等待修行復甦，最後就可以跨越歷史長河，從過去歸來，真身降臨現世，從而讓他們重塑出來的信仰變得真實不虛。
但現在他們改頭換面，抹去了自己過去的形象，將自己扭曲成新神，他們就不擔心自己真身迴歸之後，信仰崩塌嗎？”
林墨已經知道了靈氣的本源來自於心靈之力，壯大的方式來自信仰。
如此一來，他算是知曉了九頭大聖他們為什麼要以神靈姿態，重塑信仰的原因了。
但問題來了，既然要重塑信仰，那為什麼不以自己原來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