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誰會贏？”
林遲青聽到門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於是沒有回頭，只是望著明月下戰鬥的兩人，輕聲問道。
“無所謂輸贏。他們選了這條路，既分輸贏，也分生死。活著的人將會踩著對手的屍體變得更強。”
林墨淡淡說道，目光在交手的蘇月和烈火老祖身上劃過，林遲青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這個蘇月，就是三十年前林墨隨口說出不喜歡的那個蘇月。
估計是沒有，因為她轉過頭，看見林墨目光淡淡，只是簡單的從兩人的戰鬥中劃過，似乎完全不在意這場戰鬥，只是語氣漠漠的問，“這是三十年來，萬劍宗的第一場化神之戰？”
林遲青點點頭，然後就看到林墨皺起眉，“太慢了。我閉關三十年，竟然才發生第一場戰鬥？”
“總要給他們時間的。”
林遲青輕聲勸慰道，“你不要太心急。我的資料統計表示，經過這三十年的沉澱和累積之後，很快突破到化神境的劍道修士就會急速增多，到時候你所希望看到的萬劍歸宗，劍道獨尊的盛世就會出現。
這雖然只是第一場戰鬥，但卻是大時代開始的前兆。”
“最好如此。”
林墨目光閃爍片刻，微微頜首，“我只是沒有想到明明之前我已經選定了一批人，那這些人卻沒有發生我預想的戰鬥。”
“主要還是化神境的修士太少了。而且沒有經過修行的困境，他們也不會知道劍道爭鋒，才能讓他們彼此走得更快。”
林遲青搖搖頭，覺得林墨有些太過急功近利了。
當初林墨定下劍道獨尊的計劃，準備在幾十年內造就一批化神境的劍道修士，然後讓這些人彼此爭鬥，彼此磨礪己身劍道，從而幫助林墨探索壯大整個劍道之路。
但可惜計劃雖好，卻終究還是有些不盡人意。
畢竟能夠在短短兩百年裡修行到化神境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天資縱橫，哪一個不是智謀高絕。
早早的就察覺到了劍道修行中可能的算計，這種情況下，如何的謹小慎微，獨自修行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又會願意捨棄千年逍遙自在，貿然的如同街頭流氓一般，刀頭舔血，下場廝殺。
說句不好聽的，在很多人眼中看來，就算目前遲遲沒有突破返虛境的修士出現，但那也並不是修行之路有缺，而是整個人類修行文明底蘊不夠。
那些化神境修士，有著千年壽元，就算是苟也能夠苟到返虛境。
若沒有這三十年的修行停滯不前，如烈火老祖這樣的老陰比，又怎麼可能跳出來與蘇月決鬥。
要知道過去幾十年，林遲青對烈火老祖的通緝一直沒有斷過，但卻連烈火老祖的毛都沒有摸到一根。
這個傢伙陰毒狠辣，哪怕這些年來殺人無數，但除了當初偷襲王子恆之外，再也沒有對任何一個化神境修士出過手。
事實上在林遲青看來，能夠僅僅只是過了三十年，就讓烈火老祖這些第一批化神境劍道修士開始出手，走入林墨佈下的萬劍歸宗，劍道獨尊的棋局之中，已經是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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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墨卻還是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