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盯著扶、桑神的神像，回憶著東洋人關於扶、桑神的傳說，大概這神像所要表達的就是這兩種意思吧。
說起來也有點奇怪。
比起林墨以前所知道的那些直接以真身被供奉在神龕中的仙佛菩薩，現在的這些宗教神祗，扶、桑神也好，上帝也罷，或者是大羅神。
似乎全都沒有真實的可以讓人參拜的神像真身，更多的其實是象徵的意味。
比如說眼前的扶、桑神，真身並沒有出現在被信徒祭拜的神像上，反而只是以象徵的意味出現。
西洋人崇拜的上帝也是一樣，沒有任何真正可以刻畫上帝真身形象的神像，出現在神廟教堂中的更多的是上帝化身，或者上帝的使者。
“不可直視神。”
林墨忽然想起這句話來，似乎是目前諸多信仰教派中，都會提到的一句話。之前覺得沒什麼，但現在，林墨忽然覺得有點意思。
低頭看了眼狼神，林墨輕聲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解釋，解釋什麼？”
狼神開始裝傻。
“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這些舊神，不敢用真身來接受信仰。”
林墨淡淡說著，“說起來，你的真身是天狗……”
“是天狼，狼，不是狗！”
狼神惱火起來。
“一樣的。總之你的本體我見過，跟你的神像。”
林墨想起那人身狼首的神像，微微皺眉，“差距很大啊。”
“會嗎？本座變成人就是那個樣子哎。而且，那樣的話，你不覺得會讓信徒們跟親切一些嗎？信仰一個人身的神，總比信仰一頭狼好吧？”
狼神傻笑道，然後指著扶、桑神的神像，“當然本座還是道行不夠，像九頭就聰明了，把自己的本體擺出來讓人日夜祭拜，還不被人發現。怪不得這二五仔混得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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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就皺起眉來，自言自語，“我原本以為你們這些舊神之所以模糊遮掩自己的本體，是因為你們根本不敢用你們的本體來接受信仰。但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我想錯了。”
“肯定是你想錯了。哈哈，我們有什麼不敢的。我們都死過一次了，只剩下一絲執念，頭鐵得很，哪裡會想這些有的沒的。哈哈，你想錯了。”
狼神連忙說道。
“是嗎？可是你叫著九頭，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傳說中的九頭蛇，但這神像上的大蛇卻只有八個頭，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東洋人的神話裡，這頭大蛇叫八岐，不叫九頭蛇。”
林墨譏笑一聲，狼神頓時身軀一僵，趴在地上開始裝死。
“不說嗎？沒關係。”
林墨笑了笑，抬起頭來，打量著扶、桑神的神像，“反正我已經有答案了。果然啊，你們這些舊神，不過只是一群天厭地棄的還魂屍罷了。根本就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人間。諸多掩飾，不過是想遮掩住自己的身份罷了。
所以，你們到底在怕什麼呢？是怕被人認出來，丟了面子，還是怕這天地不許你們捲土重來！”
“你在亂說些什麼。林墨，咱們不是來滅了東洋人的軍事基地嗎？趕緊動手吧，本座已經迫不及待了。真的，本座已經等不及了，咱們現在就動手吧。本座幫你放風，你趕緊的，速度，讓咱們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