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嗎？也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林墨低頭看著手中的狼神，眼中智慧閃爍，最後卻也只是淡淡一笑，鬆開了手，看著狼神小跑著溜進了軍營，他轉過頭，對著陳祖安道：“派人把化石挖出來運回盛京。”
陳祖安點點頭，神色閃爍，咬咬牙還是鼓足勇氣對林墨道：“軍師，你不能褻瀆神……”
“嗯？！”
林墨看了陳祖安一眼，陳祖安立刻噤若寒蟬，慌忙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你倒是忠心耿耿。”
林墨幽幽說著，若有所思，大步走回軍營，看見狼神埋著腦袋窩在行軍床上，凝望了狼神一眼，林墨拍拍手，“備車。我們回盛京。”
很快有軍車開來，林墨看了眼還窩在床上裝死的狼神，狼神就舔了舔爪子爬起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鑽進了車裡。
林墨上了車，看著身後的考古現場慢慢遠離，再也看不到那土坑中的霸下化石，他才轉過頭來，揉了揉狼神的狗頭，“我以為你還會再勸我幾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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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神就萌噠噠的望著林墨，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隻狗唉。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林墨目光漠漠，面無表情，沒有再繼續逼問裝傻的狼神，因為他感覺得到，不管他怎麼逼問，狼神都是不會說的。
車窗外面青山如黛，白雲蒼狗，林墨微微有些晃神，知道這片天地，還藏著許多的秘密。
所謂的末法時代，那些消失的仙佛，當年的所有真相都已經被歲月所無情的覆蓋，真相究竟是什麼，絕對不是狼神的一面之詞就能夠瞭解到的。
狼神告訴他的那些事情，只是想要讓他知道的所謂真相罷了。
他也不懷疑狼神口中的上中下三等法的劃分，他也的確相信如果他轉修天妖戮神術，的確可以獲得比修行大道金書更強大的力量，更快的進步。
但就像當年林遲青終究還是拒絕了人皇之路一樣，林墨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拒絕天妖戮神術的誘惑，但至少現在，他心有疑惑。
而偏偏那些疑惑，卻不是狼神可以幫他解開的，只能他自己去尋找，自己去發現。
也只有等他解開了心中的那些疑惑後，他才會考慮要不要去修行天妖戮神術。
他不是天真懵懂的少年，還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免費的午餐。
或許照著前人的路走，的確會輕鬆一些，安穩一些，但誰又能保證，那條路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
那些離開的仙佛究竟去了哪裡？
為什麼在狼神口中已經被仙佛聯手滅絕了的妖主傳承都還保留了下來，而那些關於仙佛的修行法門，卻是半點都沒有留下？
不，不能說半點都沒有留下，至少蘇牧羊那裡還是留存了許多神仙法，但為什麼那麼一心想要修行得道，長生久視的他，輪迴兩世，最後卻始終選擇了大道金書。
而沒有去選擇其他的修行法門？
哪怕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什麼上中下等法的區別，但困於練氣境的他，不是應該多加嘗試嗎？
但偏偏好像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換一門功法去修行，最多只是去借鑑，去瞭解，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轉換功法。
就好像冥冥中有一個意志在告訴他，不要修煉那些神仙法，練了，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