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張午陽。請賜教。”
張午陽從城樓上落下，站在林墨身前，朗聲開口。
林墨沒有理會他，目光從天空上的血色陰雲落到那南佳人拿出的黃金天尊像上，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曾經的太平道主，大虞帝國國師。不過只憑你一個人，擋不住我。”
“你的劍很厲害，但能不能擋住，還是要打過才知道。”
張午陽大笑道。
“你擋不住。”
林墨說著，就這麼看著那黃金天尊像，嘆了口氣，“你擋不住，便是南佳人與你聯手，你們也擋不住，所以，會死很多人啊。”
張午陽瞳孔微縮，下意識的順著林墨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南佳人也從城樓上落了下來，立刻低聲道：“不是讓你留在上面嗎？”
南佳人不說話，只是苦澀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有一道血線，不只是她，此刻潼關之中，十萬兵馬的手腕上全都多了一道血線。
張午陽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腕，然後也看到了一道血線，“祂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但午陽，我們錯了。祂不是讓我們來截殺林墨的，祂是讓我們來……”
南佳人說不下去了，諸多苦澀，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威難測。
“你們都只是祭品而已。”
林墨輕聲說著，語氣難掩興奮期待，“你們都是天尊的祭品。很好，很好。我原本以為這個時代，靈氣不足，就算你們統治天下信仰，匯聚香火，也無法真正誕生出神祗，但沒想到，祂卻是聰明。
想到了血祭的法門，靈氣不夠，血祭來湊，但祂就不怕香火反噬嗎？”
林墨自言自語著，“是了。還有青丫頭，難怪祂要與青丫頭同享力量了，祂是想要化神為人，以半人半神之軀駕馭香火？”
林墨眼中智慧閃爍，猜測天尊的計劃，“不，也許祂想走的是上古人皇之道！要的不光是香火之力，而且還要裹挾萬民意志，強行踏過化神門檻？”
林墨心中無數智慧閃爍，忽然明白了天尊想要的是什麼。
上古修行之初，練氣修行之道，還沒有成為主流，上古先民為了對抗天地自然，摸索出許多修行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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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終究沒落，練氣之道大放異彩，成為修行主流，至於其他的各種法門，全都淪為了邪門歪道，不為正統。
便是前世蘇牧羊博覽群書，也同樣對於那些另類修行法門一知半解，沒有太多瞭解。
畢竟仙佛當道，便容不下其他修行之路。
而現在，林墨卻是從天尊的行為中，隱約察覺到了對方的打算，這是要效仿天地之初，那些早已經沒落的法門。
原本以為這天尊是想成神，原來對方卻是想要做人皇。
林墨明白了這點，看向張午陽和南佳人的目光就不免有些同情，太平道和天師道心心念念這麼些年，從那些殘篇斷簡中找到了香火成神之法，想要造一個神出來。
沒想到最後神卻是不想作神，反而要變成人，走人皇之道，當真是莫大的諷刺了。
“難怪祂一定要殺我了。”
林墨嘆了口氣，感受著那血色陰雲背後的殺意，“要做人皇，自然要鎮壓魔神蚩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