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望著眼前的林遲青，小小年紀，穿著金絲雲邊的華裙，原本有些瘦黑的皮膚已經變得白皙，多了幾分少女的清麗，當然更多的還是整個人氣質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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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貴典雅，舉手抬足間，已然有了幾分頤指氣使的味道。
小臉繃得緊緊的，不苟言笑，跟以前怯生生的青丫頭，簡直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林墨不由感慨，果然環境改變人，這才去了嶺南道多久，竟然就讓一個鄉下丫頭變成了皇室貴族一般，也不知道林遲青在嶺南道究竟經歷了什麼。
也說不上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但林墨看到林遲青繃著一張小臉，努力做大人模樣，就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捏一捏林遲青的臉。
林墨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林遲青就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林墨會伸手捏她的臉，立刻之間，小臉漲紅，眉眼一豎，似乎就要呵斥，但最後還是沒有，只是不動聲色退後幾步，沉聲道：“哥哥，還是這般不拘小節。”
“唔，長高了。”
林墨笑了笑，也沒有再如以前一樣伸手摸摸林遲青的腦袋，仔細打量了林遲青幾眼，“也漂亮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林遲青微微頜首，伸手拍了拍，立刻就有人捧著一個華美的木盒走來。
“哥哥喜歡練劍，我便讓人尋了一把好劍給哥哥。”
林遲青微微昂了昂下巴，示意林墨開啟看看。
“哦。你還有禮物給我。”
林墨啞然，伸手接過劍盒，開啟一看，果然是把寶劍，寒氣逼人，古樸大氣。
“這是五百年前天下第一劍客王越所用過的越女劍，可惜沒能找到當年王越的劍法全譜，只有幾招殘式，哥哥不要嫌棄。”
林遲青說道。
“五百年前天下第一劍客？”
林墨愣了一下，隨後依稀間想起了林遲青口中的王越是誰了，應該就是當年被自己嚇走的那位燕國第一劍客了。
想不到五百年後，他卻是成了世人傳誦的天下第一劍客，而自己，唔，好像沒有姓名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真假，但這幾招殘式，我找人看過了，卻是比較精妙高明的劍法，這劍也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劍。”
林遲青淡淡說著，“不過劍道沒落已久，哥哥也不要將心思都放在這上面，就當是個愛好便是了。”
林墨沒說話，只是伸手摩挲著越女劍，腦中無數回憶翻滾。
“你有心了。”
林墨幽幽開口，睹物思人倒不至於，但能夠在五百年後見到五百年前的舊物，其中滋味，卻也是頗有感慨。
“應該的。我如今常年在外，難以侍奉家中雙親，全靠哥哥一人奉養，哥哥受累了。”
林遲青對著林墨福了下身子，又道：“聽說哥哥定親了。”
“嗯。”
提到與陳晚秋的親事，林墨不覺皺了皺眉頭。
林遲青察言觀色，看出林墨似乎對自己那位未過門的嫂子有些不喜，就輕聲道：“哥哥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若是能夠早日成家立業，為林家開枝散葉，也是極好的。總好過貪戀別的女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