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樓愣住了，完全沒有猜到會有這種事情，怔怔的看著林墨。
林墨以為他是在等自己的解釋，就老老實實道：“花十三怪我搶了他在兵器譜上的位置，想要殺我，我沒有辦法，只好殺了他，然後樓裡很多殺手想為他報仇，我就只好將他們都殺掉了。”
花雨樓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林墨的節奏了。
他原本是聽說林墨是雨花樓出身的殺手，所以過來找林墨，想要跟林墨達成默契，不說結盟，至少可以暫時聯手。
但沒想到最後卻是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哪怕花雨樓在選擇留在天門後，就基本上放棄了曾經一手建立的雨花樓，但知道當年自己創下的雨花樓已經成為了歷史，花雨樓多少還是有些驚怒的。
但最後花雨樓還是按捺下了內心的驚怒，只是深深的看了林墨一眼，“看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真是遺憾。”
林墨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看著花雨樓冷哼著離去，轉過身，就看到之前見過的那個前大林寺高僧站在門口看著他，好像對方叫法善，還是法海來著。
“大師。你也找我有事？”
林墨問道。
“你很自信。”
法善看著林墨，“花雨樓找你的意思，我想你不是不明白，但你拒絕了。所以，我也沒有開口的必要了。”
林墨就笑起來，“大師是要去靈山見真佛的高僧，法力無邊，智慧如海，自當知道，我們此去是條不歸路，大家都是自顧不暇，說什麼齊心協力，結盟聯手，都是笑話罷了。
生死之前無父子，又何況是長生之秘。大家各自安好便是了。”
“阿彌陀佛。你果然看得通透。哈哈，大家雖然在一條船上，但等到不需要船的時候……”
法善話說了一半，不再開口，對著林墨微微頜首，轉身走了。
林墨也不在意，反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蘇福找的這條破船，早晚要散。
只是不知道這條不歸路，到底還要走多久。
其實也沒有太久，一個月後，林墨看到了陸地。
“到了？”
林墨走上甲板，看見所有人都已經在了，包括上船後就一直沒有露面的蘇福。
“最後的補給點。從這離開後，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蘇牧羊輕聲說道，目光望向大海的更深處。
林墨點點頭，頓時沒了興趣，正要轉身回去，就聽到蘇福沙啞著聲音道：“三天後起航，之後進入無盡海，諸位，享受你們最後在人間停留的時間吧。進入無盡海之後，便是真正的天人兩隔。”
“無盡海？”
林墨愣了一下，看向蘇牧羊，等待著蘇牧羊的解釋。
“當地傳言，繼續向南後，將會是一片神秘海域，有進無出，裡面是無盡的大海，沒有天空與陸地，從來沒有人可以從裡面活著回來。也有傳說裡面是世界的盡頭……”
蘇牧羊說道，一字一頓，“傳說中一切有情眾生最後的歸宿之地。你可以理解為，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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