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會爆發正邪之爭，便是有些勢力想要成為武林之主，號令所有人，然而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全部的人都答應，而不答應的人或者想要保持中立的便成為了邪派，最終變得大混戰。
十三便是曾經的邪派之一……
至於現在的秩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或許十三買的那本書裡面有提到過，但是已經來不及去再翻看，現在只能假裝深有同感然後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只要等真正的江湖新手黃歸雲提出疑問就可以。
“萬公子說過凌家已經是第一了，為什麼還要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黃歸雲的理解和十三相差不大，武林第一當然就是武林最高的存在，既然已經是最高的話，應該不可能有再高的追求，除非……
“黃少俠，武林第一可並非是號令武林的存在。”萬里心寬知道黃歸雲剛剛踏出江湖並不知道現狀，便開始解答他的疑問，十三順便也可以補點知識。
“舊武之所以會有正邪的鬥爭是因為實力相差太多，而現在大眾的武力幾乎處於平等水平，開始比拼的就是財力。”
“講武堂裡的門派不僅有朝廷的支援，還會收取學生的學費，而我們則與地方勢力合作，凌家能夠成為第一大家，簡單點來講就是他們賺的錢更多。”
“有更多的錢，自然可以吸引實力超過大眾水平的人加入，大家都有錢了自然而然刺激了消費的提高，如此連番滾動朝廷的稅收也變多，反而更加喜歡現在的狀態，如此便形成新時代的武林。”
“凌家能夠成為武林第一大家，只是因為他們賺的錢比較多，可以聘請實力更加強悍的人加入，因此在書會所記錄的排名中他們的整體實力是第一的。”
黃歸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之前他想要去講武堂學習目的也是為了能夠加入軍隊之中，除了錢以外還有個身份在，比起普通的江湖俠客對於一般人是個更好的震懾。
可是黃歸雲依舊不理解更深次的含義：“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凌家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生意到了一定程度就會飽和，可是那些高手的要價越來越高，今天你不給我這些錢，明天我就去別人那邊，作為武林第一需要供養足夠多的高手，凌家的壓力也很大呀。而我們萬商會就不同了，只需要聘請少數高手，大概七八重左右作為高階護衛即可。”
雖然不知道凌家經營的是什麼生意，不過萬里心寬已經說出了凌家的難處所在，以現在的規則，凌家一旦支撐不住的話，垮臺不過一夜之間的事情，然而七八重武境的人只是作為萬商會高階護衛的存在讓十三有點接受不了。
十三活躍的年代，有些人會以交流會的名義組成一些小組織，純粹因為愛好或者志向相似而湊到一起，大家有各自的生活，隔一段時間選個地方聚一聚吃個飯之類的。
交流會當然多少都有些高手，因為時不時會吸納一些新人，高手們則作為新人步入江湖的良師益友的存在，畢竟那個年代選擇成為武林人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搞不好都很難看到明天的太陽。
慢慢的有些交流會就發展成為大幫派，開始吸收江湖上的這些小勢力，沒有高手的交流會自然願意依附大幫派的保護傘之下，而略有實力的可就不願意，可幫派又非常需要他們的加入來擴大自己的實力。
商量不妥的話，就用拳頭來說話吧。
舊武時代武林之爭，由此而來。
根據萬里心寬所簡單總結的新武林規則，雖然看起來讓高手變的市儈，其實大部分人就是希望有個安穩的日子過，整天打打殺殺誰也不願意啊，武林中原本就是普通人比較多，有野心的僅僅只是少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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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十三倒是無所謂武林是用錢講話還是用實力講話，反正現在的他全都沒有，原本還以為八重境高人一等，結果變成處於大眾水平，而且後面還有九重、十重甚至十重以上……
“如果說凌家又要重現舊武之亂的話，到時候又是一片腥風血雨，不止萬商會的生意不好做，恐怕整個武林甚至中原都無法安生過日子了。”
萬里心寬的擔心恐怕只有十三能夠體會，真正的武林之爭確實恐怖。
黃歸雲握緊拳頭，非常用力的說道：“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保護好武林的秩序!”
雖然不知道黃歸雲哪裡來的這種熱情，十三只是祈禱他們不要打的天崩地裂就好，至於生靈塗炭嘛……要不回山村隱居，要不然就回神農谷躲躲唄。
幾句話並不能把當今的形式說明清楚，不過已經得到目前唯一的假想敵赤血林的更多資訊後，萬里心寬表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回到船艙裡。
趁著有空餘的時間督促黃歸雲先練一下劍招，總不能跟敵人一見面就發武神絕學，而且十三和黃歸雲都有同樣的擔心——下一次戰鬥能不能再度發動威力無窮的武神絕學呢。
即使萬里心寬不在，十三還是感覺有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大概是他還在懷疑十三的真實身份又或者想知道以前的十三到底是誰。
不過瞎掰的東山瀾已經足夠萬里心寬查上一陣子，畢竟那個年代小勢力實在是太多，想要完完全全都查清楚的話難度實在太大。
十三有點後悔忘記在那邊書裡面找找看關於萬商會的介紹，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的規模和實力如何。
從萬里心寬的話裡得來，萬商會好像還是偏向於做生意，在戰鬥方面並不強悍，當然黑市商人本來就不擅長這種事情，他們所擁有的資源以及訊息渠道才是他們最強大的所在。
時間很快過去，就在即將接近鷺島的時候，萬里心寬再次出現在甲板上，解釋說為了避免陌生人出現打草驚蛇，將會在附近的海灘乘坐小船上岸，而不是讓商船直接入港，而且萬商會的這艘船是正經的商船而不是走私船，只是稍微繞個路，還得繼續去做生意。
很快，所有人員就在一處偏僻的海灘登陸。
根據情報凌家巨船一樣沒有靠岸，只是在附近的海域中漂泊，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但是現在靠近的話目標太過於明顯，得等到入夜之後再悄悄的接近。
雖然經過長途跋涉，而且黃歸雲和十三又是第一次坐船，顯得有些疲勞，萬里心寬便提議上岸休整之後再開飯，一行人便在海灘的山崖底下找了個隱蔽的空洞。
萬里心寬把富家少爺的身份發揮到極致，真正要潛入的也不過幾人而是，隨行的僕從、丫鬟則有十來個，甚至連廚師都帶過來，其他設施自然不用多說，一應俱全。
十三、黃歸雲以及萬里心寬走進洞中的時候，連餐桌座位之類都準備妥當，萬里心寬還特別強調：“倉促之間，準備的不是太好，大家湊合一下就好。”
至於食材的話，剛才航行的過程中已經打撈了一些，現在也統統拿過來直接製作，避免生火起眼引起別人注意，全都是用現切現吃的方式，大廚們精細的操作讓黃歸雲嘖嘖稱奇。
並不去想計較富家少爺平時出門就是如此還是刻意這樣做，十三並不打算沒有坐下來吃飯的打算，表示自己要出去逛逛，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從鄉下城鎮來的黃歸雲自然沒有見過這種場面，自然是毫不猶豫就坐到位置上，見十三要離開想要問一下，不過回想起十三在船上的狀態，也覺得他大概沒有什麼胃口，便開心的吃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