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自己好好的想一下。”
徐昱跟高闊說道。
半晌時間過去。
“我跟你們去長安!”高闊起身說道,徐昱說的沒錯,既然霍家要殺自己,那麼就怨不得自己了。
“聰明人。”
徐昱挑起大拇指。
“把他們的衣服給我換上,我們繼續趕路。”
徐昱讓大家換上了經略軍的衣服。
換上衣服,大家也不在躲躲藏藏,直接順著官道往前走。
“二哥你真的相信高闊說的話?萬一這小子到時候在逃走怎麼辦?”徐昊問道,他們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放心吧,他也是一個聰明人。”
徐昱說道。
徐昱相信高闊明白自己說的話,高闊是一個明白人,如果是湖塗人霍家也不可能選擇高闊。
“但願吧,反正我是不相信他。”
徐昊跟徐昱說道。
他總感覺高闊這個人不可信。
“放心吧!”
徐昱再次說道。
“他要是再有什麼小動作,我會第一個殺了他。”徐昊跟徐昱說道,高闊這樣的人決不能輕饒了。
往前走。
遇到關卡。
因為徐昱的緣故,豐州已經佈下了層層關卡,可謂是天羅地網。
“兄弟們辛苦了!”
徐昱走上前笑著打招呼。
“沒辦法,這個徐昱太能鬧騰了,聽說在聶雲和柴帆的圍追堵截下,人家竟然從安北都護府把高闊給帶出來了。”
一人苦笑著說道。
他們真的是沒想到一個徐昱能把豐州攪得天翻地覆。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聽說這個徐昱挺不簡單的,兄弟們要是碰倒多小心點,實在打不過保命要緊。”
徐昱順著面前的人話說道。
“可不是。”
此人非常認同徐昱的話,錢讓上面的人掙了,他們在這裡賣命,為了什麼?
“我們要往前過去看看,勞煩兄弟們讓個路唄?”
徐昱笑著說道。
“可以,可以!”
兵士立即讓人給徐昱他們開啟關卡,讓徐昱他們快點過去。
“多謝兄弟,多多保重,今日的事情兄弟我記在心上了,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請你喝酒。”
徐昱抱拳答謝,帶著眾人堂而皇之的從關卡走了出來。
高闊也是出奇的安靜,沒有鬧出任何的事情。
透過關卡。
“把衣服都給我埋起來,跟我入山林!”
在走出一段路之後,徐昱命人把身上的衣服扔掉。
“大人這是為何?我覺得這樣穿著挺好的,我們為什麼不繼續往下走下去?”有人問徐昱,徐昱這一招魚目混珠非常的不錯,他們穿著這身衣服就沒有人阻攔他們。
“要是在往前走我們就暴露了。”
徐昱說道。
他們殺了關卡的兵士換上他們的衣服,這件事情瞞不住,只要知道了他們換上衣服,對方必然會順著追查下來。
到時候一問就知道他們的行蹤。
因此他們必須要放棄這身衣服,重新進入山林趕路。
徐昱讓人把衣服埋掉,帶著眾人進入山林。
而另一邊柴帆和聶雲站在徐昱他們發生戰鬥的地方。
“沒有活口,看來是徐昱他們做的!”聶雲觀察了一下戰況,五百來人全部都被殺死,手段不可謂不狠辣。
“他們還換上了我們的衣服。”
聶雲繼續跟柴帆說道。
“那你的意識徐昱想要來一個魚目混珠?”柴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沒錯。”
聶雲點點頭。
“我們繼續追!”
柴帆覺得他們此時不能在分析了,還是追上去看看。
倆人來到第二個關卡的位置。
“有沒有人來過?”
聶雲詢問面前的人。
“沒有人啊!”
兵士回答道,他們一直在這裡看著,也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員。
“沒有?”
聶雲心說這不可能啊,自己的分析不可能出錯,一定是有人來過這裡。
“不是可疑人員,有沒有兵士來過?”柴帆繼續問道,他覺得聶雲問的話有些差錯,既然徐昱他們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現在徐昱他們就是兵士。
被柴帆如此一問兵士立即意識到了事情。
“有有有,有一對人馬,五十人左右,他們剛剛從這裡過去過。”兵士回答道。
聶雲和柴帆倆人相視一眼,這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對人馬就是徐昱他們。
“哎,你們上當了,他們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聶雲無奈的說道。
他這一路追趕著徐昱過來,他總是在關鍵時刻感覺到自己力不從心,自己覺得自己和徐昱就差那麼一點,但就是抓不到徐昱。
“啊?”
兵士沒想到那個人就是徐昱,剛剛還在跟自己稱兄道弟非常的客氣,沒想到竟然是徐昱。
“追。”
聶雲和柴帆立即帶著人追上去。
“聶雲你不覺得奇怪嗎?”
柴帆感覺到一個問題。
“什麼奇怪?你是說被殺得五百人?那不足為奇,我感受過徐昱他們的戰鬥力,他們非常的強悍,五百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聶雲解釋道。
柴帆搖搖頭“不是,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如果徐昱抓住了高闊,你說高闊為什麼不在這裡表面自己的身份?”
柴帆開始懷疑起來,如果高闊表明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有異樣的舉動,兵士們都會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但是徐昱卻能堂而皇之,沒有絲毫破綻的過去,這說明什麼?
說明高闊沒有標明自己的身份。
“對啊,高闊怎麼沒有標明自己的身份啊?”
聶雲也有些好奇起來,按照正常的理解,高闊應該標明自己的身份才對啊,不可能不說話。
“難道高闊不在徐昱身邊?”
“不可能,徐昱怎麼可能不把高闊帶在身邊,高闊可是重要的人證。”
柴帆說道。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聶雲不理解。
“很有可能高闊已經背叛了我們。”柴帆說道,如果高闊背叛了他們,這件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若是如此,高闊恐怕是把我們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個人不能留。”聶雲眯起眼睛說道。
......
倆人繼續追趕,但是抵達下一個關卡,發現並沒有所謂的人馬過來過。
“又被耍了!”
聶雲氣憤不平的說道,這又是徐昱的陰謀,徐昱一定是找了一個什麼辦法逃走了。
“不行,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不然你我都沒有辦法交代。”
柴帆跟聶雲說道。
“那能怎麼辦?現在敵暗我明,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聶雲有些無奈的說道。
一夜時間過去。
次日。
“將軍,外面來人了!”
一名兵士從外面走了進來。
“誰來了?”
聶雲和柴帆倆人正在商議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此時外面倆人,他們倆人是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去理會。
“來的人說自己叫做霍克。”
“霍克?”
柴帆看向聶雲。
這一位他們可知道,霍家的人。
“有請。”
聶雲急忙說道。
很快霍克從外面走了進來。
“公子!”
聶雲和柴帆倆人看到霍克之後立即行禮。
“不必了,這一路過來我大概的瞭解到了你們的情況,兩位將軍對徐昱有什麼辦法嗎?”霍克詢問聶雲和柴帆。
聽了霍克的話,聶雲和柴帆倆人也是一臉的慚愧,他們對徐昱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這個人。
這個人真的是太厲害了,他總是能先他們一步。
“請公子見諒,我們還沒有想好辦法。”
聶雲慚愧的說道。
霍克笑著點點頭“我也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這一路過來你們知道為什麼你們一直抓不到徐昱,還讓徐昱逃走嗎?那是因為你們一直被徐昱牽著鼻子走,一個獵人想要抓住獵物不單單只是從外面追。”
霍克看著面前倆人說道。
徐昱在和他們玩捉迷藏,聶雲和柴帆倆人自然是找不到徐昱的。
他們一直都在被徐昱帶著。
“想要抓住徐昱,就要反客為主,我們掌控主動,你們知道草原上的狼群是怎麼捕獵的嗎?”
霍克問道。
聶雲和柴帆沒有說話,倆人靜靜地聽著霍克的話。
“我來告訴你,狼群會把獵物追趕到絕地,而不是一味地在後面追趕。”霍克說道,他們要認清自己。
“那公子您的意思是?”
柴帆覺得霍克是有辦法了。
“所有人不要再沿途設下關卡,所有人給我到夏州和豐州的交界處駐守。”
霍克說道,他們不能在從後面追趕,要到徐昱的前面等著徐昱,以逸待勞。
“明白了。”
柴帆和聶雲點點頭。
數天時間過去,徐昱他們沒有遇到任何的人,感覺所有的人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薛典好奇的問道。
這關卡也沒有了,兵士也沒有了,感覺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但是又讓人感覺到非常的不正常。
“看來他們之中有聰明人。”
徐昱說道。
“什麼意思啊?”
大家看向徐昱,什麼叫做有聰明人。
“他們知道沿途的關卡,追兵對我們都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他們都撤離了,我想他們集結在一起等著我們。”
徐昱分析道。
“在哪裡?”
徐昊問道。
“應該是夏州和豐州的交界處,那裡是最好的地方。”徐昱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不可能吧,那麼大的地方他們確定能守得住?”有人覺得不可能。
“未必不能,要知道經略軍,鎮北軍,耀武軍加起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徐昱回答道。那麼多人完全可以形成一個銅牆鐵壁。
“那我們豈不是不能回去了?”
“未必,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我們先過去,到時候隨機應變。”徐昱起身看著眾人說道。
接下來就要見招拆招了。
徐昱等人往前走碰到了徐福和董廷章。
“徐福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徐昱看到徐福和董廷章也是愣了一下,按照正常的理解徐福他們應該帶著大軍在夏州接應他們。
“徐大哥,對不起!”
董廷章低聲說道。
“怎麼回事啊?”
徐昱問董廷章,怎麼突然之間就跟自己來這麼一句。
“朝廷沒有給您調集兵馬的權利。”
董廷章跟徐昱說道。
“什麼?”徐昱還未說話,一旁的徐昊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朝廷不給徐昱權利,這是要讓徐昱在這裡自生自滅啊。
“霍家從中阻攔,兵權的事情左相還在徵求,這是左相給您的書信,說您看了就明白了。”
董廷章拿出了張巡的書信遞給徐昱。
徐昱拿過書信,開啟看了一眼直接揉成紙團“二哥什麼情況啊?”徐昊看著徐昱的動作,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張巡說兵權的事情有些棘手,讓我在這裡自己想辦法,他在給我爭取。”
徐昱說道。
“這?”
徐昊無語。
“公子我們來的時候看到夏州和豐州的交界處都是兵馬,他們將豐州和夏州直接分隔開來,枕戈待旦就等著您過去。”
徐福跟徐昱說道。
“那不能再往前了。”
薛典說道,幾百人的話他們可以應付,但這已經不是幾百人的事情了。
“裴褚呢?”
徐昱發現裴褚竟然不在。
“裴褚去找寧方了,看看他能不能在沒有調令的情況下能不能施以援手。”徐福將裴褚的事情告訴徐昱。
“好。”
徐昱點點頭,這至少是一個好消息。
徐昱帶著大家繼續前行,走了一天的路程來到了夏州和豐州的交界處。
徐昱站在一處空曠的地方看著眼前陣營。
“二哥我覺得我們從左側突圍比較好!”徐昊指了一下左側的方向。
“嗯。”
徐昱點點頭。
看來我們是避免不了一場血戰了。
“兄弟們怕不怕?”
徐昱問眾人。
“不怕!”
眾人看著徐昱回答道。
“好,不愧是我大周兒郎,不負七尺之身,只要今日我徐昱不死,日後我們有福同享。”徐昱看著眾人說道。
“好。”
眾人跟著徐昱大喊起來。
高闊看著徐昱,覺得徐昱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徐昱你瘋了嗎?你只有區區五十來人,你竟然敢想要從數萬大軍之中突圍出去,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高闊問道。
徐昱嘴角揚起澹然一笑。
“不瘋一下誰知道這最後的結果啊?”徐昱笑著反問高闊,這個世界已經變得瘋狂,他們為何不能瘋狂一下。
“徐昊,徐福,薛典!”
“在!”
三人立即上前。
“怕不怕?”徐昱笑著問道,徐昱最大的倚仗就是面前這三人,這三人可是厲害無比,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不怕。”
薛典回答道。
“好,開戰之後直奔三軍主將!”徐昱叮囑道,擒賊先擒王,抓住三軍主將一切好說。
“明白了。”
三人點點頭。
眾人上前。
看到徐昱他們過來,兵士立即稟報霍克等人。
“終於來了嗎?”霍克聽到徐昱朝著大營過來,立馬就露出了笑容。
“還是公子您厲害。”苗成敬佩的說道,霍克這一招以逸待勞真的不錯,比起他們後面追趕好用很多。
徐昱已經自投羅網。
“沒錯。”
兵士回答道。
“多少人?”
聶雲詢問一句。
“五十來人左右!”兵士想了一下說道。
“五十來人?”
營帳中的所有人都震驚,露出震驚的神情,徐昱竟然只帶著五十來人就敢直面他們的數萬大軍,這是瘋了嗎?
“這個徐昱竟然有如此膽氣。”
一人說道,固然他們現在和徐昱是生死敵人,但是徐昱的舉動真的讓他們敬佩不已,五十來人啊,面對數萬大軍這是什麼概念?
莫說是迎著過來,你就是站在原地雙腿不打顫就已經是英雄好漢了。
但是徐昱卻過來了。
不得不敬佩徐昱,徐昱確實是厲害。
換做是他們,他們斷然不敢這樣做。
“徐昱值得敬佩,不愧是徐家的人。”霍克也是敬佩的說道,這樣的對手值得敬重,值得尊敬。
“公子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大家看向了霍克。
霍克澹然一笑。
“我敬佩他,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放過他,走,跟我一起會一會徐昱。”霍克起身從營帳出來,朝著營門口看去,遠遠地便能看到徐昱朝著他們大軍過來。
“公子,這太危險了,您還是避一避吧。”
苗成想了一下說道。
萬一霍克出什麼事情,他們沒法交代啊。
霍克笑著擺手“不用,徐昱他能敢過來,我霍克就敢出去見他,他帶著五十來人就敢面對我大軍,我霍克有數萬大軍難道還要躲在後面不出來嗎?”
霍克笑著說道,這樣的事情可辦不到。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跟著殿下您走一回。”
聶雲說道。
霍克帶著眾人從營地出來。
雙方碰面。
“霍公子!”
徐昱看到霍克,臉上帶著笑容打招呼,他對霍克的印象就是當日在大殿之上霍克給自己敬酒的時候。
“徐昱!”
霍克也看著徐昱。
“徐昱我很敬佩你,你區區五十人就敢來面對我數萬大軍,你徐昱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不為過。”
霍克說道。
能做到徐昱這樣的霍克真的想不出第二個。
“客氣了!”徐昱擺擺手謙虛的說道。
如果還有別的辦法,他斷然是不會這樣做的。
“不過我敬佩你的勇氣,同時也覺得你很莽撞,你真的以為五十人就可以從我這裡過去嗎?”
霍克問徐昱。
徐昱嘴角揚起。
“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有奇蹟發生也說不準啊。”
徐昱跟霍克說道。
“這樣你我各退一步,你把高闊交出來,關內道的事情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何?”
霍克說道。
“算了吧。”
徐昱擺擺手,高闊現在是徐昱手中唯一的籌碼,交出去自己等於不是伸出脖子讓霍克殺了自己嗎?
“既然如此休怪我了。”
霍克知道徐昱已經給了自己答覆,自己再怎麼勸說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動手!”
徐昱見到霍克想要離開,立即命令眾人動手。
徐昱本想著如何抓住霍克,可是他沒想到霍克竟然比霍贏有膽氣,竟然從營地出來見自己,既然如此可就怨不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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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昱立即命令徐昊等人將霍克抓住。
“殺。”
徐昊等人衝了出去。
“公子快撤,這裡有我擋著!”聶雲說完話就朝著徐昱殺了上來,但是還未出手聶雲被徐昊一刀噼斬掉落馬下。
徐昊直接抓住聶雲的坐騎翻身上馬朝著霍克殺了上去。
雙方混戰在一起。
“給我殺!”
營地之中苗成看到徐昱他們動手,立即命人朝著向徐昱他們殺了來,眾人朝著徐昱等人殺過來,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
“今日不成功便成仁!”
看著浩浩蕩蕩衝上來的大軍,徐昱也是緊握長槍,眼眸中帶著決然,他也感覺到這一次自己可能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就在大軍衝上來的剎那,經略軍後方弓箭射到。
寧方和裴褚倆人率領寧朔軍殺到。
“殺!”
裴褚首當其衝,帶著先鋒營的兵馬宛如一柄利刃一般直接從經略軍的後方殺進去,將經略軍一分為二。
“大人我們來了!”
裴褚衝到徐昱面前說道。
“你們來了!”
徐昱眼中都已經含著淚珠,意料之外,這一次真的是意料之外。
“大人!”
寧方也來到了徐昱面前。
“好好好!”
徐昱高興的點頭,沒想到寧方會選擇幫助自己,看來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
寧朔軍殺到,局勢有了很大的改變,苗成他們誰都沒想到寧方會帶著寧朔軍殺過來。
“決不能讓他們逃走!”
霍克說道。
苗成等人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們任何的懈怠。
“撤,朝著豐州撤離!”
徐昱命令大軍朝著豐州撤離,此時寧朔軍後方被經略軍和耀武軍也攔截,他們想要重新殺回夏州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必須要朝著豐州撤離。
數日時間過去,徐昱帶著寧朔軍撤入山林之中尋求時機。
“大人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寧方說道。
“不著急,朝廷也應該知道了這件事情。”
徐昱讓大家在等一段時間,相信朝廷那邊應該有所察覺。
......
長安。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張巡看著手中賬冊,霍家身為皇親國戚,竟然如此無恥,自己原本以為關內道霍家只是小貪。
沒想到竟然是鉅貪。
“噗——”
張巡突然之間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吐出倒在了地上。
“左相左相?”
看到張巡倒下,相國府的人立即圍上來,請來郎中檢查情況。
“無妨,左相只是氣血攻心,並無大礙,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不過這段時間不能在動怒勞心了,不然大羅金仙都救不了左相。”
郎中給張巡檢查身體之後說道。
“霍家誤國,太后誤國啊!”
張巡躺在床上望著屋頂說道。
“老臣有負先皇託孤,大周變成如此模樣,這讓我九泉之下有何顏面去見先帝?”張巡苦嘆一聲。
“行了行了,這大周又不是你一個人。”
張巡的夫人看著張巡說道。
一輩子為大周奔波最後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最後勞心勞力,累垮了自己倒在了床上,想來真的是不值得。
幾日時間張巡並未上朝。
“近日左相為何不上朝啊?”
霍太后有些好奇的問道,張巡以前可是最勤奮的,沒想到這幾日竟然一直看不到張巡。
“回稟太后,微臣聽說左相最近身體不適。”
韓軾回答道。
聽到張巡病重,他也是過去看望了一下,張巡也跟韓軾說了一下霍家的事情,賬冊已經在長安,現在就差人證,張巡拜託韓軾能幫助徐昱。
“原來如此,讓太醫過去看看。”
霍太后聽了之後命令太醫過去給張巡看看病情。
“多謝太後!”
韓軾替張巡感謝。
“今日諸位愛卿可有什麼事情稟報嗎?若是沒有事情諸位退朝吧!”
霍太后跟文武百官說道。
“回稟太后四海昇平,無事稟報!”
有人站出來拍馬屁。
“報!”
可就在話音剛剛落下從外面一人衝了進來。
“稟報太后,關內道八百裡加急,豐州兵亂,請朝廷定奪!”進來的人將手中書信遞了上去。
“豐州兵亂?”
朝野震驚。
眾人紛紛露出震驚的神情,大家都知道最近朝堂之上張巡和霍青倆人一直在爭論關內道的事情。
張巡覺得應給徐昱兵權,霍青覺得不可。
這幾天因為張巡病重沒有上朝,所以才消停下來,可沒想到這事情沒有結束。
“怎麼回事?”
霍太后皺起眉頭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關內道怎麼會出現兵亂。
“回稟太后,聽聞徐昱關內道查到豐州節度使高闊欺上瞞下勾結匈奴,徐昱欲帶高闊南下長安,但是豐州兵馬阻攔。徐昱無奈之下只能擅自調動寧朔軍,從而產生兵亂。”
來人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下。
“太后,關內道情況緊急,微臣提議立即給徐昱兵權,快速平息兵亂!”韓軾站出來覺得應該給徐昱兵權,讓徐昱調集關內道的兵馬。
“不可,此時我們並未知道事情真相,豈能兵權下放。”
霍青站出來反對。
“右相難道你沒有聽出來嗎?徐昱要帶著高闊南下被阻攔了!”韓軾帶著笑容說道,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難道還要怎麼樣?
“大將軍此言差矣,到底是不是徐昱帶著高闊南下被阻攔我們誰都不知道,萬一徐昱以此為機會想要奪取關內道兵權怎麼辦?”
霍童站出來說道。
“一派胡言。”
就在霍童說完話,從外面一個怒斥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去,只看到張巡從外面走了進來。
“左相!”
大家看向張巡,此時的張巡面色蒼白,人蒼老了許多。
“左相!”
韓軾立即上前攙扶張巡。
“多謝!”張巡感激的說了一句,張巡緩步走到大殿之上“微臣張巡叩見太后!”張巡行禮。
“左相身體抱恙,何不在家休養,關內道的事情就不勞煩您了!”
霍太后看著張巡都如此模樣了竟然還上朝,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心。
“多謝太後關心,微臣的身體微臣知道,倘若微臣今日不來,恐怕是沒有機會了!”張巡咳嗦幾下,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油盡燈枯。
“左相言重了,你乃是我大周石柱。”
霍太后說道。
“謝太後。”張巡再次感激,隨後張巡看向霍童“回稟太后,霍童所言一派胡言,關內道已經腐敗不堪,微臣這裡有關內道豐州節度使高闊的賬冊,這是高闊每次和匈奴做交易之後記錄的賬冊,請太后過目。”
張巡命人將賬冊遞給太后。
看到賬冊的一剎那,霍青和霍童都已經傻眼,他們沒想到高闊竟然還跟他們玩心眼。
“這?”
霍青看向賬冊,盯著賬冊,他沒想到張巡竟然還有殺手鐧。
賬冊送到霍太后的手中,霍太后仔細看了幾眼賬冊。
“這是真的?”
“回稟太后千真萬確!”張巡迴答道,這件事情自然是真的,他斷然不會那沒有的事情來這裡。
“好啊,好啊!”
霍太后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看向霍青和霍童,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他們霍家可真的是好啊。
身敗名裂不過是在一朝一夕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敗露出來,霍家恐怕要遭受萬劫不復的境地,不單單是霍家,她這個霍太后也會受到牽連。
“太后?”
“這件事情容我思慮!”
霍太后將賬冊收了起來。
“太后?”張巡一看霍太后這是想要包庇霍青他們不成?
“左相你身體不適還是下去早些休息,哀家給你半年的靜養時間如何?”霍太后看著張巡說道。
此言一出,大家都明白霍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告訴張巡不要再管了,同時也等於是廢黜除了張巡左相的職位。
不少人覺得太后這是公然偏袒霍家了。
以前多多少少都有些遮掩,但是這一次竟然毫無遮掩,完全就是明目張膽的偏袒,賬冊恐怕是和霍家有關係。
“太后?”
“退朝!”
霍太后起身說道。
看著霍太后離開,霍青立即跟了上去。
而霍童走到張巡身旁“張巡你的算盤打錯了,就憑你想要垮掉我霍家,痴心妄想!哈哈哈哈哈!”
霍童仰天長嘯從大殿走了出來。
“逆賊!我欲除賊扶周,奈何天不遂我願!”
張巡聽著霍童的笑聲大喊之後倒在了大殿之上。
“左相?”
韓軾立即上前攙扶。
“左相!”
韓軾看著張巡急切的喊了一聲“快傳太醫!”張巡看著周圍的官員說道。
“我不行了,命該如此,老天爺都不幫我!”張巡話音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我死之後你立即派人前往洛陽,請鎮國王入朝!”張巡叮囑韓軾隨後便緩緩閉上雙目。
......
後宮。
“說,霍家還有我什麼不知道的?”霍太后將賬冊拿到霍青面前,讓霍青好好的跟自己說一下。
“沒有了。”
霍青回答道。
“你們已經是皇親國戚,位極人臣,享受榮華富貴,甚至子孫後代都不用愁,為何還要如此貪心?”
霍太后不明白,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恥,無恥到這個地步。
現在的霍家如日中天,已經沒有那一個能比得上霍家,但是為何還不滿足?
就差皇位,除了皇位,霍家已經掌控了一切。
“你們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霍太后說道。
“我......”
“太后不好了,出事情了。”霍青剛要說話,從外面一名太監跑了進來“太后,不好了出事情了!”
“什麼事情啊?”
霍太后詢問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后左相去世了!”
“什麼?”霍太后身軀微微一顫“你說誰去世了?”
“左相,就在剛剛左相在大殿之上去世了!”小太監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霍太后。
“這該如何是好啊?”霍太后坐在椅子上看向霍青“現在你們滿意了吧?大周被你們攪得烏煙瘴氣,現在張巡也死了。”
霍太后怒斥一聲。
“我們......”
“不要再說了,通知韓軾將關內道兵權全部交給徐昱。”霍太后神情冰冷的說道,這件事情也應該徹底解決了。
“不可。”
霍青打斷了霍太后的話。
“你還想怎麼樣?”霍太后問道。
“就算是要把兵權給徐昱,也不能如此簡單地給。”霍青上前跟霍太后說道。
霍太后看著霍青。
“你說清楚!”霍太后有些不明白霍青的意思,霍青的話基本上已經同意了兵權交給徐昱,但是又說不能如此簡單地交給。
“要交換。”
霍青說道。
“交換?和誰交換?”
霍太后問道。
“和徐家!”霍青神情嚴肅的說道“張巡死了,我料定張巡死後,韓軾會請徐嶽山來長安坐鎮,你不要忘記了徐嶽山手中有龍威軍和先皇的一道聖旨,我們可以藉此機會讓徐嶽山將兵權和聖旨交出來。”
霍青跟霍太后嚴明情況。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徐昱想要兵權可以,但是徐嶽山必須要交出兵權。
“這?”
霍太后有些為難起來。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徐嶽山手握重兵,如果徐昱在執掌關內道的兵馬,萬一徐家有不臣之心怎麼辦?”
霍青解釋道,他們這樣做都是為了防止萬一。
“如果一旦讓徐家掌控大權,我霍家就沒有抬頭之日了!”
霍青提醒霍太后。
霍太后也是看了霍青半晌之後“就依你!”霍太后同意下來,霍家不能有事情。
.......
相國府。
府中白綢高掛,哭聲一片,甚至有不少百姓前來弔孝。
張巡這一身為官清正,為國為民,是難得的好官。
“相國就這樣去了嗎?”
不少官員看著張巡的靈堂悲傷的說道,張巡死了,他們感覺失去了主心骨。
“是啊。”
韓軾說道。
前些天他們還在商議事情,沒想到張巡竟然如此去了。
“相國走了,那今後霍家豈不是?”
“我已經通知徐嶽山了!”韓軾說道,在張巡死後韓軾第一時間便派人前去通知徐嶽山,讓徐嶽山務必要來長安。
“右相到!”
隨著一聲吶喊,霍青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少人看向霍青,眼神中帶著仇恨,張巡和霍青速來不對付,霍青來這裡擺明了買安好心。
“節哀!”
來到靈堂面前霍青也是上前燒紙。
霍青看向張巡的牌位。
“你我鬥了一輩子,不管誰對誰錯,最後人死了就什麼都不在了,守節兄一路走好!”霍青澹澹的說道。
......
洛陽。
“備馬,我要去長安!”
徐嶽山得到張巡去世的訊息,立即命人備馬。
“發生什麼事情了?”秦氏好奇的詢問徐嶽山,怎麼突然之間看到一封書信之後立即要去長安。
不是說沒有召命是不能去長安嗎?
“張巡去世了!”
徐嶽山說道。
“誰啊?”
“張巡!”徐嶽山再次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張巡身子骨硬朗,怎麼突然之間就去世了?”周樂瑤說道,她是見過張巡的人,張巡不可能去世。
“韓軾來信告訴我說張巡去世了,死在了大殿之上,好像是和徐昱有些關係,讓我速去長安。”
徐嶽山神情嚴肅的說道。
“那快去!”
秦氏在知道和徐� ��有關係,立即讓徐嶽山前往。
“好。”
徐嶽山點點頭。
“對了,你不帶人嗎?”秦氏問道,張巡殺死了張安必然亂成一團,誰知道徐嶽山過去會發生什麼事情,秦氏覺得徐嶽山應該帶一些人過去。
“我帶我的護衛營前往!”
徐嶽山說話之間來到府門外面,此時護衛營也已經集結完畢,護衛營一共五百人,但是個個都是好手。
“徐暄!”
“父親!”
徐暄立即上前一步。
徐嶽山拉著徐暄走到一旁“我去長安此行我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如果我遭遇不測,你可要照顧好你母親和你弟弟他們知道嗎?”徐嶽山提醒徐暄。
“父親這是為何?”
徐暄不知道徐嶽山為何說如此嚴重的話,徐暄覺得這未免也太言重了,長安又不是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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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巡死了,霍家也就沒有了忌憚,我擔心我過去霍家最不願意看到我,所以我才叮囑你,不過這也是我個人的猜測。”
徐嶽山說道。
“我明白了!”
徐暄說道。
他不能讓父親有後顧之憂。
“父親放心,家中就交給我。”徐暄說道。
“好,我離開之後你就是家中的頂樑柱,有些事情你要學著拿主意,做事情也狠絕一點,我徐家從來不鬧事,但是也不怕事情。”
徐嶽山囑咐徐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