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霏兒答道：“我還真不能告訴你。告訴你的話，神蟲會生氣的。”
“走吧！”林老說道。
出去了之後，我對林老說我們應該再去一趟王警官的住所。既然王警官沒死，那他應該還會再回去的吧。
林老想了想道：“田霏兒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她現在在大部分事情上，都對咱們保持著坦白的態度，說實話，她這態度，讓我感覺很擔心。”
唐菁菁說道：“林老，您該不會真的相信什麼神蟲不神蟲的吧。”
林老搖搖頭：“我當然不是擔心神蟲。我現在擔心的是，田霏兒對咱們這麼坦白，是不是她胸有成竹，認為咱們根本不可能逮不到對方？對方究竟有多麼深厚的底蘊？底蘊會不會延伸到了咱們的隊伍中？甚至有可能是那些暗中保護咱們的人。”
小戰士立刻表示不可能，那些暗中保護我們的人，都經過了嚴格的審查。
林老說道是嗎？也就沒了下文。
我們又去了一趟王警官的住所。
不過卻沒有再發現什麼，看來王警官並沒有再回來過。
唐菁菁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臉色有點很不好。我問唐菁菁怎麼了？她說沒什麼。
不過她的表情卻告訴我，她肯定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
比如，用鼻子聞到了某些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林老問唐菁菁接下來有什麼想法？唐菁菁說她這幾天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休息。林老說那好，咱們都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監視一下田霏兒，看看神蟲降臨，到底是怎樣的壯觀情景。
我們都回到了指揮部，然後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剛躺下，我就接到了唐菁菁的電話。
我連忙問道：“菁菁，是不是在裡面發現了什麼線索？”
唐菁菁道：“我說了，恐怕你都不敢相信。”
我連忙追問：“是不是發現那個一直跟著咱們的小戰士有問題？在裡面聞到了他的味道？”
唐菁菁否決：“不是，是聞到了一個老朋友的味道。”
“哪個老朋友？”我腦海中將我們所有認識的人，做了一個交集信息處理。
我懷疑那個人，可能是總指。
不過，唐菁菁的話，卻讓我瞠目結舌，良久都沒反應過來。
唐菁菁所說的那個人，竟然是我！
我被唐菁菁嚇的全身一陣痙攣：“菁菁，這種話可不能胡說。你知道，我前幾天去過那裡的，你聞到我的味道，應該也沒什麼。”
唐菁菁說道：“不，我聞不到那麼久的味道。我聞到的味道表明，你在我們第二次去的前一天，曾經進入過屋子。”
我給嚇壞了，連忙問唐菁菁：“菁菁，你跟我交代句實話，你是真的懷疑我嗎？”
唐菁菁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潛意識告訴我，你不會是那個叛徒。”
我說道：“菁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唐菁菁沉默了片刻，說道：“小陽，我跟你說句實話，姐姐看上你了。如果真的是你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你，然後守寡一輩子，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嗎？”
我一陣愕然，這是在變相的表白嗎？
唐菁菁說道：“我現在真的好無奈，你答應我，不要辜負我好嗎？”
我內心一陣悸動，連忙說道：“菁菁，你儘管放心好了，我用我祖師提刑官宋慈的威名起誓，這件事跟我沒半毛錢的關係，所以你不用多想了。”
唐菁菁說道：“好，我相信你。掛了吧，我要睡覺了。”
我結束通話電話，望著窗外明亮的月亮，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當中。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跟林老的隊伍，沒離開過，更沒去過那棟別墅。
為什麼唐菁菁會聞到我的味道呢？是她在胡說八道？不可能，唐菁菁這人雖然不正經，可絕對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的。
到了十點鐘，林老就召集我們所有人，來到了市局的拘留所。
田霏兒說，今天晚上她會得到神蟲的超度，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所以林老決定一整晚都監視田霏兒。
當然，不能明目張膽的監視，否則就算“神蟲”來了，估計也得給嚇跑，所以我們決定透過監控系統，對田霏兒進行技術上的監視。
我見到唐菁菁，她好像當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只是瞥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
就跟之前一樣。
我真懷疑之前唐菁菁的“表白”，是鬧著玩的。
李星辰睡眼惺忪的問林老能不能給他放一天假？這幾天神經緊繃，他懷疑自己有點神經崩潰了。
林老無比嚴肅的說咱們是一個團隊，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懈怠，除非把案子調查清楚了。
李星辰無奈聳聳肩，說那好吧！
不光是李星辰，連我都明顯感覺到這段時間神經憔悴了，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我們手頭的線索，好像只有田霏兒這一個了。要是再調查不出來什麼，恐怕案子又要陷入僵局。
至於霍老那邊在忙活些什麼，我們並不清楚。我相信如果不是有霍老在督促著林老，林老也不會每天加班加點。
為了方便監控田霏兒，虞天特意給我們安排了一套更高階的監控系統。這種監控系統沒有重影，而且在晚上監控效果特別的好，萬一房間陷入完全黑暗之中，還可以透過夜視儀繼續觀察。
兩個小時過去了，田霏兒躺在床上，除了偶爾翻身之外，其餘的時候畫面簡直好像照片，百無聊賴。
就在我們懷疑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毫無意義的時候，田霏兒終於動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先是毫無精神的圍著房間轉了一圈，而後忽然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什麼。
我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的盯著田霏兒。
最後田霏兒竟摸到了視窗，朝外面觀望。
我們早就已經將窗戶用玻璃給完全封起來了，就是擔心會有“神蟲”從窗戶上鑽進來。
林老立刻給宋天打電話：“派人到拘留所窗外的地方檢視一下，發現任何可疑人影，第一時間控制住。”
虞天立刻答應，當即就派出幾名精幹的警員去檢查。
田霏兒繼續趴在窗戶上看，時不時將耳朵貼在窗戶上聆聽。我問林老，你覺得她到底在聽些什麼？
林老搖搖頭，說這個不好猜，最好還是別猜了，免得誤會了大家的判斷，等派出去的人回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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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幾個被派出去的人就折返回來了，告訴林老，那後面是一個居民區，居民區裡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了，而且馬路上也沒有逗留人員。問了門衛室的大爺，也沒發現任何人進過。
林老說道：“嗯，你們做的很好。不過待會可能還需要你們配合，所以麻煩你們到外面等一會兒吧，辛苦了。”
幾個人連忙客氣的說道應該的，不過臉上的不情願，還是被我給發現了。
田霏兒又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慢慢的就轉過身來，目光呆滯的盯著地面。
忽然，她猛的一驚喜，從床上站了起來，而後又開始圍繞著房間轉了起來。
最後她停在了監控攝像頭跟前，衝監控錄影，很邪的笑了起來。那笑好像惡魔的笑，看得我心裡發顫。
唐菁菁罵道：“笑什麼笑？為啥我看見這股笑，心裡邊就特別恐懼？”
林老打斷道：“別說話，仔細看。”
田霏兒的笑持續了半分鐘，終於停下了，衝著鏡頭張了張嘴，然後說出了一句話。
透過話筒，我們聽的清清楚楚。
“小陽賢侄，你在看著我嗎？”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小陽賢侄？我怎麼就成人家侄子了？這是在侮辱我嗎？
而唐菁菁卻大吃一驚，抓著我的胳膊：“小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