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黎宏似乎早有準備,立刻搶上前去,一個擒拿奪過匕首,用力一甩,匕首就被釘在了門板上。而小護士下意識的就要往地上倒去。
黎宏毫不猶豫在小護士後腦勺砍了一記手刀,小護士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唐菁菁心細,走過去,抓住黎宏的手就要給他包紮。
剛才他可是空手奪白刃,而且是從一個年輕人手中奪了回來。再堅硬的皮膚,也得被劃破。
不過,當唐菁菁把黎宏的手掌翻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黎宏的手完好無損,他憨厚的衝我們笑著。
唐菁菁拍了拍腦袋:“你這手是鐵打的嗎?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
黎宏不好意思的道:“我這手上都是老繭,把大家給嚇著了,對不住啊。”
李星辰卻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師傅,以後你就是我師傅,也教教我!草,太牛叉了,這要是在夜店露一手,肯定能把妹紙給迷死。”
黎宏說道:“這個簡單,在刀刃上練俯臥撐,一年之後保準能成。”
李星辰被嚇的臉色蒼白,連忙說算了。
我走上去把小護士懷中的東西掏出來。那是滴著粘液的子宮,子宮被剖開,而且明顯被撐大,說明這個子宮最近明顯孕育過。
我們來的匆忙,也沒帶證物袋,只好通知法醫科的人過來取。
夏楓早早的就做好化驗子宮的準備了,我丟給她,她立馬投入忘我的工作之中。
而我和林老等人,則去向王局彙報!
王局聽我們這麼快就結案,心中很是興奮,說這次每人都要報一個二等功。
唐菁菁激動壞了,說要是告訴她媽,她媽就再不會把她當小孩了。
不過王局還是提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小護士怎麼可能殺死那麼多人?而且你們查過她的出勤記錄沒有?好像她從來沒缺過班啊,否則也不可能被醫院評為優秀護士。
林老點點頭,沉思道:“這些細節我們肯定是要查的,這件案子,暫時不要上報了,證據確鑿之後再上報也不遲。”
王局答道:“好!我和你們一塊去審審那個小護士。”
小護士很快就甦醒了,被注射了少量鎮定劑,免得再次選擇自殺。
負責審訊的是林老和唐菁菁,我們都在監控那邊看著。
“姓名?”唐菁菁一邊做筆錄一邊問道。
“林玉。”小護士答道。
“年齡?”唐菁菁繼續問。
“25。”
“你殺了幾個人?”唐菁菁看向她。
“四個。”林玉說道。
“都有誰?”
“財經學院的兩個女學生,還有宋元海,林雲山。”林玉倒是很坦白。
“為什麼要殺他們?”唐菁菁問。
“兩個女學生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而宋元海……本就該死!”
“那為什麼殺死你親生父親?”唐菁菁丟擲了一個重點。
“你們不要問了。”林玉的表情很激動,看來鎮定劑還是注射的少了。
大夫在旁邊問道:“我再給她注射一些?”
王局搖搖頭道:“不用了,這樣看起來才更真實,能看出破綻來。”
“人都是我殺的,我想殺就殺,你們別再問了。我坦白,一切都坦白,人就是我殺的。”林玉歇斯底里的吼道。
林老摘掉眼鏡,無奈苦笑,乾脆直接走出來了。
我和王局匆忙跟過去。
林老嘆了口氣:“憑我的經驗,人不是她殺的,她在替兇手頂罪。”
“林老,仔細給他們幾個分析一下,漲漲見識。”王局遞給林老一根煙。
李星辰也掏出一根煙準備點上,王局白了他一眼:“警局不許抽菸。”
“可是您……”李星辰不服氣,看著王局嫋嫋上升的菸圈,相當無語。
“我怎麼了?年紀輕輕就抽菸,以後還了得?身體能扛得住?”王局說道。
李星辰小聲嘀咕一句:“比我爹管的還寬。”
林老乾脆也把煙卡在耳朵上,解釋道:“她在承認殺人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這不正常。因為殺人總要有原因,要麼是報仇的快感,要麼是滿足慾望的興奮,或者是誤殺的愧疚。可再看林玉的表情,明顯都是裝出來的,她在故意掩飾。”
“第二,她不說殺死父親的原因。因為她本身對父親的死,也充滿抵觸情緒,所以不肯說。那她父親的死,肯定和她沒多大關係……”
“第三,如果她真想投案自首,沒必要在父親死掉之後再投案。之所以選擇在林雲山死後再投案,因為現在的案子越來越水落石出了!她不想讓咱們抓住罪魁禍首,有意袒護兇手,所以才主動報案的。”
我們心中無比失落,林老的分析針針見血,好不容易收的雲開見日月,卻發現一切都是假象。
我們都挺失望的。
李星辰說既然她承認了,直接嚴刑拷打就行,肯定能問出來的。
林老搖頭:“你不瞭解犯罪人的心理,既然都捨得為對方付出性命了,又怎麼在乎這點嚴刑拷打?何況警察是不能動用私刑的,這不符合程式。”
“那咱們怎麼辦?”李星辰問道。
“繼續查。”林老說道:“就從林玉身上下手,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重要線索。”
“王局,有情況。”就在此時,物證科的李科長忽然神色慌張的跑了上來。
“怎麼了?”王局立刻問道。
“有人給林玉的手機打電話,我們按照慣例,迅速追蹤了陌生號的位置,並且由一名女警接了電話,謊稱林玉受傷正在醫院。”
“沒想到只說了一句,對方就沉默了,任憑這邊再怎麼說也不吭聲。最後只留下一句話,說今天晚上還要死人。”
“那還廢話什麼,趕緊回撥過去!”王局叫道。
“已經回撥了。”李科長說道:“不過對方已經關機,現在網警正在聯絡移動公司定位對方的位置,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媽的。”李星辰罵了一句:“真兇果然逍遙法外。”
“都別慌。”王局鎮定道:“你們幫我分析一下,下一個受害者,可能是誰呢?”
眾人都不說話,因為這個問題,的確把我們給問住了。
我忽然想起林玉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她說兩名女學生的死,是因為她們看了不應該看的東西。
我連忙問林老,這句話的真實性有多大?
林老沉默了片刻,說道大概有七八成的機率。
我飛快的道:“那不如咱們就從這個口子入手,問出她們到底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肯定能分析出下一個受害者!”
於是我們也顧不上走程式了,幾個人一窩蜂的進了審訊室,這樣無形中也可以給林玉造成強大的心理壓力。
這會兒唐菁菁正氣的發瘋,因為林玉根本不配合她。無論她問什麼,林玉都是那句話,人就是我殺的,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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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闖進去,林玉的表情瞬息萬變,一張臉上寫滿了驚恐。
這麼膽小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接連殺害這麼多條性命?
王局人老奸猾,首先開口:“剛才有個女人給你手機來電話了……”
林玉的表情一下緊張起來,我給唐菁菁使了個眼色,唐菁菁立刻開始做筆錄,同時重新開啟了錄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