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殺人現場沒有指紋留下有可能是因為人為的破壞,可是在居住的小木屋裡面你們沒有提取到任何指紋這不奇怪嗎?一個人在這住了三天沒有指紋,怎麼可能?”
“哦,這個忘了說明了,我們也對這個有疑問,村民交代,這個流浪漢手上一直都戴著一副手套的,不知道從哪撿過來的。”一個民警回答著。
“那也不對,你們有見過流浪的人戴手套的沒有?為什麼沒有?其一是因為手套這個東西不太好撿到,不是太常見,其二,也因為這個東西除非是工作需要或者是天氣太冷抵禦寒冷用,不然沒人會戴,因為戴著不舒服,而現在這個天氣並不冷,有時候還有些悶熱,作為一個有身體感知的人都不可能整天戴著一副手套,還一天到晚都戴著,小木屋裡面沒有任何指紋留下,那就說明他連晚上睡覺都戴著,這種天氣天天戴著一副手套不難受嗎?只要有身體感知的人處於生理本能都會把手套扔掉,可他卻沒有扔掉,為什麼?”
“他故意的?”張曉芸皺著眉頭問著。
“再者,一直都說他有一頭長頭髮把臉都給擋住了,那這頭髮就足夠長了,你們有女孩子,長頭髮的經歷你們都有,你們每天睡覺醒來床上會不會掉頭發?”王旭東問著兩個女民警。
“當然會,不說睡覺的時候掉,不經意的時候也會掉一些,家裡打掃衛生的時候總是會有頭髮的。”
“那就對了,你們的頭髮天天洗天天梳天天打理都會掉頭發,那他那一頭這樣子的頭髮在這住了三天可能不掉頭發在這地上嗎?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你們對這裡進行過細緻的搜查,但是卻一無所獲,一根頭發絲都沒發現,這根本就不可能。”王旭東問著。
“他刻意清理過。”張曉芸心裡已經大概有數了。
“不說刻意清理,這個東西估計不太可能能夠清理乾淨,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那一頭長髮。”
“沒有?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如果他戴的是一頂假髮呢?質量好的假髮就可以做到不掉發,而且,來到這裡之後就把假髮取下不碰它自然就不會掉頭發了,你們也就取不到任何的生物檢材了。”
“怎麼可能?”所有人都被王旭東的話給驚到了。
“相同問題還有,一個人在這住了三天,正常人都需要方便的,像一個流浪漢他要方便,不說就在這屋子裡,起碼也就是在屋子邊上就地方便了,可是你們也特意提到過,你們都檢測過,沒有取到任何生物檢材,那就是說明他根本就沒在這周邊方便過,他是去了很遠的地方隱蔽的地方方便,這明顯就是刻意規避了,不然沒有辦法解釋。”
“他是故意殺人,而不是因為討飯不給而激情殺人,是不是?”張曉芸在王旭東剛剛說話的時候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忽然問著王旭東。
“是的,你們也沒有在現場發現作案的兇器,死者的兒子也交代家裡沒有少東西,那說明什麼?對方是自己帶著兇器來的,走的時候也把兇器帶走了。如果說把兇器帶走是說明兇手有反偵查意識,那帶著兇器來怎麼解釋?只有一種解釋,這個流浪漢殺人根本就不是一時興起激情殺人,而是徹徹底底的故意預謀殺人。”王旭東最後給了一個定論。
“我們再來一條條分析這些疑問,能聽懂話說明他本身是本地人,我們基本可以肯定他是故意不說話戴著假髮了,這麼做就是為了不讓人看見他的臉聽到他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做?只有一個解釋,村裡人認識他,並且很熟悉,起碼可以從聲音上就能辨別出這個人。所以,我們大膽推測,這個兇手要麼就是村裡人,要麼就是對村裡非常熟悉的人。這個小木屋這麼隱秘,一個外來的流浪漢這麼可能找到?這就更加充分驗證這一點了。而預謀故意殺人剛剛已經得到了驗證。所以,綜合起來,這就是一個本村人或者對這個村子非常熟悉的人有預謀的殺害了被害人一家四口的。”王旭東最後給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結論徹底的震驚了所有人。
“不……不太可能,那我們怎麼可能找不到人?”一個民警聲音都有些顫抖。
“既然是本村人,本村根本沒有這個流浪漢,那就是正好流浪漢本身就裝出來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所有人讓警方把偵查方向放在流浪漢身上,所以,他才故意裝成流浪漢在村裡討了三天飯,一邊是讓全村人都知道這個流浪漢存在,第二個也是在偵查等待時機,因為趁著討飯可以進屋很好的觀察被害人家的情況選擇時機下手。而事實上你們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一直都把偵查方向放在了流浪漢身上。你們找不到他一點都不奇怪,我前面就說了,你們找不到是因為查詢的物件就錯了,你們查的是流浪漢,可是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個流浪漢,你們怎麼找?他殺完人之後,把全身行頭一換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人,這個流浪漢就是一個虛構出來的人,你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把全村的男人全部一個個的排查,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張曉芸站了起來果斷地說著。
“全村這麼多男人,你排查的過來嗎?而且,你們怎麼排查?你們也不知道長什麼樣是什麼聲音?”王旭東問著。
“從這三天呆在村子裡的男人開始排查,總能查出蛛絲馬跡的。”張曉芸道。
“不,你錯了,恰恰要從這幾天不在村子裡完全沒有作案時間的人身上開始查。”王旭東搖著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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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你裝了三天流浪漢,你自然要提前告訴別人你要出門你不在村子裡啊,不然別人三天不見你出門怎麼解釋?也不可能啊,這是農村,不是城裡,不是家家戶戶關著門互相不往來的。”王旭東道。
“是,如果是我,我肯定會提前出門,告訴別人我去了外面,然後再偷偷地回來裝成流浪漢殺人,殺完人之後,再換回原來的衣服從外面回來,這樣自己就完全沒有了作案時間,完全擺脫了嫌疑,不可能有人能夠懷疑到他身上來的。”張曉芸拍著桌子說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