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藍突然感覺有些涼意,下意識緊了緊蓋在身上的被子。
“我要是不同意和你去呢?”她略帶幾分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略微疏遠的神色,看著他淡淡的問道。
白鬱爵俊顏瞬間沉下,低啞說道,“上官城的事情,那就只能你自己壓下了。”
毫不客氣的丟出威脅,她明白這輩子自己恐怕都不會,讓白鬱爵像袒護韓秀媛那樣袒護自己,她也不奢望了。
既然得不到,她也就不去想了,畢竟在白鬱爵的心裡,韓秀媛就是個美麗善良的白天鵝,而她就是那個邪惡的黑天鵝。
沒辦法,這件事她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也不想多說什麼。
她和韓秀媛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白鬱爵的心裡很清楚,只是他並不知道全部的始末而已。
“舒藍,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不是娶個了老婆回來,而的撿回來個女兒,難道你家裡人就沒有教過你,做人要知恩圖報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由我來教你好了。”之前他的反面教材,現在已經全部在舒藍這裡體現出來。
曾經的他就是這個樣子,可現在他和她生活,就變了好多。
舒藍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看向他說道,“知道了。”
白鬱爵完全不明白,她的這句知道了,是準備跟自己去,還是只是表面敷衍一句完事兒?
他是沒明白她是自己處理上官城的事情,還是跟著她去和韓秀晶道歉。
“反應我已經同意和你去道歉了,那就不要著急了,等我睡一會,昨晚都失眠了,現在我有點困了,你先去忙吧,如果你比較擔心她的話,可以直接去醫院照顧她,我睡醒會讓傭人燉烏雞送過去。”
她說什麼都不能讓上官城再出來,那樣只會連累金翼彬,不就是讓她去給韓秀媛道歉嗎?
舒藍做事向來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能去給韓秀媛道歉,就會有一天她連本帶利討回來!
白鬱爵俊顏上並沒有露出滿意的神情,雖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讓舒藍已經妥協,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了。
可是,他的心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和舒藍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沒想到現在又回到了冰點,準確的來說是比之前更糟糕了,畢竟他讓她去做不願意的事情。
此刻她對他的態度,完全都是虛偽的應付,沒有之前的那種信任和依賴,而且還說出讓他火大的話。
一種淡淡的苦澀在他的心間蔓延開來,話語透著嘲諷說道,“你這個老阿姨倒是挺大方的,讓我去陪其他的女人。”
舒藍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躺下,然後背對著白鬱爵,他的話並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應,換來的只是她的沉默不語。
白鬱爵帶著賭氣的情緒,轉身摔門而去,可很快又折返了回來。
他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依舊背對著他的舒藍,問道,“藥在哪裡?”
“什麼藥?”舒藍是不想理他的,可他突然這麼一問,她完全就是條件反射反問道。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白鬱爵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他沒有達到目的的話,就會杵在這裡不離開。
“晨宇說你去醫院了,給你開的藥呢?”
“抽屜裡。”
白鬱爵優雅坐下,然後將抽屜拉開,從裡面拿出了一管藥膏,然後將藥膏擠到了掌心上,快速搓著手心。
舒藍見他的大手向自己突然伸了過來,她下意識條件反射縮了縮,說道,“我自己塗就好,你還是快點出去吧。”
他滾熱的掌心最後還是落在了,舒藍那個半張差點變豬頭的臉上,他手法非常的輕柔著,並沒有見到舒藍再拒絕,心裡多少沒有剛剛的陰霾。
白鬱爵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問道,“疼嗎?”
“不疼,這點小傷不算事兒。”舒藍輕描淡寫說道,她已經習慣了強撐。
再疼她也不會說疼,因為曾經她承受的疼痛,要比這強上千倍萬倍,她都挺了過來,所以,這點傷在她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以後不可以衝動,惹你不高興的人,也不用你親自動手,有我在還輪不到髒了你的手。”
舒藍清澈的雙眸,瞬間露出笑意,“知道了。”
給她臉上塗抹完藥膏後,他看著女人問道,“身上有沒有受傷?”
“沒有。”她雙眸閃動了一下,然後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瞬間閉上了眼睛,裝出一副要睡覺的樣子出來。
白鬱爵才沒有那麼好糊弄,舒藍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他已經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開,然後就伸手將她身上的睡衣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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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斑斑的淤青,頓時讓他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有幾個地方都已經發黑!
舒藍白皙的脖子上,已經分別不出來是吻痕還是掐痕了。
從他回來她就沒有說身上的傷,如果不是他強行要看的話,她是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他。
白鬱爵閉下眼,努力壓制心中的無奈情緒,最終他還是輕輕給她身上,受傷全部的地方塗抹好藥膏,“你好好睡吧,我去處理點事情。”
“嗯,謝謝你。”她的話話來男人的不悅情緒。
他將手上的藥膏丟到抽屜裡,然後重重的關上抽屜。
白鬱爵一雙銳利的雙眸,看著舒藍說道,“和我不許再說謝謝。”
“這不是你要叫我,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的麼。”舒藍說完這句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看著女人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坐了一會兒他就起身離開了。
得知她受傷的事情,一整晚沒睡趕回來,上官城的事情需要他來處理,不過這種事情倒是不用他親自出面,只需要打個電話就可以。
站在陽臺上,他打電話後,點燃了一支香菸吞雲吐霧,頎長身體透著一種孤寂。
他根本就不擅長與人溝通交流,從小他就是那樣的,事不關己的態度。
一般遇到事情,他都會拿出白家小少爺的姿態,強制鎮壓方式來處理全部事情,但舒藍出現之後,讓他這些招式都不好使。
雖然,她同意和自己去醫院給韓秀媛道歉,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她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白鬱爵抽完兩根煙之後,就走出了書房,沒等他下樓,就看到舒藍在吩咐傭人燉烏雞湯。
他站在二樓,抿唇看著舒藍說道,“不用燉烏雞湯了。”
站在樓下的舒藍聞聲,身體微微一怔,然後就對著傭人說道,“那就不用弄了,你去忙吧。”
她隨後轉身看向站在二樓上的白鬱爵,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換上筆直的衣服。
兩個人吃完早餐,就出門了。
傭人看著他們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詫異。
白鬱爵開車,舒藍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託腮看著車窗外不停略過的景物,兩個人從頭到尾零交流。
途中白鬱爵下車買了補品和果籃,整個人的態度敷衍走走形式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