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行為簡直讓舒藍難以置信,老話說的好,男人膝下有黃金,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輕易做出下跪的行為出來。
然後就是他充滿懊悔的聲音說道,“都怪我不好,不該總是錯信不該相信的人,才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簡直就是個沒用的人。”
禁不住金錢的吸引,他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根本就怪不了別人。
不過,他真是不甘心,一直以來他都是暗暗喜歡著舒藍,因為她是自己的大表姐,所以,他不敢對她表達心意。
即使知道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還是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心聲。
可現在她卻嫁給白鬱爵,每每想到這裡他都會心痛不已。
如果沒有白鬱爵的話,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韓秀媛不會離開他,舒藍更不會嫁給他。
想到這裡的他雙手下意識收緊,眼底閃過異樣的神色,瞬間要緊壓根,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碎念說道:“白鬱爵根本就不配娶你,他完全就是一個垃圾,沒有資格擁有你的人。”
舒藍在聽到他如此偏激的話語之後,整個人露出幾分疲憊的樣子,她突然感覺好心累。
她目光淡漠的看著沒有人樣的李牧,收手,後退了一步,淡淡的說道,“你這話就說錯了,我才是垃圾,不配擁有他的人。”
隨後她目光凝視著他,繼續說道,“而你卻枉費了很多人的心,其實你最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李牧的話雖然沒有說的很明顯,但是,舒藍已經聽懂他話裡的含義。
突然想到言錦夜和顧白一樣的樣子,莫名的感覺心累,“李牧,你真的很對不起舅舅,他要是看到你這樣,真是死不瞑目。”
她沒有加重語氣,但是對李牧卻充滿著前所未有過的失望。
李牧和韓秀媛應該是仇人才對,可萬萬沒想到兩個人會聯手,這讓她真的太失望了。
舒藍轉身,不再看李牧,向樓棟外走去……
她已經徹底絕望了,最不該背叛她的人,竟然是她一直以來護著的人。
走出的舒藍,整個人跟丟了魂兒似的,之前她還納悶,為什麼言錦夜會知道很多顧白的細節,原來這件事主要是和李牧有關係。
因為李牧知道顧白,當初他們三人還玩過,因為都是男孩子的關係,所以,兩個人玩的機會比她都多。
所以,即使看到那麼像的言錦夜,她都沒有懷疑到李牧的身上,因為當時她以為他還在那種地方。
根本就沒想到他不僅僅出來了,還和韓秀媛聯手,還真是讓韓秀媛煞費苦心。
再有就是,李牧給家裡買的電器,那錢又是從哪裡來的?現在已經非常明顯了,這小子的背後有了韓秀媛那個大金主。
走出小區的舒藍,站在道邊好一會兒才坐上了計程車。
她告訴司機地址之後,就閉目養神了,此時此刻的她感覺特別的身心疲憊。
回到威尼莊園,已經快十點。
別墅裡,明亮如白晝。
踏進的一剎那,隱約聽到了聲音。
舒藍帶著幾分疑惑進入,白鬱爵身穿白襯衫黑褲子,氣勢洶洶的喊道,“找不到人的話,你們全部不用回來了!”
七八名保鏢,帶頭的人慌忙說道,“我們這就去找。”
有人已經傳來驚喜的聲音,“少夫人?”
舒藍被這種陣勢給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保鏢都在。
這句稱呼,頓時讓在客廳裡的全部保鏢,頓時松了一口氣。
提心吊膽已經兩次了,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爵少的脾氣,向來都是說一不二。
所以,每次他們遇到舒藍的事情,每個人都感覺很頭痛。
白鬱爵看向舒藍的目光陰冷無比,嗓音冰冷,“去哪裡逛商場,十點才回來?明天你帶我也去看看,究竟什麼東西讓你如此的沉迷,都忘記回家了。”
舒藍準備走進客廳的時候,經過傭人的時候,她小聲說道,“少爺把整個A市所有商場找遍了。”
“鬱爵。”她緩步來到他的面前,用一種說不好的神情看著他,沒有再說下話。
白鬱爵覺得舒藍有些不對勁兒,特別是看自己的眼神,有種他讀不懂的情緒。
他隨後對著保鏢傭人們說道,“都下去。”
“是。”應答後,陸續離開。
偌大的客廳裡,很快就剩下舒藍和白鬱爵兩個人了。
舒藍目光閃動著一言情緒,聲音壓制著問道,“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上?”
白鬱爵聞言蹙眉,沒頭沒腦突然冒出這麼句話,他是真的沒有聽明白。
他瞬間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見到了李牧,這件事你究竟想隱瞞我多久?”舒藍瞪大眼睛,看著他質問道。
白鬱爵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沉默著。
他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明明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戒掉那東西,為什麼不阻止他從裡面出來?”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了。
她不是神仙,遇事也不是總能平靜面對,就算她平時再怎麼淡定,在遇到李牧的事情上,她也沒有辦法平靜面對。
畢竟他是舅舅的兒子,所以,自然而然她將這件事遷怒於白鬱爵。
她的眼中,全是對他的埋怨,明明可以阻止的事情,可他卻偏偏沒有,而且還沒有告訴她。
“你這話說的就可笑了,為什麼我要阻止李牧?”白鬱爵的樣子完全就像是聽到了一件可笑的事情一樣。
他的手瞬間掐住了舒藍的下顎,大拇指輕輕略過她有些乾裂的唇瓣,“他一開始就不停的犯錯誤,我已經給他很多次機會了。
舒藍,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你永遠都幫了,心變壞的人,不管你用什麼方式,都沒有辦法感化他。
再有就是想死的人,你即使救了他一次,卻無法一輩子都看著他,李牧是個成年人,走出那個地方意味著什麼,他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他還是那樣做了。”
他隨後湊近她,近在咫尺的臉貼在一起,完全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語氣放緩說道,“明知道做出的努力全是徒勞,你又何必浪費精力在一個,不懂的珍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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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鬱爵一字一句說的非常無情,可卻是有道理的。
李牧已經是個成年人,所以,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有了辨別對錯的能力,當然也有承擔後果的責任。
他不管做了什麼,都應該對他做過的事情負責,這話一點都沒有錯。
舒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李牧是她的弟弟,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向萬丈深淵走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