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爵這種態度,雖然沒有直接耍白家小少爺的惡劣脾氣,不過這態度也算不上友好。
他俊逸的臉上,已經是狂風暴雨前的平靜了。
氣氛頓時異常。
言錦夜挑眉,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面無表情,可他的手在放下的一剎那,暗自收緊。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舒藍盡收眼底。
舒藍瞬間想要掙脫開白鬱爵的懷抱,她想要再仔細看看這個和顧白長得像的人。
白鬱爵卻緊緊摟著她,用前行的方式將她困在懷裡,“舒藍,你再敢胡鬧試試。”
“鬱爵。”韓秀媛表情非常難看,“你怎麼可以走呢!大家難得一起吃頓飯,你不要掃興好不好,再說,我看舒小姐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難得吃頓飯?”白鬱爵看向韓秀媛,俊臉上透著不悅,目光意味深長掃過言錦夜,“那這頓飯還真是讓你煞費苦心。”
他冷淡的神情,不近人情的態度,已經讓韓秀媛意識到,此刻的白鬱爵已經整個人在發脾氣的邊緣。
韓秀媛努力壓制全部的情緒,對著言錦夜說道,“你先帶其他人去餐廳,我和鬱爵有話要說”
“知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葉子梟、謝晨宇和江半陽也不想多待,完全就是氣氛差到頂點。
幾個人已經陸續離開,根本就不需要言錦夜帶領,都快步向酒店門口走去。
韓秀媛目光落在舒藍身上,火氣在心中盤旋著,“舒小姐,麻煩你迴避一下,我有話要和鬱爵說,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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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藍沒有心思和韓秀媛一般見識,正好她也想一個人冷靜一下,現在她的心情非常的亂。
韓秀媛的新男友,竟然和為了救她死去的顧白很像,這也未免太巧了點吧。
白鬱爵看著失魂落魄的舒藍,向酒店門口走去的背影,不得不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阿姨這個樣子。
他的目光逐漸暗淡下來,白鬱爵隨後往一旁走去,然後點燃一支香菸。
舒藍一走,他就沉默抽菸不語,韓秀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白鬱爵一支煙抽完,可韓秀媛還是沒有開口說話,他單手抄兜就要走。
“鬱爵。”韓秀媛快步來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舒藍的心裡可以有方易倫,還可以有顧白,當初我認為她喜歡方易倫,現在看來,她更喜歡顧白才對,你就不要再……”
她調查的過程中,無意中從舒惜妍那邊得知一件事,那就是顧白的事情。
那還是舒奶奶在臨終前,在和舒惜妍閒扯當中說漏嘴的,然後就被舒惜妍刨根問底出了當年的那件事。
不過她得到的資訊也不多,就知道舒藍在那場意外中活了下來,而顧白卻同那輛車沉入了湖底。
白鬱爵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你究竟想要說什麼?看來,你還真是在這件事上下了不少功夫,原來,那個人叫顧白。”
“雖然顧白已經死了,不過,我想告訴你,在舒藍的心裡,你的付出永遠都不如一個死去的人,所以,她才會見到言錦夜那樣魂不守舍。
像她那樣的女人,以後還會為其他男人魂不守舍的,鬱爵,你真的願意跟這樣心裡不會有你的女人過一輩子嗎?”
“為什麼不能?”白鬱爵高調的態度,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他凝視著她冷笑一聲,“倒是你弄了這麼一出,韓秀媛,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耍心機的女人,想不到,你竟然變的越來越陌生了。”
“我變的陌生了?我耍心機?那舒藍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接近你,難道那就不叫有心機嗎?我看變的陌生的人是你才對,現在你愛她已經沒底線了,你說的話就不覺得是在打你自己的臉嗎?”
韓秀媛看著白鬱爵依舊沉默不語,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可是她的嘴角上卻浮現著笑意。
她的樣子看上去特別的楚楚可憐,“鬱爵,就算我耍心機了,那也不會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初她是多麼殘忍的從我手上將你搶走的,比起她的手段,我這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回擊罷了。”
此刻的韓秀媛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她真的已經被白鬱爵的態度,傷的心都快碎了。
她快步來到白鬱爵的面前,雙手不停的捶打在他的身上。
這裡的成分,做戲有點,更多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挽回白鬱爵的心。
說實話,她這點力道,在白鬱爵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原本抬起的手,卻被韓秀媛的眼淚弄的,瞬間又放下了,就那樣一動不動任由女人捶打著。
不可否認,這件事的確是舒藍欠她的,所以,他願意為了那個老阿姨讓韓秀媛出出氣。
與此同時。
舒藍站在西餐廳門口,因為這家西餐廳就在酒店旁邊。
她此刻有些神情恍惚,顧白對她來說是個隱藏在心底的巨大傷口,而且在剛剛那種曾經都忘記的記憶片段,竟然在看到言錦夜的一剎那,全部拼湊起來。
當時顧白是可以逃出去的,前提只要他不管她就可以,可是他沒有那樣做。
顧白將生存的機會給了她,所以,她就那樣眼睜睜看著他同那輛車子沉了下去……
記憶倒帶的畫面特別的清晰,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也特別的真實。
韓秀媛不僅僅撞死了舅舅,又在她的心上狠狠來了一刀,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沉浸在那種,逃避十幾年的噩夢中。
她知道這並非是個巧合,不過她真的沒想到,韓秀媛竟然能夠找到像顧白的男人,而且她竟然能夠知道,當年只有長輩才知道的事情。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奶奶在臨死之前和舒惜妍說的,所以,韓秀媛才會知道的。
晚風陣陣,讓她只好返回酒店找白鬱爵,可是她卻沒有看到白鬱爵的身影,反倒是和言錦夜四目相對。
他對著她溫柔的一笑,然後就緩步來到了她的面前,“舒小姐,你怎麼沒有去餐廳?我看你們都沒有來,就過來找你們了。”
“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去吃了。”舒藍說完這句話,就將視線移開。
她沒有辦法面對和顧白一樣的臉的人,說心裡話她真的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就將她癒合十多年的傷口,猛然的撕開。
顧白在她心裡,是一道不可以觸碰的傷口,她更不想讓任何看到自己精神崩潰的一面。
“舒小姐,我們曾經見過面嗎?我總覺得你對我有點敵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