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會會他們,你也下去吧。”秦明對樂菱會說了一聲,便去了大廳。
朱四坐在大廳中,翹起二郎腿,一副趾高氣揚的小人模樣,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四個身材高壯的太監。
白玉堂站在一旁,點頭哈腰,對這太監十分恭敬。
宮中誰不知道朱四是董公公的心腹,董公公在皇宮中隻手遮天,地位高貴,誰敢得罪。
就連掌印太監王安見了,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朱四一口噴出口中的茶水,捏著蘭花指,尖聲道:“哎呀,這是什麼茶,苦死咱家了。”
白玉堂臉色頓時變了,這太監進來後,一直說茶不好喝,他連續換了好幾壺,沒想到這太監還不滿意。
“卑職見過明公公”白玉堂突然看到秦明走了進來,頓時一鬆,連忙行了一禮。
朱四懶洋洋的躺在那裡,連動都懶得動一下,一雙眼簾微抬,看了一眼秦明。
目中充滿了不屑,他已經打聽清楚秦明的身份,這才有恃無恐而來。
秦明見這朱四如此狂傲,冷哼道:“我當時誰來了,原來來了一頭豬,還是一頭肥豬。”
“你說誰是肥豬。”朱四從椅子上直接彈起來,指著秦明,嘴唇直哆嗦道:“你敢辱罵我。”
秦明冷笑一聲道:“說的就是你,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我司禮監撒野。”
在他的地盤,居然還如此囂張,秦明沒有好氣的道。
“朱公公,咳咳,注意咱們來的目的。”一個太監見朱四這麼打的火氣,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朱四想到董公公的正事,壓下心頭的怒火,淡淡的說道:“提督大人叫你上門敘話,叫咱家過來知會一聲。”
秦明拂袖道:“胖子,你說話挺囂張的,當咱家的司禮監是什麼地方了,你想撒野就撒野。”
秦明聽到朱四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衝過去就是一腳。
朱四完全沒想到這廝如此粗暴,一言不合,就出手,頓時被秦明一腳踹翻在地。
他自從跟了董公公後,還從未受到過這種委屈,一張肥臉變得難看起來。
秦明哼了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如此說話。”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咱家。”
“老子打的就是你。”秦明見這朱四在自己的面前肆無忌憚的,早就一腔怒火,衝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朱四一口鮮血噴出,連帶著幾顆牙齒都被秦明踩了出來。他嗚嗚的叫著。
那幾個跟他一同來的太監,嚇得哪裡敢吱聲,他們覺得朱四也有點過分了,司禮監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盤。
何況人家這位少監大人的官職比他高。
這也難怪朱四,在宮中飛揚跋扈慣了,就連那些文武大臣,都不敢過於得罪他,甚至爭相巴結,久而久之,養成了目中無人,驕橫奢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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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打我。”朱四在地上掙扎著,嗚嗚的叫著。
秦明一腳踢在他的肚子,將朱四踢球一樣的踢了出去。
朱四在地面上滾了一圈,哎喲直叫。
白玉堂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這位可是董公公眼前的紅人。
這位少監大人真下得了手的。
“你...你給我等著。”朱四從地面上爬起來,他滿臉青腫,這才一天時間就被秦明打了兩次。
原以為這次奉了董公公的吩咐過來的,卻不想還是被這廝打了一頓。
朱四狼狽的往外跑,那跟隨他過來的太監,見勢不妙,急忙跟著逃了。
白玉堂對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走到秦明身旁,小心翼翼道:“大人,那朱四可是董公公的人,你如此打他,只怕會招來董公公的不滿。”
秦明冷笑看著白玉堂,白玉堂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出話了,秦明道:“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太監對咱家如此無禮,咱家才出手教訓。”
白玉堂也對朱四有些不滿,只是董公公的影響力太大了,無論與朝廷大臣,還是黃芩貴族,都保持一種良好的關係。可以說董公公現在在宮中的權勢無人可及。就連王安見了他也得避讓。
少監大人如此做,豈不是把自己送到了風頭浪尖上去。
秦明說道:“白掌班,你下去吧,此事咱家會看著辦的。”
白玉堂急忙退下。
“嗚嗚,大人,那司禮監少監欺人太甚,小的按照你的吩咐,好心說董公公您老人家請他過去敘話,這廝不但不聽,反而行兇傷人,這件事,大夥兒都看到的。”
朱四捂住鐵青的臉頰,眼淚汪汪直流。
董公公聽著這位下屬的哭訴,臉上露出不悅,這秦明太不給他的面子。
不過他也瞭解這個下屬的性子,私下裡打著自己的幌子沒做那些下三流的事情,看著朱四身後的幾個太監道:“可有此事?”
那幾個太監早就串通好了,點頭道:“我等可以為朱公公作證,方才我們去了,那人真是可惡,不分青紅皂白就被朱公公拳打腳踢。”
“看來要咱家親自去一趟,咱家倒要會會此人究竟什麼來頭。”董海自言自語了一番。
朱四等人相視一眼,皆是大喜,有了董公公的出馬,此人還能活命。
朱四也停止了哭訴,董海道:“你吩咐一下,我要去司禮監。”
秦明回到了八角亭臺中,樂菱並沒有走,看到秦明過來,喜道:“大人,您回來了。”
秦明勉強一笑道:“讓你久等了。”
樂菱連忙搖頭,輕聲道:“大人,方才的事情怎樣了?”
秦明笑道:“還好,打發了那些人。”
樂菱聽秦明的語氣,便是猜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說道:“大人得罪了董公公,有些不明智。”
“何出此言,我進宮尚淺,不知道宮中的情況,樂姑娘可否告知一二。”秦明說道。
樂菱嘆息一聲:“董公公在宮中的勢力盤根錯節,十分龐大,他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跺一跺腳,宮廷都要顫抖。現在無人敢招惹,大人這麼打他的手下,他怎麼不怒。”
“說起來都是我連累了大人,對不起,大人。”樂菱有些內疚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