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現在處於懵逼狀態，心說，你問我什麼情況，我現在也很想知道是什麼情況啊。
看到他的表情，周凡又換了一個問題，“這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最近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這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可是何歡卻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這次不等周凡回話，錢大膽直接就怒了，“臥槽，你自己特麼做過什麼不知道？還特麼敢問周先生是誰，我告訴你，要不是周先生，你特麼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這是嚴重的扯虎皮當大旗，他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但現在必須把何歡給唬住，總之他本來就是殺人犯，用這個壓他肯定好使。
他的想法沒錯，一提到這個，之前那些零散的回憶又出現在何歡的腦海裡，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些事是他做出來的。
回憶都是第一視角，不過有些片段有些模糊不清，要是他知道自己曾經把錢大膽嚇得不敢掏槍，或許他也不會被人家給唬住。
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是他知道自己殺了人。
盜墓雖然犯法，但只要不被抓到就沒事，就算被抓了也不至於是死刑，可是殺人就不一樣了，現場目擊證人那麼多，他想逃都逃不掉啊。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換成了哭喪狀，“大哥，我叫何歡，是古寶軒的經理，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喝花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
古寶軒？
怎麼這麼耳熟呢。
周凡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追問了一句，“古寶軒，集南最大的古董店？它的老闆是孫福貴對吧？”
“對對對，他是我的師兄，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他一家全都莫名奇妙的死了，古寶軒就成了我的。有了錢之後我就想著來享受一下頭牌的待遇，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啊。”
何歡的記憶好像終於連上了，急忙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搞的周凡是哭笑不得。
“又是古寶軒，你告訴我，除了孫福貴和你，還有沒有人知道古寶軒裡的東西
是從哪兒來的？”
何歡忽然想到了什麼，非常驚訝的轉動著眼珠看向了周凡，“你……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我變成這樣，跟那些東西有關？”
周凡聳了聳肩，沉聲說道：“你們倒鬥都有規矩的，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比我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啊？啊……”
第一個“啊”是非常的驚訝，第二個“啊”忽然轉成了憤怒，何歡忽然大喊道。
“孫福貴，你個殺千刀的，我就不應該聽你的，你可把我給害慘啦。”
周凡卻搖了搖頭，“貪婪是人的原罪，這事你可怪不到別人頭上，如果你自己不想做沒人能逼你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再次問出了剛才的問題，“好了，趕緊告訴我，除了你和孫福貴，還有沒有其他人跟你們是一夥兒的？”
被周凡點破了心中的想法，何歡算是徹底崩潰了，大聲喊道。
“沒有啦，就我們師兄弟二人，我們發現了一個古墓群，廢了大半年的時間把裡面的好東西給弄了出來。那時我師父就勸我們放手，可是孫福貴不願意還開了古寶軒……”
這傢伙有什麼說什麼，很快就把事情交代了個清楚，周凡輕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這麼做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了那麼多的無辜，就算一死也難贖其罪啊！”
本身他們就有因果業力在身，再加上害死了無辜之人，這業力都要算在他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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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這傢伙保持一絲清明，不然還不知道要沾染多少因果，到時候十八層地獄都不夠他玩兒的。
“啊？我還不想死，周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吧。”
“不想死？讓我救你？要是孫福貴聽我的安排，或許你們兩個都會沒事，可惜，現在你已經被死氣控制了大半，要不是我暫時制住了死氣，你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周凡的語氣裡帶著憤怒，就因為他們兩個自私自利的想法，害死了多少無辜之人？
現在還想活命？
別說閻王爺要收他，就算是他陽壽未盡，周凡都想直接送他下
地獄。
他是明白了，可是一邊的丁洛、錢大膽和白長鳴還糊塗著呢。
丁洛直接來了一句，“小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其實這件事本來跟咱們是沒什麼關係的……”
前因後果一講，周凡再次對何歡說道：“這下你明白了吧，不義之財不可取，既然你拿了就要付出代價。”
何歡直接就哭了，“大哥，我才拿到一天，大不了我不要這些錢就是，為什麼要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
“天理昭昭，你以為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周凡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就是因為你們的自私，才惹出了這麼多事情，你死了都活該，卻偏偏還要連累無辜！”
何歡是徹底傻眼了，就連一邊的錢大膽和白長鳴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畢竟周凡這一套說法實在有夠嚇人，他們兩個以前也做過不少事，當然也害怕會有這種結局啊。
白長鳴小聲的問道：“老弟，這世上真有報應這回事嗎？”
一看他的表情，周凡就知道了他的意思，苦笑一聲說道。
“當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要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們。上次你重病就是因為這個，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早不知道死多長時間了。”
這句話不光嚇到了白長鳴，一邊的錢大膽也是一陣驚懼，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周先生，那我可怎麼辦呀，我……我也不想死啊！”
周凡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動作可把錢大膽給嚇壞了，他的名字雖然叫大膽，可他終究還是有害怕的事情。
別說是他，問世上有哪一個不怕死？
不過周凡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又活了過來。
“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統一集南的地下世界嗎？就是因為你還不是太壞，或許以前你也幹過打打殺殺的事情，但其中的因果並非都在你一人身上，就算報應也不至於殞命。”
“尤其是我現在讓你所做之事都是在積德，可以抵消你以前的罪孽，所以你最好是給我好好幹，不然我不管你，老天也會收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