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手一直在一旁看著，她很好奇一點，周凡有時候就會說一些莫須有的話，不過聽起來貌似還很有道理。
等孫福貴離開之後，凌語嫣輕聲問道：“周醫生，他到底得的什麼病？不吃藥也就罷了，為什麼散盡家財就能好？”
對於她的這種好奇，周凡也很無奈，“要是說起原因來可就複雜了，簡單的說就是因果報應，他拿了不該拿的錢，如果他不吐出來的話，報應就會到他身上，這不是病，而是命！”
“命？周醫生，你真的相信有命運一說嗎？”
“當然，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封建迷信。”
周凡準備給她普及一下中醫的知識，很嚴肅的說道：“小凌，現代中醫教育很少提及這個，就是因為怕被人誤解，其實中醫理論都是建立在陰陽五行的基礎上，從中可以演變出各種理論，命理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教科書上肯定不會寫這些東西，但凌語嫣還是多少瞭解一些的，不過以前只當是玩笑，現在聽周凡說的這麼正式，不禁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周醫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中醫都是算命先生啦？”
周凡很是鬱悶的搖了搖頭，“你這麼說也對，但中醫使用命理是推演該如何給病人治療，要是擺攤兒給人去算命，那可真是舍本求末啊。”
凌語嫣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問道：“那……周醫生，我能不能學會這些呢？”
看到她目光裡閃爍的光芒，周凡就是一陣的好笑，“當然可以學會，你要是想學，我可以送你幾本醫書。”
“不是不是，我不是想學醫術，就是想學那個……陰陽五行，對對，就是這個。”
聽她這麼說，周凡一臉古怪的看著她問道：“我說小凌，你不會想改行去給人算命吧？我可告訴你，這東西可沒那麼容易學會，再說算命的也不容易，有時候說錯話沒準兒會被人給打死的。”
“哎呀周醫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就是想……”
見她有些支支吾吾的，周凡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凌，有話就直說唄，
扭扭捏捏的做什麼？”
凌語嫣的小臉微紅，手指捏著自己的衣角，最終還是小聲的說道：“我就是想給自己算算而已。”
周凡瞪大了眼睛，“給自己算？小凌啊，有這麼一句話叫醫者不能自醫，同理，算命的是不能給自己算的，你要是想算這些，跟我說一聲就行啊。”
“哎呀，人家……不跟你說了，我去叫病人進來。”
“……”
周凡有些無語，不過也看得出來凌語嫣並不是太強求這些，所以他也就沒去深究。
另一邊孫福貴罵罵咧咧的走出了醫院大門，正準備朝自己的座駕走過去，一時沒注意撞到了一個人。
要是放在平時，明顯是自己理虧的時候，孫福貴也會給人賠禮道歉，畢竟不是什麼大事，說聲對不起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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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他氣不順，連看都沒看撞的是誰，就大聲喊道：“你特麼走路不長眼啊，沒看到這有個大活人嗎？”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兩人的肩膀碰了一下，可是他這麼一吵吵對方也不願意了。
那邊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一身普通的老式唐裝，看起來給人一種公園打太極的感覺。
不過這老者身上的氣勢卻不俗，往那一站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我說這位老弟，明明是你撞了我，怎麼還怪到我的身上？或許你有病在身脾氣不好，但也不應該把氣撒在我的身上吧？”
語速不疾不徐，語調低沉有力，讓人聽著就是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壓力。
孫福貴這才看清楚對方，他也屬於老成世故的人，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知道對方不是一般人，急忙換了一個態度。
“不好意思了，老哥。我這的確有點兒鬱悶，實在是這裡的醫生太氣人了，所以才亂發脾氣，讓你見笑啦。”
那老者輕咦了一聲，問了一句，“醫者與人治病，怎麼到了你嘴裡成了氣人，這是怎麼回事？”
孫福貴肯定不能承認自己有錯，他沒好氣的說道：“明明就是庸醫治不好我的病，卻沽名釣譽的說自己是神醫，
我看就是為了賺黑心錢。”
“哦？我也聽說這裡有一個小神醫，都說他醫術超絕，難道他治不了你的病？”
說起來這位老者的身份也不簡單，他是百草堂在外遊歷的高手，平時都不怎麼回百草堂，就行走在普通人之中，給人看病治療。
當然，他的行蹤都不太固定，也是憑藉緣分出手救人。
這次來到了集南市，聽說這邊有一個小神醫，他是準備考校一番這神醫的醫術，卻沒想到在醫院外面遇到了孫福貴。
他一時起了爭勝之心，既然小神醫治不了，他要是治好的話，那就說明小神醫的醫術肯定沒他高明啊。
人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雖然這老者不在乎金錢一類的東西，但說到醫術他還是要爭上一爭的。
孫福貴一聽老者這麼問，剛好把對周凡的怨氣發洩了出來，“什麼小神醫，就是一個黑心的傢伙，說什麼治好我的病必須要我全部家產，這不是黑心是什麼？”
老者本就有意跟周凡比拼醫術，再一偏聽孫福貴這些話，心裡對周凡的醫德產生了懷疑，不自禁的輕輕搖頭。
“這就有些不像話了，醫者或為養家餬口收取診金，但卻不該謀人家產，想來這小神醫的確名不副實啊。”
“可不嘛……咦？老哥，聽你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你也是一名醫生？”
孫福貴可不傻，看老者不像有病的樣子，再聽他話裡的意思，馬上就猜到了些什麼。
老者也不否認，輕輕點頭，“不才研究了幾十年醫道，小有所得。今天遇到老弟也算有緣，我便給你診治一番。”
孫福貴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老者，看起來不像是江湖騙子，再加上他的身體實在要不行了，所以他急忙說道。
“那好，我就相信老哥一次，你是準備進醫院裡給我治病，還是怎麼樣？”
“老夫王田，屬於雲遊的散醫，並不是醫院裡的人，咱們還是去老弟的家裡吧。”
“……”
孫福貴有些無語，不過已經這樣了，他也只能認命了，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