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的話，猶如炸彈一般，在徐正陽他們的腦海裡炸響。
雖然他說的比較隱晦，但是跟周凡接觸時間長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情。
只不過以前他們覺得那些事情距離自己太遙遠，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從來不敢提太過分的要求。
畢竟他們現在的地位都是周凡給的，如果再要別的就屬於不要臉了。
現在周凡主動提出來，這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徐正陽一臉震驚的說道：“周凡，你說的是真的嗎？”
韓國棟也追問了一句，“我這個歲數了，還能走那條路？”
“是啊，年紀大了，身體機能都退化了，真的可以嗎？”
“如果可以的話，那我的家人們怎麼辦？”
“……”
面對著他們的疑惑，周凡笑著解釋了一句，“我說可以自然是可以，不過你們的疑問正是我讓你們考慮的後果。路我已經給你們指出來，至於如何選擇還是在於你們自己。”
“而且我告訴你們一點，我所說的這條路並不是一片坦途，就算有我給你們提供幫助，最終能取得什麼成就還是取決於你們個人。”
這種事不可強求，就算是修仙之人收徒弟也要靠機緣，還沒見過哪個一上來就強行收徒弟的。
你情我願是最表面的，如果被強迫著踏上了這條路，在後期也會因為心中的怨念爆發不好的事情，這是修仙之人最忌諱的。
聽到他這麼說，一眾人激動的心情冷卻了不少。
是啊，不管是修仙還是做普通人有一個道理是想通的。
努力或許不會成功，但不努力絕對不會成功。
周凡已經儘量的給他們鋪平了道路，如果他們站在原地不邁步也白扯。
所以說，腳下的路是自己選擇的，能走多遠也要靠自己努力，別人再怎麼樣也沒用。
在場的人都過了少不經事的年紀，這些道理他們馬上就能想明白，一個兩個點著頭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其中一個副院長再次問出了之前的疑問，“周凡，如果我選擇踏上這條路，可以帶上我的家人
嗎？”
周凡聳了聳肩，“我還是那句話，現在的選擇權在你們手裡，如果你們想帶上家人，那麼選擇權就在他們的手裡。這種事不可強求，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既然他們有意接受，周凡自然不介意多透露一些事情，總之現在也沒涉及到根本，並不會影響他們什麼。
說到這一點，韓國棟笑呵呵的來了一句，“我說老李啊，你這個擔心有些多餘，如果周凡所說那條路如咱們猜想的一般，到時候你發生了變化，你的親人自然而然的就應該接受啦。”
他這句話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不過有些時候越是簡單，人們卻越會鑽死牛犄角。
就像剛才那位副院長，一直糾結要不要帶家人一起。
其實很簡單，就像韓國棟說的，你先加入進去，之後用事實給他們證明不就好了。
他們現在都已經五六十歲，最多一兩年就能有效果，難道還怕家人在一兩年之內理你而去不成？
一句話把那李姓副院長拉出了怪圈，一副恍然的表情拍了拍腦門說道：“糊塗了，糊塗啦，哈哈……”
這就是人們在面對重大選擇時的正常狀態，周凡和其他人自然不會嘲笑他，而是露出善意的笑容。
接下來他們便沒有再多問關於修煉的問題，而是討論起該如何培養接班人。
他們現在在普通人眼裡可算是身處高位，做不到說走就走，更何況醫院還是周凡的，他們就更不能撂挑子就走啦……
周凡這邊是沒什麼大事了，可燕京那邊卻鬧翻了天。
其實不光是燕京，整個華夏官方都因為這件事引起了強烈的震動。
別的事情中層和底層人士不知道，但有一點，新成立的監管中心居然被人公權私用，足以讓他們陷入震驚。
監管中心成立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但就是這樣一個本著獨立、公正、公平原則成立的部門，居然有人敢私自動用，這不是找死嗎？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這件事的結果，某部門高管林某某被徹底查辦，就連他背後的林家都受到了牽連。
這是最表面的資訊，還有更深層次的，大眾
是不會瞭解的。
燕京之內，沈家、林家已經被全面封鎖，任何一個人都受到了監管，沈天成在回來之後，直接就被帶到了監管中心。
之前他要用這個部門對付同濟醫院，現在他卻落在了這個部門的手裡，這不得不說是意見非常諷刺的事情。
而更加諷刺的是，負責審理他的人，正是之前被派去調查同濟醫院的那個處長。
監管中心不是警局，所以沒有什麼審訊室之類的，不過一間沒有窗戶的獨立房間，也夠讓人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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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只有一張固定在地板上的桌子，和幾把特殊材料製成的椅子，為的就是預防有人想不開用這些東西行兇。
沈天成一條手臂吊在胸前，一臉萎靡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盞不是特別明亮的檯燈，剩下的就是一片昏暗。
這個意境就跟他現在的心情一般，慢慢的都是黑暗，如果沒有這麼一點兒光明，估計他早就因為巨大的壓抑窒息而亡了。
坐在他對面的是那位處長和一個負責做記錄的美女。
沉默良久之後，那位處長終於開口問道：“沈天成，你真的沒什麼想說的嗎？”
他們已經坐在這裡兩個多小時，不管他為什麼，沈天成都一直不說話，這讓那位處長心情變得有些煩躁。
感受到了他情緒上的變化，沈天成終於抬了抬眼皮，啞著嗓子說道：“我想抽支菸，可以嗎？”
那位處長無奈的拉開自己這邊的抽屜，把準備好的香菸和電子打火機推了過去。
沈天成一般的時候是不吸菸的，不過這種時候他卻非常想點上一支，就算不去吸，也想用那濃烈的氣味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
“咳咳……”
不怎麼吸菸的他，第一口就被煙霧給嗆到了，不過他並沒有停止，而是一口接一口的吸著，很快他的面前就被煙霧給包圍，出現了另類的“仙氣繚繞”。
那位處長耐著性子看著他，等他把菸頭扔下之後，再次問道：“沈天成，現在可以交代了嗎？”
沈天成抬起了頭，嘴角扯動了一下，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