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劍的目光轉向了周凡，眼神裡的灼熱更勝，臉上還帶著一絲別樣的笑容。
“小神醫，老頭子我有自知之明，這種事不是我一個糟老頭子可以做到的，但你可以啊！”
“我？”
周凡瞪大了眼睛，隨即大搖其頭，“老爺子可別難為人了，且不說剛才的故事是真是假，就算它是真的，這又代表了什麼？連時代都無法考究了，還追著那種仇恨有意義嗎？”
東方劍也是用力的搖著頭，“不不不，我也沒那麼大義，或者說愚蠢，隔了無數年，那位大能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我也沒那個義務去幫他做什麼。”
“可是你要說跟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就不對了，你沒見現在修仙之人還在打壓我們嗎？”
這個問題讓周凡很是無語，可是他總覺得事情那裡有些不對。
如果修仙之人真的對武道有如此仇恨，為什麼以前他沒聽說過，要知道他在修仙勢力裡也算是一個人物。
而且他還親自去問了冷逸風，如果東方劍的故事是真的，他肯定應該知道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周凡冒出了一句，“老爺子，我想你可能有什麼誤會，或許那個故事誤導了你，我倒不是替修仙之人辯解什麼，或許他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吧。”
“原因？”
東方劍倒是沒發脾氣，但語氣中卻充滿了怨怒，“你真的以為我東方家的後輩就沒有人傑嗎？你真的以為這麼多武道家族就沒有一個人能達到我這個境界？你真的以為我不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說著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氣勢逐步增強，體內的內力奔騰，傳出了龍吟虎嘯之聲。
這一刻他恍若天神一般，怒目圓睜，老邁的身體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
可是下一刻他卻忽然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氣勢收回，再次恢復了之前那種老邁的狀態。
這個驚喜就有點兒大了，周凡很是鬱悶的搖了搖頭，“真沒想到我也有走眼的時候，看來老爺子隱藏的還真深啊。”
長出了一口氣，東方劍閉上了眼睛，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我也不想這樣，還不是為了生存下去。”
這就讓周凡想不通了，他也不再隱瞞，直接說道：“老爺子，我可以跟你交個實底，我不光是認識特情局的人，而且還是特情局的一個名譽顧問。”
“在給東方天仁打過電話之後，我就透過特情局瞭解到了你所說的事情，可是他們說的好像跟你說的不太相符啊。”
這次輪到東方劍瞪眼睛了，“沒想到小神醫比我隱藏的還深，可是你得到的訊息難道還有我這親身體會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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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周凡沒辦法解釋了，只能無奈的說道：“或許這其中有誤會吧，如果他們也知道這個故事，就不會是現在這種樣子了，畢竟他們也知道正氣決的存在啊。”
“好！就按你的說法，他們不知道這個故事，或許這個故事本來就是武道之人杜撰，可現在他們打壓武道世家絕對是真的，這又是為什麼？”
為什麼？
我哪知道為什麼？
周凡很是無語，這問題是我一個剛出道一年多的傢伙知道的嗎？
東方劍盯著他看了半天，最終沉聲說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用主觀判斷影響你，我先跟你說說他們做過什麼吧。”
這東方家的老祖也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接下來又說出了一些更加隱秘的事情，當然，他雖然說不用主觀判斷來影響周凡，但還是加上了一些臆想的成分。
他所說的就是關於江湖令這個很久遠的存在。
江湖令由四大家族輪流執掌，每五年發動一次，這些都是周凡聽說過的。
東方劍所說的是周凡不知道的內情。
這江湖令就是修仙之人打壓武道的手段，五年一次的聚會，可不光是互通有無，自然要爭一個孰強孰弱。
為了得到第一的獎勵，也為了讓自家實力得到認可，小輩之間的切磋就變了味道，每年的擂臺都會被那些人傑的鮮血洗禮一遍。
就算不是江湖令出的時候，只要誰家有人傑出現，也會受到各種的挑戰和騷擾，真正能堅挺下來的少之又少。
至於家族中的老一輩，超越了化境之後便會莫名的消失，不然東方劍也不會隱忍著不突破。
聽完這些周凡皺起了眉頭，按他這個說法這武道還真是在被打壓。
可是理由是什麼？
別拿那個故事當理由，那根本就沒有意義。
這都不知道斷了多少代了，就算有深仇大恨也早就淡漠了吧。
他想不通，也沒辦法完全承認東方劍的說法，所以他要追尋一下真相。
於是乎，他也沒避諱東方劍，直接給冷逸風打了個電話。
這次那邊好像有些忙，打了兩遍冷逸風才氣喘吁吁的接通。
“我說小姑父，平時你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給我打個電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周凡聽到對面一陣轟鳴聲，應該是有什麼戰事，“逸風，你要是忙就等會兒再說。”
“沒事，幾個東洋雜碎，已經擺平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周凡這邊實在有些迷糊，所以也沒再推諉，直接把東方劍的說辭來了一遍，不過卻沒說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
對面的冷逸風聽完一陣大笑，“小姑父，如果他這麼理解的話，那你讓他想想特情局是為什麼存在的，如果不是他們做的太過分，影響到了普通人社會的安定，你覺得我們閒著沒事去打壓他們？”
一句話讓周凡想到了四個字，以武亂世。
這下他就豁然開朗了。
且不說以前江湖興盛的時期，就說現在江湖雖然隱退了，但武道世家依舊存在於普通人之中，從各個方面影響著普通人的社會發展。
說的不好聽點兒，如果沒有一定的限制，現在的四大家族都可以成為盤踞一方的土皇帝了。
周凡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轉而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逸風，你有沒有聽大師兄或者師父提起過正氣決的故事？”
那邊的冷逸風有些疑惑，“正氣決的故事？那不是小姑父你傳給龍虎山的，它有什麼故事你會不知道？”
這個答案很明顯，不管那故事是真是假，他都不知道。
按說他已經做到特情局局長的位置上，如果這件事非常重要，肯定會有人提醒他知道。
雖然還有其他可能，但周凡卻覺得那些可能性非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