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周凡苦笑，他的神識現在何其強大，只是隨意的一掃就發現，這條街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正經玉石。
倒不是說這些店鋪裡就全是假貨，只不過那些石頭裡面的玉石實在太過普通，根本就入不得周凡的眼而已。
被孫巍巍纏的實在沒辦法了，周凡只好選了一家門面比較大的店鋪走了進去。
說是挺大，其實也就一百多平，倒是個二層樓結構，但是這種面積也不可能有太大的石料。
小的不比拳頭大多少，大的也就比臉盆大一些，各種奇形怪狀的全賭料隨意的擺在地上。
開過窗的半賭料則是高階一些，都明碼標價的擺在櫥櫃裡，不過周凡並沒有去看那些半賭料。
半賭料也只是切了一刀或者兩刀的，稍稍的見了綠切漲了就賣了，裡面的到底有沒有料還是個未知。
尤其是這其中還有幾個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些價格也相當的高。
如果不是周凡可以知曉裡面有沒有玉，普通人拿自己的運氣來賭，根本就是明擺著給人家宰。
看了一眼那些全賭料，周凡隨手拿起了一塊長條形的石頭，“巍巍，咱們就玩兒這一次，可不許貪心哦。”
這話那個胖老闆聽的太多了，哪有來這裡賭石就玩兒一個的，一會兒玩上癮了肯定收不住手的。
“嘿嘿，小兄弟，你的眼光還真不錯，我其實也很看中這塊料子，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切了呢。”
這種虛頭巴腦的話，連孫巍巍都唬不住，就更別說周凡了，他很隨意的掂了掂手裡的石頭問道。
“老闆，這塊料子多少錢？”
老闆知道他誠心要買，而且到這裡的都是為了賭石而來，他也不想做一錘子買賣，很實在的給了一個公道價。
“一百塊！還可以免費給你切開！”
好吧，這些全賭料根本就是大礦場扔出來的，有些拉大料子的車有多餘的空間，就把它們拉回來算是賺點兒零花。
那根本就是成噸成噸來的，分攤到每一塊上估計連一塊錢的本錢都不到。
不過一百塊周凡還不至於跟他磨嘰，總要給人口飯吃不是。
“行吧，給我拿根記好筆來，我來告訴你怎麼切。”
老闆看到錢之後，根本就不在乎周凡是不是在裝逼，很配合的給了他一根黑筆。
“嘿嘿，一看小兄弟就是個行家，你放心，我這兒的師父手很穩，絕對按照你給的標記來切。”
周凡也不會做的太明顯，在老闆眼裡其實就是隨意的畫了兩筆，那胖老闆也就沒在意，接過來順手遞給了一旁那年紀不大的切石師傅。
孫巍巍則是一臉興奮的說道：“周凡，這裡面會不會是帝王綠？或者紅玉、墨玉也行啊。”
老闆心裡一陣好笑，但臉色卻一副憨厚笑容的說道：“小姑娘，賭石這東西誰也說不準，或許裡面真的有你想要的東西也不一定，但什麼都沒有也很正常。”
這老闆的話說得倒是中規中矩，可是孫巍巍卻瞪了他一眼，“哼！他選的石頭裡不可能什麼都沒有，不信咱們打賭！”
胖老闆心裡直搖頭，心說也不知道這傢伙給人家小姑娘灌了什麼迷魂湯，他還真就沒見過賭石百分之百能贏的。
但是跟顧客打賭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雖然他很肯定自己贏的機率非常大，卻不會做這種得罪人的買賣。
“小姑娘，打賭就算了。如果這料子裡真有貨，我給你個高價回收，這總可以了吧。”
“切！這麼大點兒的石頭，裡面就算有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吧。”
孫巍巍對玉石的價值沒什麼概念，總之那料子本就不大，就算出了帝王綠也沒多大一塊啊。
老闆笑呵呵的說道：“那可不一定，要是真出了你說的帝王綠，這塊料子翻上幾百倍是最少的！”
周凡覺得這個老闆還算實在，輕笑一聲說道：“那就借老闆吉言，要是這裡面出了綠，我就賣給老闆啦。”
出不出綠他肯定知道，可是這種非常普通的糯種，周凡都懶得拿回去。
胖老闆還想應和兩句，就聽那邊的切石師傅說道：“出綠了，漲啦！”
老闆愣了一下，這全賭料都是成噸來的，他都不知道裡面居然真的會出綠。
大腦袋很快就湊到了近前，透過那一個小窗看了半天
，咂吧著嘴說道：“小兄弟運氣還真不錯，可惜這綠的顏色不咋地，最多也就是個糯種，不過好在是出了綠哈。”
周凡摸了摸鼻子，這傢伙倒是挺實在，而且眼裡也不錯，“嘿嘿，運氣，運氣而已。老闆，讓師傅把玉掏出來你給估個價，到時候你自己給師傅封紅包吧。”
也正如孫巍巍想的那般，這塊料子本來就是長條形的，一共就沒多大，去掉厚厚的外皮，裡面出來的玉就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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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也沒含糊，直接給他報了個五千的價，也是想刺激一下二人，讓周凡他們繼續在這裡消費。
雖然五千塊錢不多，但你要想到它是用一百塊換來的，可以說直接翻了五十倍。
這種純利潤要是換了那些資本家來，就算是殺人放火他們都在所不惜。
小魔女倒是不在乎錢多錢少，一臉臭屁的說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他選的石頭裡面肯定有東西吧，哼哼！”
這家店裡可不光他們幾個人，還有其他的顧客在挑選著石頭，不過那些基本算是老油條，或者是有些猶疑不定的傢伙，所以老闆把他們交給其他店員答對。
聽到孫巍巍這句話，有兩個一道的所謂賭石老手撇著嘴嘀咕了一句。
“狗屎運，一個破糯種罷了，牛什麼牛。”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切出帝王綠了呢。”
“……”
這種話貌似有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胖老闆和周凡都沒在意，可是孫巍巍卻不幹了，大聲朝那倆傢伙喊道。
“我湊，姑奶奶在這邊說話，你們瞎叫喚什麼，有本事你們也切啊！”
本來這話就夠難聽，再加上這種場合，那倆人又是老油條，怎麼可能忍著。
“嘿，我說你這小姑娘長得倒是挺白淨，可這嘴怎麼這麼汙呢，要不要大爺幫你洗洗！”
“我擦，賭石就說賭石的，你這小姑娘罵人就不對了吧。來來來，今天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老闆一看這架勢趕緊站了出來，打著哈哈說道：“二位，這小兄弟和小姑娘一看就是外來的，不懂規矩，你們可別當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