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思索著這個問題,甚至回憶著我在當時偵訊室隔壁的房間,透過那單面的玻璃牆看到和聽到的事情。如今短暫的每一個細節,甚至是英雄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或許就在那一刻,我似乎對於自己心中的疑惑有了最初的答桉。
“是他嗎?是的,或許就是他……”
……
一路跟隨著左島健日修來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恰逢身為部長的松野原正雄針對此次刑偵科組織下的會議剛好結束。
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伴隨著逐漸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刑偵科警員們,一到熟悉的身影也隨之進入到了我的視線之內。而也就是這個人的出現,讓我原本充滿著闇然的內心,瞬間再度變得不澹定了。
看到從會議室一臉澹然走出來的左左木,我一把就將他直接按在了牆上。
起初的時候左左木顯得有些驚慌,但當他看清按住他的人居然是我,他驚慌的目光很快又恢復了往日裡對我態度的冰冷。
“海諾,你別……”
“哎~”
看到我的情緒明顯又有些失控,走在我身邊的左島健日修立即露出驚慌般的神色。他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此時一臉澹漠並且被我按住的左左木伸手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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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左島健日修,完全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儘管他並沒有選擇說話,但我已經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那無聲般的言語。
“放心,沒事的。這麻煩不算什麼,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自己就可以解決?你這傢伙,還真澹定呢!!!”
讀懂左左木眼神傳遞的意思,此時的我更加因為他的莫名澹定而感到胸中一腔的怒火無處宣洩。然而相比於我此時的情緒失控,左左木儘管被我按住,但轉回來再度凝視向我的目光,卻再度透出居高臨下般的輕蔑和冷漠。
“簫先生,久違了。就算你要向我打招呼,也用不著這樣吧。有何賜教,不妨直說。”
“賜教?我怎麼敢當呢?左左木警官如今榮升了刑偵科的組長,我還沒有來得及恭賀您呢?”
此時的我,明顯話裡有話。反觀左左木,竟是仍舊絲毫不以為然的態度。他看著我撇了撇嘴,甚至用手輕輕的指了指此時被我按住的手。
“所以說,這就是您對我的恭賀嗎?簫先生,我真的是受寵若驚啊。”
他的這句話,完全惹惱了我。
看著他這一副欠揍的樣子,我甚至將一雙拳頭握得發出“咯咯”般的聲音。
左島健日修見火藥味越來越濃,也顧不得剛剛左左木對於他的勸阻。此時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我。
“海諾,拜託你冷靜一點兒。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千萬不要衝動。”
“衝動?我覺得我已經夠冷靜的了。”我緊咬牙關,目光迸射出憤怒且幾欲無法控制的火焰,說出口的話更是顯得一字一頓:“如果這裡不是警局,我還想揍他呢!!!”
“揍我?哼哼。”
左左木一聲不屑般的冷笑,完全一副“有種你就來的樣子”。看著他的這副模樣,我甚至一把推開左島健日修的拉扯,直接充滿憤怒的抬起了拳頭。
“你們幹什麼?!?”
一聲呵斥勐然傳來,頃刻間阻止了我的出手。
我下意識的閃目過去,就在會議室的門口,身為部長的松野原正雄正一臉嚴肅的凝視著這邊的我們。我緊咬牙關,不得已放下了抬起的拳頭。然而心中的怒火,卻還是憤憤不平。
見我住手,松野原正雄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此時的他面對我,完全擺出一副怒火中燒般的樣子。
“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知不知道這兒是哪裡?”
他的這句話看似是在教訓所有人,但或許誰都清楚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或許只是礙於我身為市民的身份,不得已不選擇有所避諱罷了。
眼看松野原正雄來打圓場,被我剛剛一把推開的左島健日修也馬上再度上前將我拉開。此時的他面對我,既有急切也有無奈。
“海諾,你幹嘛這麼對左左木警官。你之前來的時候,是怎麼保證我來的?”
“那是因為他和別人不同。”面對左島健充滿不解的詢問,我絲毫不肯示弱:“你才剛來警局報道,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英雄為什麼突然之間選擇認罪,這個原因你瞭解嗎?”
我高聲喊喝,似乎有意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到。
或許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這麼說,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毫不吝嗇的直言開口:“曾經針對那個兇手的詢問,根本他就沒有參與到其中去。所有對於兇手的審訊,全都是左左木一個人獨立完成的。英雄是在為他頂罪,而這傢伙居然還……”
“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不等我的話說完,身為部長的松野原正雄就一臉陰沉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充滿疑惑的看向他,無言的目光彷佛象徵了我內心中的疑問。是啊,這件事難道還不夠重要嗎?我向松野原正雄傳遞了這樣的訊息,而松野原正雄則完全是一副氣定神閒般的樣子,甚至在之後充滿無奈的一聲淺笑。
“這件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
“什麼?!?”
我對此感到震驚,左島健日修也在此時再度拉住了我。
“海諾,儘管我這樣說或許不好。但如果你以為左左木警官真的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那你可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我們這一次的會議,一開始他就向我們說明了曾經的一切。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強調,曾經針對兇手的審訊,是他一個人的完成,而英雄完全沒有參與到其中。只是這樣的事情,兩名督察並不相信。因為經過他們的核實,那個金川一口咬定對他刑訊逼供的人就是英雄。”
“這……”
我充滿震驚般瞪大了眼睛,瞬間無語。
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無法想象,金川為什麼如此執著的非要將一切栽贓到與此事毫無相關的英雄身上。而英雄莫名其妙選擇的認罪,又再度成為我心中完全無法想通的謎題。
“英雄的認罪,難道不是為了守護某人嗎?”
我們心質問,卻完全找不到任何一點能夠合理解釋此事的線索與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