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裡?是我,是我不懂得玩笑罷了......”
閆海遙急忙伸手扶住我,她的樣子還有些羞澀和不好意思。
這句話無疑打斷了我的猜想,同時也讓我的目光不自覺的回到了閆海遙的身上。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心中做好打算並準備以靜制動。
“呵呵~”
我笑了笑,同時也不禁用手搔了搔頭,一時間卻也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你,你怎麼還在學校?教育部已經做出了安排了不是嗎?你應該早早離開這裡前往我們的新學院才是啊。”
不等我說話,閆海遙就搶先開了口。
“這樣啊。”我無奈的笑了笑,同時也不禁搖了搖頭:“我覺得我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了。畢竟我已經高三,如今在學校也就是參加高職輔導班並準備參加今年的成人高考。既然學校已經不在,那麼我回家複習也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閆海遙點了點頭,但目光之中卻不覺飽含了些許失落的情緒。
雖然她是學生會的會長,但卻還在念高二並且小上我一個年級。
我澹然的含笑,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那不遠處目光的變化。黑洞洞的槍口在此時瞄向這裡,而我感到他的目標無疑竟然是站在我身邊的閆海遙。
“小心!”
我打叫了聲,隨即“砰”得一聲槍響也隨之傳來。
我伸手攬過閆海遙並將她拽到自己的懷抱之中,子彈或許貼著我們的臉頰而過之後也毫不留情的打到了不遠處的窗戶玻璃上。
隨著“啪”得一聲脆響,宿舍窗戶的玻璃剎那之間被打了個粉碎。閆海遙倒在我的懷中充滿驚訝的看著我,我則一把推開了她之後一路朝著宿舍外面追了出去。
房門外的走廊空空如也,推開閆海遙的瞬間也由於我過度擔心她會就此摔倒而扶她一把耽誤了些許並且重要的時間。開槍的兇手意外的剛剛竟然是透過門縫射擊,而那和之前犀利凝視著我們的目光我感覺是不同的兩個方向。
“也就是說,這一次是兩個人。”我很肯定的做出了判斷,同時也不禁微蹙起了眉頭:“但是兇手的目標為什麼這一次會是閆海遙呢?難道,這和我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我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的起源主要是在於那個之前以犀利目光凝視著我的人。他的目光讓我感到無比的熟悉,如今想想我似乎可以確定他的具體身份了。
“是的,那是......凌惠蒙。”
我確定了這個熟悉的目光,但同時相同的疑問也充實在我的腦海。
“惠蒙不是住在醫院嗎?為什麼如今她會……難道她一直都這樣注意著我嗎?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曾經我所謂的幻夢並在晚自習的時候看到她莫非都是真實的?”
我心中一個顫抖,同時也不禁想起了惠蒙在天臺上約見我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那說過的話。
“是的,如果……我有一天成為被你們懷疑的兇手!你會為我那樣像殷強一樣付出嗎?”
這句話此時就像一團無形的魔咒一般在我的腦海之中迴響著。無可非議的,曾經凌惠蒙的出現是讓我發覺自己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世界的主要所在。如果那是真實的話,那麼我患了幻想症就是不復存在的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曾經偷襲我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兒呢?根據陸依凡和歐陽凱諾的說法,經過檢測報告的顯示偷襲我的人根本不復存在。
“是我自己傷了自己,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我思索著,感覺還是有數不盡的謎題存在著。莫非在警方的內部有人並有能力改寫檢測報告嗎?如果有,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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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瓊……”
閆海遙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之後將充滿疑惑的目光看向她。
她眨著一雙動人的眼睛,目光之中也有喜悅和感激的顏色存在著。
“閆海遙,可以陪我走一遭嗎?”
我想了想才不禁這樣說了句,因為兇手的目標是她故此我真的不放心一個人行動並將她丟下來。
“和你走一遭?”
閆海遙的目光中閃動出了些許的驚訝,但我的目光卻充滿堅定。
“我們,去哪裡?剛剛偷襲你的人,他為什麼……”
“我們就是去找他。”
“什麼?!?”閆海遙一驚,問道:“可是……難道我們不報警嗎?並且,你難道已經知道兇手會是誰了嗎?”
“也許,但不確定。”我松了口氣,隨即澹然一笑:“怎麼?對我的決定有質疑嗎?”
“不。”閆海遙含笑著搖頭,隨即她也將充滿微笑和堅定地目光投向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我的心不由得為之一顫,原因卻並不在於閆海遙話裡有話對我透出來的愛意。她或許早在那次爆炸事件之後就對我產生了好感,對於這一點我自然看得出來也並沒有表示過半點兒的疑惑。而至於我的心這一次為之顫抖的原因,或許就只是因為她最後的那一句話。
“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同樣的一句話,曾經似乎還有另一個女孩對我這樣說過。她的聲音如此甜美,那微笑甚至令人沉醉。
“她,她是誰?她,她……”
我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撕裂般的痛,意識馬上由於疼痛的關係而變得模湖不清了起來。
我眉頭深鎖,同時雙手也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拼了命的顫抖著。而隨著意識的模湖,我的潛在記憶卻讓我的腦海浮現並回憶起了一個青澀女孩稚嫩但卻顯得模湖的面孔。
我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但我模湖的記憶告訴我,她無疑是我生命中一個非常並且至關重要的人。
3年空白記憶的大門此時緩緩開啟,我的頭竟然也變得更加撕裂般的痛。
我閉上雙眼,冥冥之中仍舊能聽到那漸行漸遠的閆海遙緊張的呼喚之聲。
我撕裂並痛苦般的叫著,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推動那似乎我一直不願觸碰的記憶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