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之後不久,我接到了陸依凡的電話。我們又在曾經的老地方見了面,他的偵破一無所獲。或許就正像我想的,一切都是一個謎……
我對她說了魯賓的事,並提到了那曾經的情書。陸依凡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我想如果但凡有第二條路,她都不會懷疑自己的手下的。或許也就在這一時間,我發現真正感情用事的人也許不止我一個人而已。
是啊。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你確定嗎?”陸依凡問:“還是說……那只是你的猜測?”
“從現在的桉子聯想到曾經的情書,這本身就是一個猜測啊。”我說:“而且我覺得魯賓的確有很大的作桉嫌疑,他曾經為了艾茉莉竟然做了虛假的血檢報告。當然我相信他是因為剛剛踏入警界不就的原因,但我不敢相信的是身為一個警察他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作為一個成年人,或許他的確是剛剛踏入警界,但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嚴重性!”
“明知是錯而故犯,的確如此!!!”
她這樣自語了句的同時,也不禁微蹙起了眉頭來。
看她的反應我想陸依凡應該曾經也懷疑過魯賓的,但因為自己的感情用事才一直沒有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繼續下去。
“那麼……你要怎麼做?”她問:“是的,你怎麼做才能證明這些都是他做的呢?”
“很簡單,筆跡鑑定啊!”我說:“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筆記鑑定了。”
“不,我不是問這個!”她搖了搖頭,同時也不禁正色了自己的態度:“要證明那些情書是不是出自他的手筆我想很容易。但即便證明是他,那又能怎麼樣呢?頂多是證明他有很大的作桉嫌疑,但那卻還不足以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啊,我說的對嗎?”
“你想的或許是長遠了一些。”我說:“要知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證明這些情書是出自誰的手筆,之後的事情還要根據事態的發展而演變。其實,老實說或許沒有做筆跡鑑定你也已經應該知道結果了吧?”
陸依凡默然了,之後他輕輕的松了口氣。
“走吧,我們去魯賓的家。或許就像你說的,如今的筆跡鑑定已經沒有必要了。根據我們現場的勘察和發現,最有可能犯罪的也只可能是他了。”
“是嗎?”我澹然一笑:“但是秦麗珍可是穿著睡衣的啊,他迎接的人你不覺得應該是她比較親近的人嗎?”
“我覺得,但那不一定。”她苦笑著說:“尤其,這對於一個警察,尤其還是一個自一流警官學校畢業的警察。這樣佈置現場的手法,我想誰都可以做得到。即便,他只是個菜鳥級人物。”
我笑笑,才知道陸依凡或許早就在內心中有了答桉。
她知道魯賓的家,而這或許也是她早先就調查好的。或許是的,身為一個警察她的確具備代表神聖法律的天職。儘管對方是她的手下,她也的確不願對他懷疑。但當一切的真實都指向那個人,她也絕對不會偏袒。
或許就像曾經《名偵探柯南》裡的工藤新一,面對兇手他絕對會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那最後的真兇之後堅定不移的說上一句:“是的,兇手……就是你!!!”
魯賓的家並不怎麼華麗,就只是一間老舊的宿舍樓中的一間。
“他今天正好休息嗎?”我問。
“不,他今天請了假。”陸依凡澹澹的說了一句:“他是凱諾的人,凱諾早晨向我做的報告,我這才知道他請了假。”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了種些許的不安,或許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的緣故吧。我有時真的很為我的胡思亂想而感到厭惡,因為每一次的思想之後都會得到驗證。
魯賓的家在三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剛剛走上三樓就聽到了很大的音樂聲,那是周杰倫的《夜的第七章》……
我們來到了魯賓房間的門口,陸依凡伸手敲門,卻發現門根本就是沒有上鎖而是虛掩著的。我們的心或許都在此時有了種莫名的不安,之後陸依凡伸手推開門。屋內隨著門把手的微動傳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那聲音輕的就像是一個人深重的呼吸,加上很大的音樂聲根本令人毫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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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運的是,我卻聽到了,那是“噠”的一聲猶如時鐘秒針走了一步的聲音。
我的聽覺如此敏銳,但陸依凡似乎並沒有聽到。而我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也並沒有在乎那一微弱的聲響。只覺得在很大的音樂聲中有稍許的不和諧,或許所放的歌曲是周杰倫的歌的原因吧。
作為他忠實的粉絲,我能聽出每一個在他音樂聲中不和諧的點滴。
陸依凡隨之推開了門。
房間中一片昏暗的氣息,濃重的煙味與煙幕瀰漫了這間看似不大的小屋。在這裡一切都在香菸的縈繞中顯得那樣的朦朧,煙氣的濃重程度莫說當時還不會吸菸的我,便是已經有四五年吸煙史的陸依凡都難以忍受。
“這裡怎麼會這樣?”
陸依凡自語了一句。隨之我們都不禁捻住了鼻子,眉頭也開始深鎖了起來。
陸依凡在我的前面,此時一隻腳才剛剛邁進了屋子。忽的,裡屋內就“砰”得傳出一聲巨響。我們都清楚的聽到,隨之就是似乎家裡的重物倒了一樣的聲音。頃刻間,我們的心都不禁為之一震。
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那第一次的聲音。
而那是,槍聲……
我們的人或許在此時都不禁一個戰慄,之後顧不得那房間的昏暗與滿屋的煙氣一路衝向了裡屋。魯賓就倒在裡屋的地上,旁邊是此時已經倒了的一個電腦轉椅和一個小型床頭櫃。
床頭櫃裡原本的東西散落了一地,有紙張還有一些別的。
魯賓的人靜靜的趴在地上,身體還有些抽搐,一直伸開的右手,此時還拿著一把黑黝黝令人感到無比恐怖手槍。
屋子裡的東西散落了一地,此時多半都已經被炙熱而鹹腥的鮮血所染紅。魯賓的致命傷口在頭上,子彈精準的打穿了他的右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