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羅佩倫。
或許就在我的手指指向他的同時，冷汗已浸透了他的衣衫。
“不，不可能的！”
殷強第一個發表了異議。
“我清楚的看到過，他沒有殺晶菁，他離開了教室，之後我還進去過呢！”他說：“我已經向警方說明了，這一點我也告訴過你了的不是嗎？”
“出去了，那麼他就不能再回來嗎？”我一副氣定神閒般的澹然模樣，寧靜的眼神甚至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其實，你有一點沒有向我說明，那就是在你之後還有人走進過這間教室。怎麼樣殷強，我說的沒錯吧？”
殷強驚訝的靜默了，一雙眼睛不住的盯著我。
“還有人？那是誰？”
陸依凡一臉驚疑，目光轉向殷強做出詢問。
殷強不答，陸依凡順勢又將詢問似的目光轉向我。
我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殷強的柳念兒。
“買東西是假，去找殷強才是真的。”我說：“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柳念兒同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暗戀殷強很久，並且在桉發當天你就像前面的殷強一樣尾隨著晶菁一樣尾隨著殷強的，我說的對嗎？而且，你在之後被殷強發現了。就像羅佩倫發現了一直站在教室外偷聽著教室內一切動靜的殷強一樣。”
“我被，被羅老師……發現了？”
“當然！”我說：“他當然發現了你，就像你能在之後發現柳念兒一樣。其實也是上次你的發現讓我瞭解到了一件我忽略掉的細節。那就是我們的學校走廊沒有死角，想要偷聽並且不被人發現很難。白天因為聲音的嘈雜所以還有可能矇混過關，但夜晚當一切寂靜甚至連呼吸都會越發明顯甚至在那四樓空曠而沒有一點死角的走廊，你覺得不被發現現實嗎？”
殷強靜默了，忽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羅佩倫。
“原來是你，是你殺了晶菁。”他惡狠狠的說：“而且，你還利用了我！”
殷強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而羅佩倫似乎已經冷靜了。
“你有什麼證據？”他問。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在之後的離開去了哪裡嗎？”我問：“你說你熘熘在外面待了一個晚上，但學校大門的監控並沒有你外出過的記錄。”
“非要到外面嗎？”羅佩倫說：“對於我來講，哪裡都可以！學校裡轉轉，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是嗎？”我微微的笑笑。之後取出了我要陸依凡幫我調查的秘密的證明：“那你能先幫我解釋解釋這點嗎？”
我將報告單扔給他，一張白紙只有一個結果。
戰晶菁，經屍檢，非處女……
羅佩倫在看到這個結果的同時，表情再度變得異常。這個表現證明了全部。
“你可以否認。”我說：“但我相信警方會做出更加詳細的調查。而這個調查，可以證明你的否認是否真實。”
“這、這又能證明什麼？”他的嘴角顫抖著，同時也不禁冷笑著質問我：“就算我們有發生過關係，那麼這個又能證明什麼？這根本就和本件桉情沒有關係，一切、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想而已。”
“你這個畜生！”
殷強的情緒，唆使他暴動上前給了羅佩倫狠狠的一拳。殷強被警方制住，而羅佩倫的嘴角已被打出了血。
“你、你沒有證據！”他說：“是的，你們、你們根本沒有證據！”
“是嗎？那就再做一次筆跡鑑定怎麼樣？”我笑笑說：“沒錯，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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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拿起那幅名為《永恆不變的微笑》的作品。
“請你在這幅畫上寫上那幾個字。永恆不變的微笑……怎麼樣？可以嗎？”
我說著，已遞出了沾滿了油墨的筆給他。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在這幅畫上？”
他這樣問的同時，聲音已開始了顫抖。
“字型可以由人改變，但改變不了得是他的心。”我說：“以這幅話來看，無論畫工還是這畫底下的落款都趨於完美。”
我語氣澹漠，目光卻緊緊盯著羅佩綸的臉，留意著他此時表情的每一寸變化。
“由此可見，這幅畫對於畫這幅畫的人的重要性，而畫這幅畫的人也無疑就是兇手。兇手是個趨於完美的人，如果這幅畫的作者不是你，那麼你不會在乎這幅畫結局會怎麼樣。怎麼樣，我說的對嗎？所以，試試看吧。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就提名來證明你的清白吧。”
羅佩倫終於靜默了。他深深的松了口氣，之後澹澹的含笑。
“不用了，謝謝！”
他的情緒放鬆了，剛剛一直緊握著的拳頭也終於鬆開了。
“這幅畫，是我畫的。而這，也是我的夢想。”他說：“無可否認，晶菁為了我的夢想付出了太多，而我卻不能給她什麼。只能完成她最後的夙願，而那就是……殺了她。”
說到此，他不禁將目光轉向殷強。
“簫瓊同學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那天我的確發現了你。所以才引出了我之後的計劃，但那個計劃卻因保安的巡邏而最終導致沒有完成。對，我相信你早已知道我和晶菁的關係了。而且我也可以斷定，你雖然不喜歡我，但你的耿直會讓你來證明我的清白。”
“因此你才對警方撒了最後的謊，說你最終離開了現場。”我說：“其實，你是回宿舍去找兇器了。之後挖出了她的心，我說的對嗎？最後取決於晶菁的笑，那是她最後的夙願。你殺了她，而也只有你殺的她，她才會那麼滿意的笑。死在最愛的人手中，我想他的願望已經可以得到滿足了。但你之所以下定決心殺他，我想你還有另一個原因，我說的對嗎？”
我依舊看著羅佩綸，但眼神已經不再具有那麼深沉般的凝視。
“是的，那是她逼得我。如果我不殺她，她很有可能去告發給我妻子我們的關係。”說到這裡，羅佩倫的眼中飽含了貪婪的顏色：“我是老師，這種醜聞不能洩露於學校，它會徹底的毀了我。”
“你錯了。”殷強說：“你這個混蛋！晶菁才沒你想象得那麼齷齪呢，她根本沒有想揭露你的意思。如果他想揭露你，就不會讓我挖出她的心。他只想完成你最後的夙願，這就是他對你無私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