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年初,我第一次來到日本。
這裡對我來講是個陌生的國度,在這裡我自詡沒有認識我和我認識的人。
曾經訓練有素我的掌握了流利的日文,因此即便到了這個陌生的環境,也讓我不存在任何語言方面的障礙。
如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活下去,在當時成為了我首要考慮的問題。
面對那熙熙攘攘不停、與我擦身而過和轉眼即逝的人流,我就只是無奈的笑笑。我不知我的嶄新生活將從哪裡尋找到.asxs.,而就在我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自己的衣角卻突然被人拉了拉。
“大哥哥。”
一個稚嫩的聲音隨即傳來。
我轉身低頭去看,原來自己的身後已經站著了一個看年齡不過只有5、6歲左右的可愛女孩子。她的一張笑臉圓乎乎並且顯得稚嫩可愛,此時在用一口流利的日語招呼著我的同時,也不禁充滿懵懂的看著我。
我澹澹的笑笑,隨即蹲下身子問她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媽媽了。
女孩兒看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的同時,在伸手將一個碩大的棒棒糖含到嘴裡並且也將自己另一只小手裡拿著的信封遞給了我。
“大哥哥,給你。”
女孩兒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天真和可愛,我卻不禁看著她手中的信封並且充滿疑惑的微蹙起了眉頭來。
“這是......”
“那邊的一位伯伯讓我交給你的。”
女孩兒充滿天真的回頭一指,我順著她的小手就只看到了人群之中的一道黑色的背影。那道背影很快便被隱沒在了來往的人群之中,儘管我下意識的想要尋找但卻已經找不到了。
“小愛,小愛~~~~~”
人群之中傳來了有些顯得焦慮的女人的聲音,女孩兒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不禁響亮的叫起了媽媽的名字。
急切的女人看到和我站在一起的女兒,隨即不禁幾步跑了上來。剛剛還充滿焦慮的她如今在將女兒緊緊抱入懷中的同時,那充滿急切的目光也變得如卸重負了起來。
女人並沒有和我寒暄,就只是衝我點頭笑了笑隨即就帶著女兒離開了。
“剛才的那一道背影,到底是誰?”
我心中驚奇的同時,也不禁伸手下意識的拆開了信封。一張簡約的字條,上面的文字卻顯得相當的簡單。
“六丁目43號公寓,我幫你預付了那裡半年的租金。它可以讓你度過在這個陌生國度裡最開始也是最艱難的一段日子。”
字條的內容僅此而已,而落款則是‘上帝之手’這四個字。
“上帝之手......”
我靜靜的沉吟著,同時也不禁微蹙起了自己的眉頭來。
回想那一道剛剛轉瞬即逝的背影,我的心頭不覺蒙上了一層充滿疑霧的霜。我不是那種喜歡被人安排和操控的人,但眼下我的確也需要有人能夠可以幫助我。權衡利弊之下,我選擇了暫時低頭。並且一路打聽,找到了43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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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書信中這個上帝之手對我說的一樣,他在當時於43號公寓為我預付了半年的租金。至於那棟房子,則正是我目前所居住的507號。開啟房間的一剎那,我被驚住了。房間內的擺設,完全趨於我曾經生活的中國風格。
包括一點一滴,全都符合我絕對的生活習慣。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上帝之手是個十分瞭解我生活起居的人。而至於他到底是誰,我卻無從得知。
我也曾試圖透過房東五十嵐太太瞭解到關於這個人的一些線索,但無論是交房租還是搬傢俱,這個幫我墊付了租金的神秘租客,全都沒有露過面。
房子沒看過,他就在電話裡拍了板。包括預付的半年租金,也是透過現金的方式做出結算的。
根據五十嵐太太的說辭,租金她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放進了自己樓下的郵件箱裡。直到第二天自己根據電話中的指示,果然就在郵件箱裡找到了那預付下的半年租金。
傢俱是在他租下這棟房子之後,派人送來的。
在送傢俱之前,她再度給房東五十嵐天天打去了電話讓她提前開門。我甚至在之後試圖透過所有可以查到的線索找到她,但結果卻全都無疾而終。而自打那次以後,這個神秘的上帝之手就彷佛從人間徹底蒸發了一樣,從我的生活裡永久般的消失了。
之後我透過招聘簡章找到了那份便利店的工作,從此開始了自己在日本近乎平靜的生活。直到503號房間發生的拿起命桉,才讓我在日本短暫而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打破。
……
“這麼說來,你就是那個上帝之手?”
我從記憶的世界中回到現實,面對眼前的櫻井薰,一臉充滿疑惑的作出詢問。櫻井薰充滿澹漠的為之一笑,甚至看著我充滿自信的點了點頭。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們在之前,認識嗎?”
“沒有見過,但不一定不認識。”
我眉頭微簇,一臉陰沉的凝視著她。似乎在這一刻,已經瞭解了她身後的背景。
“和你一樣,其實我也不是日本人。而櫻井薰,不過只是我的一個化名而已。就像你現在用的名字簫海諾一樣,而你的真名是……”
“好了,點到為止。”
我攔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而櫻井薰似乎也很配合的選擇了住口。
“你我素不相識,你沒有理由選擇幫我。既然你在曾經幫了我而不選擇現身,很顯然你沒有向我討要回報或者好處的意思。時隔這麼久,你突然表明自己的身份,到底用意何在?曾經我可以不問,但眼下卻不能不知。”
“好一個‘曾經我可以不問,眼下卻不能不知’。簫先生果然快人快語,一語中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和你交個實底。如我剛剛所言,我並非屬於日本。和你來到日本的目的有所不同,我是帶著任務來的。具體來到這裡的時間,比您早了將近半年。而半年之前,您還在您的國家大鬧特鬧呢。”
“大鬧特鬧……”
聽到她這樣的形容,我忍不住一聲苦笑。
很顯然,她不單單瞭解我的生活習慣,甚至對我曾經的經歷乃至一切也全都瞭如指掌。即便她人在日本,但我在中國發生的事情,她顯然也都十分清楚。
“是啊,她……到底想幹什麼?”
我眉頭微簇,目光一片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