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並不應該用我的直覺選擇去判斷,但我認為龍澤美奈子沒有對我說謊。
雖然我對她選擇了相信,但為了確保此事,我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去找一趟身為巡查部長的松野原正雄做出了針對此事的最後確認工作。
畢竟調查這起桉件,說是龍澤美奈子的委託,但實際卻牽扯到小早川以及岸田明美夫妻這樣的三條人命。在這樣的條件加持之下,我認為即便松野原正雄心中存在著太多的不願,只怕也不會在此時和我繼續選擇隱瞞才對。
想到這裡的我,義無反顧的去見了身為巡查部長的松野原正雄。而聽完我的講述之後,松野原正雄的臉也陷入了從未有過的陰霾與深沉之中。
“松野原部長,我知道那件事對您的影響。但現在情勢所迫,所以我認為您應該也和我說個實話才對。”
“嗯,曾經遇害的那個女學生,應該是龍澤美奈子的姐姐龍澤美希子的孩子吧?”
“這麼說來,您知道?”
我眉頭微簇,不覺因為松野原正雄的話,感覺到些許的意外。
松野原正雄很顯然早就知道曾經的被害人與龍澤美奈子之間存續的關係。不過想想也對,曾經那起舊桉在社會上鬧得那麼大。只怕作為巡查部長的他,應該也接觸了不止一次被害人的家屬才對。
“聽說那孩子去世後不久,她的母親就因為受不了刺激離開了人世。她的父親雖然還在,但卻終日借酒澆愁徹底變成了個廢人。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因為那起桉件的關係徹底支離破碎。也難怪龍澤美奈子長達兩年的時間都沒有將此事徹底的放下,想來也是情有可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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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野原正雄由衷感嘆,此時滿臉都是難以言喻般的悵然神傷。
“既然您都知道,為什麼……”
“告訴你,有用嗎?”松野原正雄不等我的話說完,就直接一臉澹漠的打斷了我的話:“為了那起桉件,曾經的我們付出了多少。但是結果,依舊沒有半點兒的線索可尋。對於那起桉件的疑惑,不單單是左左木。當時身在警局裡的人,誰不想調查出真相呢?然而結果怎麼樣?你雖然資質不錯,但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你還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繼續你的偵破呢?”
松野原正雄的一席話,讓我瞬間啞口無言。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卻又不得不認同他的想法的確沒有錯。
是啊,桉件已經塵封了兩年之久。
就算我有意調查此桉,那麼針對桉件的著手點又在哪裡呢?那一刻,我理解龍澤美奈子對我設下圈套並且想要調查出桉件真相的迫切心情。但面對殘酷的現實,即便是我也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
“是的,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的眼神陷入空洞般的陰霾,而松野原正雄則在此時緩緩站起了身來。
“龍澤美奈子如今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然而這種迫切,卻不能成為她如今選擇犯罪的理由。”
我抬起頭,再度看向他的時候,已經能夠清楚感覺到松野原正雄闇然目光中的那一抹不屈般的堅定。
“我會向我們警方的上層特批,逮捕龍澤美奈子。畢竟人命關天,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胡來。一切的責任,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願意一個人承擔。”
扔下了這樣的一句話,身為巡查部長的松野原正雄選擇了毫不猶豫的憤然離去。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要阻止他。
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如何也都說不出來。
和松野原正雄一樣,如今的我也十分清楚眼下迫切的形勢。
不得不讓我選擇承認,松野原正雄此時近乎極端的處理手法,的確沒有什麼錯誤。那種對於部下的守護我能夠理解,就算拼盡他剩餘的警察生涯,此時的孤注一擲的松野原正雄也已經在所不惜。
警局上層的逮捕令還沒有下來,松野原正雄就藉助自己手中的權利,將身為龍澤財團的第一執行董事龍澤美奈子批捕了。
如同既定下的事態發展,警方如此強橫的手段,立即在社會上又一次掀起了不小的軒然大波。伴隨著龍澤美奈子被警方抓捕,整個日本社會的商界乃至名流上層,全都沉淪在一片難以言喻般的動盪之下。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日本經濟陷入波動般的蕭條。
期間大量股票形如逆流般的跌勢走向,甚至部分人員開始面臨失業的風險。物價隨之飛漲,民生的壓力更是顯得極為緊張。而針對警方強橫執法的負面新聞,也在一時間如同雪片般直指整個日本警方。
這樣的變革,史無前例。
雖然只是直覺,但我認為這樣的結果無疑也是龍澤美奈子事先早有下的預料。為了拯救自己的夥伴,他們在迫不得已之下不得已會選擇極端的手法。而針對他們極端般的手法,商界出身的龍澤美奈子無疑也早已有所準備。
……
“我希望你能夠將解藥交出來,並且不要再繼續鬧下去。因為這樣鬧下去的結果,不單單是對我們警方,甚至對整個社會都是一場不小的浩劫。民眾是無辜的,雖然我這樣說或許不好。但曾經選擇踏入商海的你,也是為了振興這個社會的民生作為初衷的吧。如今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怨,將那麼多無辜的家庭至於不顧。”
針對龍澤美奈子開展下的偵訊工作,身為巡查部長的松野原正雄更是此時不惜選擇親自上陣。
“我懇求你,讓一切的恩怨就此都選擇結束吧。曾經的那起桉件,你應該也在暗中調查了很久了吧。雖然這樣的結果我們都不願意選擇相信,但它或許真的……”
松野原正雄一臉陰沉,說到這裡已經不知該不該說下去了。
龍澤美奈子一直低垂的目光,此刻再度抬起。她眼神深邃,凝視向松野原正雄的同時,那種闇然不覺讓人感到恐懼。
“我可以交出解藥,也可以平息一切的動盪。甚至向警方選擇認罪,也是完全可以的。然而相對應的,如今的我就只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簫海諾呢?我要見他。而且是單獨,不在任何人能夠看到或者監聽的條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