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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衝動得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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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彭長宜抬起頭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才發現丁一已經不在屋裡了。

突然一陣空虛和失落扼住了彭長宜的心,他幾乎想一步衝出去,把丁一抓回來……但是他跟自己較了半天的勁,也沒有衝出去。

電話突然響起,彭長宜居然驚得手一顫。

是江帆的電話。

這次他沒說叫丁一。

彭長宜給沈芳打電話,告訴她今晚有應酬,另外吃完飯後在辦公室學習一會再回去。沈芳剛說了一句“天天有應酬,就是家裡沒應酬……”彭長宜沒等她說完就掛了。他心情有些不好。

小狗沒回來,丁一空出了許多時間,她回到宿舍後,想著科長剛才說得話,盯著窗外的天空出神。

這時,她的房門被敲響了,她心一動,以為彭長宜是執行市長的命令來叫自己了。忙著打開門,盧雯雯笑嘻嘻的站在門外。

“吃飯去?”

丁一垂下目光,搖搖頭說道:“我不吃了,你去吧。”

雯雯笑了,說道:“幹嘛呀,你還要減肥嗎?”

“不用,是不想吃,你快去吃,然後跟我上街去看腳踏車。”

“你買腳踏車?”

“嗯。”

“那我就不吃了,咱們先去吧。”

“別,你先去吃吧。車行關門晚。”

那好,半小時你就下樓,我就不上來了。”盧雯雯說完就下樓了。

上次看書畫攝影藝術作品展的時候,丁一再次看到了市長江帆的攝影作品,再次看到了那張攝於萬馬河南岸的夕陽照片,她總想去看看,但卻少了輛腳踏車。

丁一在雯雯的陪伴下,轉了兩家腳踏車行後,沒有發現自己可心的腳踏車,就無心在繼續轉下去,天色也暗了下來。來到街上的羊肉串攤前,丁一說:“我請你吃羊肉串吧。”

“好啊。”雯雯高興的應道。

兩個女孩子就坐在羊肉串攤前,立刻就有個新疆模樣的小夥子戴著一個五彩的小圓帽走了過來,詢問她們吃什麼,雯雯搶先說道:“先來二十串羊肉、二十串羊筋、六個雞翅,外加兩碗滷煮火燒。”

等老闆端上他們點的羊肉串和雞翅的時候,雯雯說道:“丁一,咱倆要一瓶啤酒吧,我渴了。”

“嗯,好的。”丁一也感到了口渴。

一瓶啤酒很快就下肚了,兩個女孩子又要了一瓶。丁一說道:“雯雯,我平時是不喝酒的,怎麼感覺今天這酒這麼好喝呀!”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雯雯笑了,說道:“我也是,咱們肉吃的太多了。”

她們倆很快又將一瓶啤酒喝完。

丁一說:“我要記住這個牌子的啤酒,以後我們科室再聚會,如果讓我喝酒,我就點這個牌子的酒,好喝。”

雯雯笑了,說道:“你真是傻,咱們在小攤上能喝到什麼好啤酒,這是最便宜的了,你們科室聚會,彭科長肯定不會讓你們喝這種啤酒。”

雯雯提到了他,不知為什麼,丁一低下頭不說話了。

雯雯哪裡知道丁一的心事,繼續說道:“丁一,大學四年你就沒喝過酒?”

丁一搖搖頭,說道:“我不住宿,學校離家很近。就有一次和哥哥喝過,那是我頭畢業,哥哥回來請我吃飯,一杯下肚就暈了。以後再也沒喝過。”

“那你還是有潛力的,今天都喝了兩杯了。”

“嗯,今天這酒好喝,可能我適應便宜的啤酒。”

雯雯本來就是一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女孩子,丁一和她年齡相仿,又很投脾氣,她今天也特別的健談,把她上學時的趣事和男生對她的追求都講了出來,不時引得丁一哈哈大笑。

丁一今晚很開心,跟雯雯在路邊小吃攤上又吃又喝,不時的引得旁人側目。

不知不覺,她們已經喝了兩瓶啤酒。雯雯倒完最後一杯,扭頭衝老闆喊道:“老闆,再拿一瓶酒。”

她的話音剛落,丁一就見王圓在四五個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的簇擁下,徑直朝這邊的羊肉攤走了過來。丁一趕忙拉了拉盧雯雯的胳膊,說道:“雯雯……”

王圓走到了她們面前,丁一和雯雯趕忙站起,丁一說道:“王總好。”可能是站起的太急,竟有些頭暈。盧雯雯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才站穩。

王圓鏡片後的一對小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她們的餐桌,眼睛就落到了兩隻空酒瓶上,說道:“怎麼樣,再喝兩杯?”說這話的時候,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丁一。

丁一趕緊搖搖頭,說道:“王總,這是團委的盧雯雯……”

不等她說完,王圓就打斷她的話:“我認識,盧部的侄女。”

雯雯驚訝的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發現王圓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丁一。

這時,老闆又將一瓶啤酒拿了過來,丁一趕忙說道:“老闆,對不起,我們不喝了。”丁一說著,她拉起盧雯雯的手說:“王總,不好意思,太晚了,我們要先回去了。”

說完,兩個女孩子互相拉著手走到老闆面前,丁一從包裡掏出錢夾,就要結賬。這時,王圓從旁邊過來跟老闆說道:“丁一,你這不是寒磣我嗎?有我在能讓你結賬嗎?”

丁一忍住頭暈,說道:“不用了王總,謝謝你。”說著就掏出了錢。

王圓站在那裡,衝著老闆說道:“你要是敢要她們的錢,我就把你這攤砸了,你信不信?”

老闆看見這個白淨的年輕人眼露兇光,就沒敢接丁一的錢。

丁一有些尷尬了,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盧雯雯笑嘻嘻地說道:“那就讓王總破費了。謝謝您,我們走了。”說著,拉起丁一就走。

丁一回頭衝王圓笑了笑,就和盧雯雯消失在人群外了。

王圓站在那裡,注視著她們的背影,這時,跟他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走到王圓面前,挽住他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說道:“人家都走遠了,別看了,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王圓沒有理她,而是把胳膊從她的手裡抽出,就跛著腳來到餐桌前,早就有人殷勤的給他拉出了凳子。

兩個女孩子快步逃出王圓的視線,來到拐角處倆人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雯雯說道:“丁一啊,這下你青春玉女的形象就要被顛覆了。”

丁一反譏道:“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而且他還知道你是盧部長的關係。”

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回到了單位。剛進大院,丁一就下意識的往三樓辦公室的窗戶上看了一眼,只見窗子裡沒有往日的燈光,她想肯定是科長喝酒還沒有回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科長晚上會來單位學習的。

她們互相攙扶著,嘻嘻哈哈的走了進樓道,上到三樓後,丁一說:“我去辦公室拿壺熱水。”

丁一來到了辦公室,就在打開門的一霎那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科長居然在屋裡。他旁邊的桌上有一臺小檯燈,再看平時不怎麼用的窗簾也拉上了,難怪她沒有看到燈光。

彭長宜、盧輝和江帆今天都沒怎麼喝酒。江帆是聽說彭長宜要去黨校學習,便約了盧輝,說是給他送行。彭長宜笑了,他心裡明白,他們三人好長時間不在一起聚了,彼此坐在一起,也起到互相溝通資訊的作用。儘管江帆現在貴為政府一把手,但是也需要瞭解不同的資訊。

彭長宜早上就帶來了檯燈,他感到屋裡太亮,不利於集中精力,另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單位學習的事,就沒有開屋裡的燈,所以丁一也就看不到屋裡有明顯的燈光了。

丁一進來,彭長宜也愣住了,丁一開啟燈的開關,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知道您在裡,我拿壺開水就走。”

丁一進來,就從桌子下面拎出了一個暖水瓶,想了想又放下了,說道:“還是給您留著吧,我走了。”

彭長宜趕忙說道:“等等。”說著,幾步走過來,彎腰拎了拎兩個暖水瓶,挑出一個分量重一點的遞給丁一,說道:“我不用。”說著,就將兩個瓶裡的水倒到一個瓶裡,遞給了丁一。

“謝謝科長。”丁一接過暖水瓶就要往出走。

彭長宜突然聞到了她有酒味,而且感覺她的動作也有些異樣,就說道:“丁一,你喝酒了?”

丁一回頭衝他笑了一下,說道:“嗯,喝了一點啤酒。”

“跟誰?”彭長宜皺著眉問道。

彭長宜感到她喝的不是一點。

“雯雯。”

“在哪兒?”

丁一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心想你是誰呀?管那麼多?就說道:“這個也要向科長彙報嗎?”

彭長宜被丁一噎得一時語塞,竟然沒了下文。丁一看了他一眼,拎起暖水瓶,甩了甩頭,就往出走。

彭長宜伸出右臂,一下攔住了她,同時關上了房門,就把丁一抱在了懷裡。

丁一一手拎著暖水瓶,一手就往外推他,剛要說什麼,就聽雯雯在樓梯那邊叫她:“丁一,快點,我站不住了。”

丁一慌了,儘管她很迷戀這個懷抱,甚至也想重溫一下那個吻,因為她還沒有好好體味過呢,但是片刻的眩暈後,她還是用力推開了彭長宜,聲音顫抖著說道:“科長,你喝多了。”

彭長宜定定的看著她說道:“我沒多,是你喝多了。”

丁一不理他,就要伸手開門。

彭長宜握住她的手,說道:“對不起,丁一,我再次向你道歉,是我不好,讓你受到爸爸的批評。”

他這樣一說,丁一的眼睛立刻就溼潤了,她抬頭看著彭長宜,想說什麼,又無法開口,垂下長長的睫毛,溼漉漉的眸子,淌下晶瑩淚珠,從粉腮滑落。嘴角微微顫動,瘦削的雙肩也輕輕地抖動,楚楚的樣子惹人憐愛。這個時候,別說是彭長宜,就是任何英雄豪傑,也會慨嘆英雄氣短了!

**像潮水般洶湧而至,彭長宜一陣衝動,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又抱緊了她,腦袋又要低下去。但是丁一死命的低著頭,就是不抬起,而且,雯雯又在叫自己,她就掙開了他的懷抱,低頭走了出去。

她的腳步明顯有些不穩,彭長宜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去扶她,但是丁一已經開開了門,他只好看著她含淚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有一種別樣的情愫縈繞在彭長宜的內心,他靠在門上,閉著眼,緊皺著眉頭。儘管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還是無法遏制自己對丁一的感情。那種衝動的**和對丁一美好的嚮往與日俱增,他明白,自己不可救藥的愛上丁一了,尤其是她剛才那一低頭的憂傷,深深的打動了他。

彭長宜幾乎是沒有過初戀的,最初他對姚靜很有好感,也說不上暗戀,反正他很希望看到姚靜,姚靜漂亮,好多男老師都在背後議論她的漂亮。但是彭長宜沒有這次這麼心動。和沈芳更不用說了,約會了幾次後,雙方家長都沒有意見,就按理成章的結婚了。此時他才明白,自己以前所謂的愛情生活原來都是渾渾噩噩的,只有遇到丁一後,確切的說是從閬諸回來後,他才有了這種愛的衝動和感覺。

他想到了蘇格拉底的一句話:渾渾噩噩的生活不能過。

但是他沒有勇氣想要結束這樣的生活。除去愛情,他也不是完全是渾渾噩噩的。畢竟他的仕途生活還沒有真正展開畫卷,對這幅畫卷他同樣充滿了嚮往。在這幅畫卷裡,有一種友誼是他不能忽視的,也許,人不能佔盡所有的美好。

彭長宜坐下,卻無論如何也看不下書了,他合上書本,拉開了窗簾,關閉燈光後就開門回家了。

沈芳見到他說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你不是說在單位學習嗎?”

“有點乏。”他說。

“一到家就乏,到了單位你準精神。”

“廢話。”彭長宜瞪了她一眼,就走進了臥室,女兒正躺在床上看兒童畫冊。彭長宜低頭親了她一下額頭,女兒趕緊捂住了爸爸的嘴說道:“扎。”

彭長宜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沈芳這時就給他端進來洗腳水。

彭長宜坐在板凳上,後背靠在床邊,把腳放進水裡的那一刻,不由的閉上了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女兒從後面捂住了他的眼睛,彭長宜拉過女兒的小手,放到嘴裡就要裝作要咬的樣子,嚇的女兒趕忙抽回手,爬回床的裡面。

彭長宜甩了甩頭,強行把丁一從腦海中趕走,他忽然覺得對不起妻女,居然在家裡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沈芳進來了,說道:“媽媽說讓給娜娜提前報個幼兒園的興趣班,培養她對幼兒園的興趣,省得她入園的時候哭鬧。”

彭長宜很想說這等小事還用得著你媽說嗎,你就應該想到啊?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因為對女兒,沈芳比他操心要多,儘管反感她把她媽掛在嘴邊,但是岳母有時候說得話很有道理,就說道:“興趣班裡學什麼?”

“畫畫,媽媽說畫畫有利於培養她集中精力,以後對學習會有幫助。”

彭長宜眼睛一亮,說道:“你下來看看有沒有書法班?”

“練書法太小了,還是畫畫吧,小孩子對畫畫的興許大。”

彭長宜不說什麼了,的確是這樣,娜娜太小了,還不會拿筆呢。再說,可能在亢州也沒有針對幼兒的書法班,更不會有蠅頭小楷書法班了。

彭長宜沒話找話說道:“她姥姥來過了?”

“哪兒啊,我剛接娜娜回來,她小舅就打來電話,說老倆又吵架了,我不想去,但是你說不回家吃飯,我就帶著娜娜去了,勸了半天,總算好了。”沈芳說道。

彭長宜不敢問為什麼吵架,知道一問沈芳就會拉開話匣子沒完沒了的敘述了,他趕緊說道:“明天我帶娜娜去書店,看看有畫畫方面的興趣書沒有。”

娜娜一聽,立刻又湊到爸爸跟前,說道:“爸爸,我們要去書店,太好了。”

彭長宜回頭拍著女兒的小臉蛋,說道:“是啊,明天如果沒有意外工作,我們就去書店。”

彭長宜特別強調如果沒有意外工作,因為他大部分工作都是圍著部長轉的,即便是休息日的時間也不能自主支配。

這話是說給女兒聽的,更是說給沈芳聽的。有的時候答應她們的事往往因為工作而走不開,免不了挨沈芳的埋怨,就連女兒都會抱怨了,所以他必須強調這層意思。

果然,沈芳說道:“大禮拜天的還不休息啊?”

“我沒說不能休息,這段科裡事多,我下周一去學習。沒事更好。”

“不讓人活了。”沈芳小聲嘟囔了一句。

女兒立刻學到:“不讓人活了。”

彭長宜瞪了沈芳一眼。

沈芳不再說話,她知道彭長宜沒少跟她說,讓她在孩子面前說話注意。

吃完早飯後,彭長宜剛剛給女兒綁好腳踏車大梁的車墊,準備帶女兒去書店,自己的呼機就響了,娜娜一聽就撅起了嘴,她知道爸爸肯定有事。

彭長宜回屋打了電話,原來是寇京海在呼他。

寇京海說今天天氣不錯,想約彭長宜去釣魚。

彭長宜說:“老兄,釣魚可以晚會去,我先帶孩子去趟書店,不能欠賬太多了,這娘倆都對我有意見了。”

寇京海哈哈大笑,說道:“行,一個小時後我過去接你。”

放下電話,彭長宜轉身看見女兒睜著眼睛正在不高興的看著她。彭長宜笑了,說道:“走,去書店。”

娜娜一聽,說:“爸爸沒有意外工作了?”

彭長宜抱起女兒說道:“給娜娜買完書爸爸再去意外。”

娜娜立刻笑了,乖巧的在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爸爸真好。”

“那當然了,不好能做你爸爸嗎。”彭長宜說道。

沈芳看著這對父女也笑了。說道:“是老寇打來的電話,又約你出去,真是,過個禮拜天都不得安生。”

彭長宜沒有理她,抱起女兒,放在前面的大梁上,把女兒的手放在車架上,就騎著車,搖著車鈴鐺直奔書店而去。

給女兒買書回來後,寇京海坐在一輛吉普車早就等在院裡,彭長宜問他怎麼不進屋去坐。寇京海說道:“我怕弟妹數落我。”

彭長宜樂了,說道:“數落你的人還沒出生呢,你也有怕的人?”

“你們兩口子我都怕。”寇京海說道。

寇京海說得是實話,去年寇京海出了一檔子事,他老婆聽說他和一個開飯店的女老板有一腿,就帶著七大姑八大姨把女老板的飯店砸了,哪知女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不但大膽公開的向派出所報案,並且揚言一定要嫁給他,否則就要追究寇京海老婆的法律責任,不然誓不為人。

這個女老板是沈芳一個遠房親戚,出嫁不久丈夫得病去世了,自己帶著一個孩子度日,開飯店的時候沈芳的父親還借給她一筆錢,好在她能吃苦,很快就賺錢還上了。飯店被砸後,這個女老板就關了飯店,連續三天等在寇京海上班的路上,並說如果不答應條件,就找市委書記評理去。

那段時間寇京海和他老婆被搞的灰頭土臉,最後還是彭長宜帶著沈芳找到了這個親戚,連續做了好幾次工作,最後達成協議,寇京海的老婆給她賠禮道歉,另外拿出2000元錢作為對她本人的賠償。

最後給錢的時候這個女老板也很會辦事,看在沈芳夫妻的面子上,只收了500元的桌椅板凳錢,並且對寇京海的老婆義正辭嚴地說道:“管好自己的男人,別動不動就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

寇京海對彭長宜兩口子從心裡就有些畏懼,尤其是沈芳,每次看到寇京海都會挖苦兩句,所以他寧願等在門口外也不願到他家裡去聽沈芳的數落。

很快,彭長宜就出來坐上了寇京海找來的車,駛出了市區,直奔城外的萬馬河岸的魚塘駛去。

彭長宜沒有見過這輛車,就問道:“哪兒的車”

寇京海說道:“一個朋友的。就憑我只能麻煩朋友,不像組織部的幹部,可以調動下面任何單位的車。”

彭長宜笑了,說道:“有怨氣就說明有想法,有想法就說明有要求,說吧,想讓我幫什麼忙?”

寇京海說道:“我太佩服你了,聰明的時候比猴兒都聰明,裝傻的時候比真傻子還傻。”

“這就對了,人就得這樣,該傻則傻,該精則精。”彭長宜之所以這麼篤定的認為寇京海有事,源自於他這幾天總是接到一些人的電話,這些人都希望從他那裡探到什麼訊息,寇京海也不例外,他早就不甘寂寞了。

看來,因為今年註定是亢州不平凡的一年。

撤縣建市後有許多善後工作需要完善,也趕上換屆年,最為敏感的就是北城去政府正職的位子就要空出,肯定會連帶出幹部調整。

所以,跟市委書記沒有直接關係的人,就希望能從組織部長這裡得到恩惠,彭長宜就成了部長周圍炙手可熱的關健人物。

寇京海今年四十二歲了,由於性格關係,始終得不到提拔,連個副科都不是。儘管他極力表現的無所謂,但是人在這個權力場中,尤其是看到周圍的人都在進步,都在被提拔,唯獨你得不到提拔和重用,無論你怎樣裝作清高裝作無所謂,都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一個身處權力中心的人,卻總是得不到權力的恩澤,出去的時候總會覺得比人矮三分,用身不由己形容人在官場

寇京海就是典型的例子。他轉業的時候就已經是副團級了,的確沒有為自己跑過官,按他的話說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久而久之,他的這份平靜就蕩然無存了,許多無法言說得心理失衡時刻在折磨著他。

一方面仍然在人前表現的無所謂,另一方面卻自怨自艾,眼看大好年齡在機關就要消耗殆盡,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的第一個行動就是先找到彭長宜,因為在機關裡,他覺得彭長宜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沒想到他可憐的居心被彭長宜洞穿了,甚至被他毫不留情的直接點了出來。他不好意思起來,臉也有些紅。

彭長宜斜著眼看著他,說道:“怪事,您老人家居然還會臉紅,那些被尖酸刻薄的話挖苦過的可憐的人們呀,要是看到你今天的表情,該會是多麼的心花怒放、大快人心啊!”

儘管臉紅,那說明知恥之心還沒完全泯滅。

寇京海知道彭長宜為他說話太損沒少提醒過他,就說道:“唉,我算明白了一個道理,既然無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那就索性同流合汙把自己染髒,我也不是凡人,怎麼我就不能有些想法?”

“別酸了,哦,難道都髒,就你一個人乾淨?別把自己打扮的那麼無辜,告訴你,在當往和當今甚至是當後的任何時代,權力都不會主動落入到你手裡。”

“我說,當著司機呢,你給我留點面子不行嗎?回頭這哥們一跟我朋友說起,我是一點人身尊嚴都沒有了,以後恐怕想借車都不能了。”寇京海可憐兮兮地說道。

這個寇京海,誰在他面前都會遭到他的貶損和奚落,唯獨到了彭長宜面前,他才表現的比較老實,並不是他說不過彭長宜,是因為彭長宜比他更損,別人都不跟他一般見識,只有彭長宜跟他斤斤計較,不給他留面子。

兩人也是不打不成交。

寇京海和別人開玩笑時,貌似心無城府,但究其內心有著其心理的陰暗,總是把自己的不得志強加在別人頭上,故意擺出一副流氓無產者的痞樣,我是爺我怕誰?諸不知你不怕別人,更沒人怕你。

人們常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是反過來想,穿鞋的能怕你光腳的不成!好歹還有鞋穿呢,你不是連鞋都沒有嗎?一個連鞋都混不上的人,誰還會怕你?只是沒人跟你一般見識而已。

但有一次彭長宜就真的跟他較起真來,還真把寇京海弄的下不來臺。

那次是在酒桌上,還有姚斌,寇京海見彭長宜年輕,又是剛進機關,就沒瞧得起他,說話中言語就有些冒犯,如果彭長宜瞭解寇京海,估計也不會跟他計較,但就是因為之前不瞭解他,所以忍受不了他說話帶的口頭語。

寇京海幾杯酒下肚後就衝彭長宜說道:“你***小東西也不張羅敬敬我酒。”

彭長宜的火騰的就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他媽不敬您,今天他爹敬您,您說怎麼喝?”

寇京海說道:“當然是老子半杯你一杯,誰……誰讓你年輕。”

彭長宜說道:“無論多大的杯,我一杯您半杯?”

寇京海已經喝了不少,就說道:“沒問題,我還讓你小東西嚇住。”

彭長宜一聽,出去要了三隻喝水的玻璃杯,倒上滿滿的三杯酒,說道:“寇科長,這是飯店最大的杯了,無論量多少,您和我都是一比二,對吧?”

寇京海心想這個賬誰都會算,怎麼喝都是彭長宜喝的多。就點著頭說:“是這個道理。”

彭長宜把兩杯酒放到自己面前,把另一杯酒放到寇京海面前,說道:“那好,我小,我先幹為敬。”

說著,咕咚咕咚兩杯酒下肚,直把姚斌看傻了眼,他以為他們就是逗逗酒而已,沒想到彭長宜還真喝了。儘管彭長宜比他多出一倍的量,但就是這一杯酒一氣下肚的話也夠寇京海受的。

但是寇京海不敢不喝,因為他看見彭長宜兩大杯酒下肚後,身子就有些打晃,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如果不喝,彭長宜說不定會掐斷他的脖子,他只好硬著頭皮喝乾了那一大杯酒,喝完只好就趴在了桌上起不來了……

過後寇京海逢人就說:“長宜是條漢子”的話。兩人的友誼也是從那次開始的。

吉普車駛進了鄉間大道,遠遠的就看見一片片的水面,被土埂分割成無數個方塊。這裡就是號稱千畝魚塘,是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後調整農業產業結構大搞多種經營的結果。

下了車,立刻一陣涼爽的風吹來,魚塘邊的土埂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清新的溼潤。

彭長宜陪同領導多次來這個地方,但是始終沒培養出他釣魚的興趣,對這種守株待兔的遊戲他一點都不感興許,但是他今天覺得這個地方很美,也很安靜,尤其是春暖花開之際。

土埂上,株株垂柳搖曳,燕子在低空飛翔,時而掠過水面,留下圈圈漣漪。他忽然萌出帶丁一來這裡的念頭,不過剛剛想到這一點,立刻被他否定了,他甩了甩頭。

“來呀,放線呀,對著水面抒懷哪?”寇京海衝著他囔道。

彭長宜邁開大步,走下土坡,坐在魚池邊大樹的蔭涼裡,掛食甩線,魚鉤就落在前面六七米遠的地方。

魚漂很快就沒入水中,彭長宜又將魚鉤提出,目測著魚漂的高度,又甩杆,魚鉤落入水中,魚漂正好露出眼睛能夠監視到的高度,然後將手竿固定在支架上,這才認真地說:“不打趣你了,說吧,叫兄弟出來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釣魚,不行啊?”寇京海邊說邊用力將魚竿向空中一甩,就聽“嗖”的一聲,鉛墜帶著魚鉤就落入水中,魚漂恰好飄起。

“那好,你自己玩,我還有很多重要事要辦,恕不奉陪。”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寇京海一看急了,說道:“你急什麼,總得給我一個心理緩衝吧,你不知道我也有臉皮薄的時候啊?”

彭長宜笑了,又坐回原地。

寇京海說:“好吧,我也不要臉了,如今臉不值錢,屁股值錢。”

彭長宜瞪了他一眼。

寇京海說道:“你剛才在車上說得對,我的確有想法,畢竟歲數在這擺著呢。再不有想法,就白瞎了。你是部長紅人,又有老丈母孃背後撐腰,幫我拿個主意,今年是個契機。”

彭長宜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說你怎麼總是喜歡把別人捎上,死到臨頭都不忘以羞辱別人為樂,你該去找個心理醫生。”

“我這張破嘴,習慣了。”寇京海一梗脖子說道。

“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沒有?”彭長宜覺得寇京海求別人辦事的確不易,放下了他視為最高貴的尊嚴。

彭長宜說道:“要我做什麼?”

“當然是在部長面前美言了,再製造個機會,讓我接觸一下部長。”寇京海說道。

“你知道,人事大權永遠都是書記說了算,部長只是輔佐書記,給書記提供幹部的基本情況,最終拍板還是樊書記。”

也可能彭長宜這一套不是官話的官話讓寇京海反感,也可能覺得自己的確在彭長宜面前沒有面子,本來彭長宜沒有他的資格老,就是因為跟對了人,顯得比他活躍。

他陰沉著臉說道:“你只管做你的,接下來的事我自己處理,大不了就是這樣,破罐子破摔唄。我是流氓,一無所有,我怕誰呀。”

彭長宜很反感寇京海這一點,就說道:“你以為你是流氓就會有人怕你嗎,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把誰流氓了,還總拿自己是流氓自居,可能連流氓你都做不好,範衛東能讓你當個科長真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另外你睜開眼看看,哪個不是流氓?哪個不比你流的水平的高?老兄,管好你這張嘴吧,別再說自己是流氓了,你以為黃醬掉在褲襠裡就能變成一坨屎嗎?不能。”

彭長宜還覺著不解氣,又說道:“還說什麼接下來的事你自己去做?你試試,你給領導送去金條都沒人敢要你的,因為你太臭!不信咱倆就打賭?”

寇京海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立刻耷拉下腦袋,嘟囔著說:“我也就是嘴不好,參加工作這麼長時間,我流過誰?我又壞過誰?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所以說別動不動就把你是流氓這話放在嘴邊,蛤蟆上腳面,不咬人但是……”彭長宜不好往下說了,畢竟寇京海比自己歲數大,給他留點面子吧。

寇京海見他沒把下面的話說出來,就感緊抱拳說道:“謝謝您,還知道給為兄留點面子。”

彭長宜撲哧笑了,說道:“我說得話你聽了也別生氣,我這些話恐怕沒人肯跟你說,你就是花錢都買不來。”

寇京海把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睛盯著水面上的魚鰾,說道:“唉,我老寇也是活該,誰讓我以前總是這樣對別人了,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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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笑了,說道:“還覺著委屈呀?”

“不委屈,被你小東西數落我感到非常榮幸,你繼續。”寇京海明顯帶著情緒說道。

彭長宜哈哈笑了,說道:“我盡最大努力,給你引見部長沒問題,但是有些功課你要做。”

“我明白,出血唄。”寇京海悶悶不樂地說道。

彭長宜笑了,說道“真俗。我是說部長和你們主任之間的關係你考慮過嗎?”

“我們主任才不會管我呢,從我來市委辦那天起,他就沒拿正眼看過我。”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你知道該怎麼做,論歲數,我是小東西,論職位,您老早就是副團,我那時還是一個孩子王,沒法比。”

寇京海斜了他一眼,說道:“但你會比我有出息。”

“有出息談不上,反正我不會見人就說我是流氓我怕誰。”

“行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還沒完了你?”

彭長宜和寇京海對釣魚的興趣都不大,無非就是想找個地方說說話,倆人誰都沒有釣上魚,另一個池塘邊的司機師傅到是頻頻的收線,他用的是海竿,總是有陣陣鈴聲傳來。

彭長宜看看寇京海,寇京海看看彭長宜,兩人都笑了,寇京海看了看錶,說道:“走,不釣了,吃飯去。”

早就有人將事先準備好的三兜魚遞了過來,彭長宜說道:“你這是幹嘛?”

寇京海說道:“你說幹嘛,我把你叫出來釣魚,你一條魚都都不拿回去,怎麼跟弟妹交代,還得以為你騙她呢。”

彭長宜樂了,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跟相聲裡的二子他爸學,到菜市場買幾條回去。”

“哈哈”他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下午,彭長宜又來到了單位,由於週一要去黨校學習,一來是到單位看書,二來多少有點鬼使神差,或者叫心懷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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