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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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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心了,我準備重點找幾個常務談談,你是第一個。接下來我還要找別人,我沒有任何的所指,這一點你放心。”

張懷這才明白,這是一次例行公事的談話,但是他不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明擺著這次選舉就要出問題,自己這一番表白也是必須的。既然是例行公事,何不將談話更深入一步,於是,他問道:

“錦安市委對這次選舉也這麼重視?”

樊文良笑了一下,說道:“你說呢?翟書記對這次選舉非常重視,單獨找我談話不說,昨晚又跟我通了電話,非常嚴肅的說道:如果這次亢州市委再不能很好的體現組織意圖的話,那就是亢州整個班子的問題。你想想,這話是什麼分量?江帆即便不當選,張三或者李四當選了,這個人能有好果子吃嗎?弄不好政治生命就到此結束了,而江帆照樣可以去別處任職,你想想玉山縣的情況?”

玉山縣,是錦安西部一個山區縣,前兩年也是選舉出現了問題,上級擬定的人選沒被選上,代表們又重新推薦了另一個候選人當選,事情過去沒有多長時間,上級派去的調查組很快查出這次選舉暗箱操作的事實,這個人當上縣長不到半年,不但丟了縣長一職,還把他過去的經濟問題查出來了,從此終結了政治生命。想到這裡,張懷的後背冒出了汗,他點點頭說道:“那是,那是。”

樊文良見張懷的目光有些遊弋,就知道談話起了作用,他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就這樣吧。”

張懷默默站起來,就走了出去,他剛走出門,差一點撞到了王家棟的懷裡,然後愣怔怔的抬頭,連句招呼都沒打就下樓了。

王家棟跟樊文良說:“您是把他敲醒了,還是敲傻了?怎麼愣愣怔怔的?”

聽王家棟這麼說,樊文良嘆了一口氣:“唉,如果一次就能敲醒他就好了,就怕痴迷不悟敲不醒啊!”樊文良擔憂的說道。

“您出重錘了嗎?”

“沒有,還是自己醒悟的好,靠別人他就被動了,我們也被動。”

“您太慈悲了,帶過兵的人不該這麼優柔?”王家棟小聲說道。

“家棟,你是在批評我?”樊文良憂慮的說道。

“不是,我是說……唉,我不說了,也許您有您的考慮,我畢竟無法站在您的高度考慮問題。”王家棟說道,他不能再往深了說,即使他跟樊文良不錯,有些話也只是點到為止,樊文良是什麼人啊?那是政壇上的高手!有些話你不說還好,說了反而鐵定了是廢話!你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你沒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只是他想的更全面更透徹而已。別人不設身處地站在他那個位置,考慮問題就無法企及到他那個高度,這是客觀存在的,是現實,也是事實。

王家棟看了看錶,說:“晚上您怎麼安排?”

“唉,過年吃的東西太油了,都不想吃飯,想起就反胃。”樊文良說道。

“呵呵,那去小圓那裡吧,讓廚師給咱們煲道湯,其它的就不要了。”

“嗯,行。”

“叫著江帆嗎?”

樊文良想了想沒吭聲。

王家棟說:“是不是到現在您還沒有做安撫工作?”

“嗯。”

“呵呵,該做了,明天政協會就要開了,我估計他心裡肯定沒底。”

“是啊,我是故意沒做。你想想,這是他執政生涯很重要的時刻,如果一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以後的路還怎麼走?年輕人,要讓他們承受該承受的東西,包括你那個彭長宜。”

王家棟故意一愣,說道:“彭長宜怎麼了?那是您栽培的,和我關係應該不大吧?”

樊文良看著他,笑了,說道:“我看你呀,對彭長宜比對小圓都上心,別把什麼都給他包辦了,你噹噹校長也就行了,怎麼連保育員的活兒都幹了呀?”

王家棟暗暗佩服樊文良,他居然能鑽到每個的人心裡去,就故意裝傻的說道:“我沒怎麼呀?提拔他是您說的,就是讓彭長宜本人說,他也不會說是我提拔的他。”

樊文良用手指了指他,笑著說:“家棟啊,家棟,我可是沒服過什麼人,你,我服了。”

“得,您這麼說的話,我離死不遠了。”王家棟“悲痛”的說道。

樊文良笑了,王家棟那點心思他早就摸透了,當初他力主讓任小亮接替朱國慶,擔任北城的書記,他還納悶,怎麼這次王家棟和範衛東尿到一壺裡去了?細分析後他就知道了王家棟的良苦用心了。

有人說,政府一把手就是真刀真槍幹工作,黨委一把手的工作就是琢磨人的,這話的確不假。對於這幾個常委,樊文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們的性格喜好甚至為人,他一清二楚,做不到這一點,就有愧於書記這個稱呼了。

王家棟呵呵笑了,既然書記這麼說,想必他也明白自己那點居心了,不置可否的說道:“您說的確實是這麼回事,難怪楠楠那麼優秀,應該向您學習啊!”

“呵呵,優秀什麼?這麼好的條件不好好學習就只有挨板子了。家棟,你說我怎麼覺著對張懷還是有點不放心。”

樊文良的兒子樊博楠被美國斯坦福大學法學院錄取,今年暑假就入學。他不願談兒子的事,他知道王家棟對自己的兒子並不滿意,所以他也很少在同僚面前談論家務事,尤其是兒子的事。

聽樊書記這麼說,王家棟也說道:“嗯,我也是。既然您沒用重錘,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那個李立沒反饋什麼訊息嗎?”

樊文良說:“沒有,這小子心眼不少,他不會輕易反饋什麼訊息的。”

兩人說著,就走了出去。

張懷從樊文良屋裡出來後,腦袋一刻都沒閒著,別說是碰見王家棟忘了打招呼,就是回到二樓看見了孟客都跟沒看見一樣,還是孟客主動說到:“張市長出去著?”

張懷點點頭,“嗯”了一聲就進了辦公室。

張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想著樊文良的話,毫無疑問,他對自己有所察覺了,尤其翟炳德說的那幾句話,就像刀刻在心上一樣,對他震動不小。看來樊文良今年會死保江帆當選,如果江帆不當選,亢州連續兩次出現這樣的事故,就像樊文良說的那樣,無論是他樊文良,還是錦安市委,都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便自己當選也的確不會有好果子的吃的,就像玉山縣那個縣長一樣,最後落個鋃鐺入獄,反而得不償失。這年頭,誰沒點問題呀,如果婆婆要想找兒媳婦的毛病那簡直太容易了。看來,原定推舉自己當市長候選人的方案不是明智之舉,但是計劃好了的事,就這樣胎死腹中又有些心不甘,於是,他權衡了半天,便給石亞水打了電話,讓他通知那幾個死黨,到飯店繼續商議。

等他從辦公室出來後,又看到了孟客,孟客說:“張市長出去呀?”

張懷不由的心頭一亮,計上心來,說道:“是啊,出去,孟市長不忙?”

孟客就覺得好笑,下班了誰還忙?他感動今天這位常務副市長很可愛,來亢州這麼長時間了,他是對一次跟自己笑。

夜裡,彭長宜剛剛睡著,電話鈴聲就把他吵醒了,沈芳推了他一把,說道:“接電話,別讓它響了,吵著孩子。”

彭長宜合著眼,順手拿起了電話,半天才“喂”了一聲。

“我說,你到是真能睡著了,天都塌下來了,也不怕砸著你?”是寇京海。

彭長宜皺著眉說道:“老兄,你還讓人睡覺不,都幾點了?有事明天說,我這心現在還噗通呢。”說著就要掛電話。

“嗨,你什麼態度,分明是你給我佈置的任務,我都不睡,你睡什麼?”寇京海急了。

“什麼任務啊?我忘了。”

“你說什麼任務?又搭出去我許多柔情蜜意,還不認賬了?”寇京海抱怨著說道。

彭長宜一激靈,趕快睜開眼,坐了起來,說道:“老兄,你在哪兒?”

“能在哪兒,在車裡唄!”

“有動向?”

“太有了,你趕快出來,我到你家門口,我在車裡跟你說。”寇京海說著就掛了電話。

原來,自從上次彭長宜知道石亞水和張懷他們,經常去寇京海過去相好的飯店聚會後,他就感到張懷不會平靜的看著江帆當選,就讓寇京海想辦法接近那個老闆娘,看能否套出有價值的資訊。寇京海當時就表示反對,說我都跟她斷了那麼長時間了,你再讓我找她,老婆知道後會鬧翻天的。彭長宜想想也對,就沒再堅持,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今天夜裡寇京海突然打電話說這事,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麼。所以,他迅速起身穿衣服。

沈芳問:“什麼事呀?大半夜的?”

彭長宜說:“我就到門口,不會走遠,一會就回來。”說著,穿好衣服,裹上大衣,就走了出來。他一看寇京海還沒到,就繼續往外走,免得在家門口碰上任小亮。其實彭長宜知道任小亮也沒閒著,但是他似乎沒有參與張懷他們的事,畢竟他是黨委書記,這事如果玩不好恐怕連烏紗帽都丟了,再有,人大代表團團長是彭長宜不是任小亮。彭長宜不但要確保本團不出意外,還要確保其他關係不錯的鄉鎮代表團不出差錯。

彭長宜站在瑟瑟的寒風中,等了一會,寇京海開著交通巡查標誌的車就到了。彭長宜迅速上了車,寇京海說道:“果真讓你猜著了,的確樹欲靜而風不止。”

“撿重要的說。”彭長宜說道。

“今天晚上張懷緊急給這幾個人開會,說上頭有察覺,要改變打法。”

“改變什麼打法?”

“具體不知道,她一個婦人,只懂做生意不懂政治,也不可能長時間在那裡偷聽,這種聚會,誰不加著百倍的小心。”

“這算什麼情報?”彭長宜有些不高興。

“我的個媽呀,這還不算情報?你自己分析去呀?腦袋不是聰明著嗎?”寇京海又告訴了他今晚參加秘密聚會的人。

“對了,他們提到了孟客。”寇京海說道。

“孟客?”

“對,孟客,好像說孟客要當市長?”

難不成孟客也參與其中了?彭長宜心裡一沉,說道:“要複雜了。”

“所以我連夜告訴你來了。”

“嗯,謝謝老兄。”

“謝什麼,老兄時刻跟你保持一致。”

彭長宜下了車,目送著寇京海的車走遠,他掏了掏口袋,想給部長打個電話,才知道沒拿電話,就往回走。回到家裡後,沈芳沒有睡著,她還問大晚上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彭長宜當然不能跟她說,就說是工作上的事,讓她睡覺。

彭長宜關上裡屋的門,給部長家裡打了電話,部長沒在家,他就又呼了部長,部長很快回話。

原來部長和樊文良在金盾酒店,正在單獨教練鄉鎮代表團的團長,接到彭長宜的傳呼後,他就在另一個房間給彭長宜回了電話。

彭長宜不想讓沈芳聽到談話內容,就跟部長說“我十分鐘後到,您等我。”

部長說“好,你從小門進來,我在那兒等你。”

彭長宜拿起呼機和手機,對沈芳說,“我出去一趟,如果你睡不著就插上門。”

沈芳說:“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去呀?”

彭長宜說:“工作上的事。”

沈芳說:“如果時間不長我就給你留著門。”

彭長宜想了想就說“好吧。”

彭長宜遵照部長的指示,從金盾大酒店的小門進來。一般人很少走這道門,只有內部人才走這個小門,外面無論是就餐住宿的都走大門。

彭長宜進來後,果然就看見部長站在樓道裡等他,然後他們拐進了一個包間。

部長沒有坐,彭長宜也沒有坐,他就把剛才得到的情況跟部長說了。

部長問:“江帆知道了嗎?”

彭長宜說:“我沒說,直接就找您來了。”

“嗯,你小子是不是採取了非常手段?要不然這麼機密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彭長宜笑笑說道:“不能全告訴您。”

王家棟點點頭說:“我也不想知道,知道的多我就擔心的多。”

最後,王家棟囑咐他繼續關注,是爺爺是奶奶過兩天就天下大白了。

彭長宜問道,您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王家棟說:“一把睡不著,現在正在單獨教練代表團團長呢?”

“一把也知道了?”

“嗯,正面交火了一次。”

“哦,跟張……”彭長宜沒說出來。

王家棟點點頭,說:“嗯,今天下午,估計對方沒認頭。”王家棟說完,就在屋裡踱著步,嘴裡唸叨了一聲孟客的名字,他皺起了眉頭。

第二天,亢州市政治協商會議如期召開,作為市領導,樊文良、江帆還有狄貴和到會表示祝賀。

第二天,亢州市人民代表大會在莊嚴的國歌聲中正式召開,孫玉龍作為大會主席團執行主席主持了會議,市委書記樊文良致開幕詞。頭天參加政協會議的全體委員們列席了今天的人代會。

接下來就是代市長江帆,代表上屆政府向大會做政府工作報告。

當儀表堂堂的江帆,神采奕奕、步履矯健的走上主席臺時,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他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對著話筒說道:“各位代表:現在,我代表亢州市政府,向大會作政府工作報告,請予代表們審議,並請全市政協委員們提出意見……”

他的語調不高,卻鏗鏘有力,鎮定從容,時不時的對報告加以自己的註解。

坐在第一排的彭長宜不敢死盯著他看,他心裡很緊張,比江帆本人還緊張。儘管他知道這份報告也凝聚著他的心血,但就是緊張,也可能自己提前知道了一些資訊而緊張吧。那次從省城回來後,彭長宜就跟曹南要了報告初稿,仔細看了三遍,並提出一些新的思路,得到了江帆的採納。江帆從省城回來後,叫上了彭長宜和曹南,他們三人對這個報告整整討論了半夜。

端坐在主席臺前排中間位置的樊文良,注意力似乎沒有全在手中的報告上,他不時的抬頭掃視著全場,似乎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然後又低頭看報告,過會兒又會將目光蓋過全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帆做完政府工作報告後,會議就進入對政府工作報告的審議階段,代表們在下午就開始對政府工作報告進行分組討論。

接下來,代表們又分別對審查財政預算執行情況和本年度財政預算(草案)的報告、審議市人大常務會工作報告以及法院、檢察院工作報告等,這些都沒問題,一切都按大會議程平穩的向前推進著。

彭長宜感到奇怪,兩天了,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難道情報有誤?是張懷知難而退?還是沒到出問題的時候?由於親眼目睹了周林下臺的悲壯,這兩天彭長宜始終都提心吊膽,吃不好睡不香。沈芳奚落他說:“怎麼看你一點都不高興,你的好朋友馬上就要去掉代字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到家就愁眉不展?”

彭長宜沒法和沈芳說明這一切,官場上的事,女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終於,讓彭長宜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在第二天下午的推舉市長候選人的議程中,有三個鄉鎮代表團裡出現了推舉孟客作為市長候選人的現象,儘管不集中,推舉票數也不高,但是畢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所以整個會議局面立刻複雜緊張起來。

首先坐不住的就是孟客。被推舉出來當市長候選人,他沒有絲毫的驚喜,反而嚇了一跳,這是什麼人在背後搞鬼?居然把他推出來當擋箭牌。這些傢伙也太惡毒了?他們不希望江帆當選上市長,卻把自己架到火上烤?這絕對是個陰謀,對江帆的一個陰謀,是對樊文良的一個陰謀,是對亢州市委的一個陰謀!是什麼人在搗亂,居然這樣算計自己,算計江帆,算計樊文良,真可謂一石三鳥啊!孟客氣的就差立刻蹦起來罵娘了。

這不是明擺著算計人嗎?我孟客幹嘛來了,是受到翟炳德的重託,來幫助江帆的,不是來給江帆挖坑來的。他的火就往心頭上湧,第一時間找到樊文良,見了樊文良那一刻,眼睛幹瞪,嘴唇哆嗦著,攤著雙手,居然氣得說不上話來。

樊文良讓趙秘書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別急,坐下慢慢說。”

孟客見樊文良不緊不慢,神色不慌,就說道:“樊書記,這可是天地良心,我孟客來到亢州,幹的怎麼樣?您心裡應該清楚。”

樊文良審視著他,說道:“孟市長,找我來有什麼事?就是來說這話的嗎?”樊文良的目光有些銳利。

孟客聽了這話,他的心裡就更沒底了,從語氣中判斷,這個樊文良根本就不相信他!是不是他還認為是自己在這裡搞的鬼?不管怎麼樣,孟客可不想被什麼人利用,他平靜了一下說道:

“樊書記,我今天來是向您、向組織表達一下我個人的立場和觀點,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江帆爭這個市長,也沒有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這完全是別有用心人的栽贓陷害,從中製造我和江帆的矛盾,破壞選舉,如果您不信任我,我馬上回錦安辭職。”

孟客說著,就要往出走,樊文良說道:“孟市長,你坐下。”

樊文良的聲音不高,但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懾力量。孟客暴躁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下來。樊文良說道:“你衝我開了一通炮就要走,有這道理嗎?”

“不是,他……他們……您根本就不信任我。”孟客賭氣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信任你?”樊文良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您,您剛才的態度……”孟客沒有把話全說出來。

對於孟客,樊文良欣賞他的工作魄力,對他身上那種先天的優越感有些看不慣,但是樊文良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因為每個幹部都有自己的個性,不能求全責備,作為一個班長,要善於隱藏自己的喜惡,只要大方向不錯,他還是很能容人的,有幾個像周林這樣的人?

“我剛才什麼態度了?”樊文良輕聲反問。

孟客想了想,是啊,樊文良有什麼態度了?不就是問了一句找他有什麼事嗎?人家怎麼知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分明是什麼態度都沒表現出來,完全是你的主觀臆斷。即便知道你是為候選人的事而來,但是你不說,人家書記肯定不說,誰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要是真想當這個市長呢?

其實,樊文良對於今天推薦孟客當候選人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昨晚王家棟把彭長宜的訊息告訴了他,樊文良正在和王家棟說著話,這時,就見從門縫裡塞進了一個紙條,王家棟立刻起身撿起這個紙條,迅速開啟,見上面貼著從報紙剪下來的幾個字:另推候選人。

王家棟看罷,就要開門去追塞紙條的人。樊文良趕緊叫住了他,說道:“家棟,不要,既然他以這樣一種方式提醒咱們,咱們還是不去破譯他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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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細細想想,他們也不難猜出是誰。

孟客看了看樊文良,說道:“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您不信任我。”孟客委屈的說道。

“你都沒讓我說話,怎麼就判定我不信任你了?”樊文良笑了,說道。

孟客說:“我都急死了,您倒好,看著我還好笑?”

樊文良起身,給孟客倒了一杯水,孟客趕快雙手接了過來。

樊文良說道:“孟市長,我首先要向你表示祝賀,代表們推薦你為市長候選人,說明你到亢州工作以來,得到了亢州人民的認可,亢州人民歡迎你這樣的市長。”

孟客聽了,抬起頭,看著樊文良說道:“樊……樊書記,您……您什麼意思啊?”

樊文良笑了,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向你表達祝賀的意思。”

“樊書記,小孟真沒見過這種場面,您……您別看我笑話了好嗎?”孟客這話說的很誠懇。

樊文良嚴肅的說道:“孟市長,你說哪兒去了,我怎麼能看你的笑話啊?”

“那您怎麼不急呀?還來挖苦我?”孟客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樊文良說:“這有什麼急的?這是好事啊?你也不急,我們都不急。”

“樊書記,您說我能不急嗎?兩級市委會怎麼想我?江帆又會怎麼想我?領導們還得以為我多想當這個市長、到亢州就是和江帆爭奪位置來、故意攪亂選舉呢?這不是害我嗎?真想揪出那個傢伙來擰斷他的脖子!”孟客咬牙切齒的說道。

“孟市長,你也別急,我還是那句話,最起碼你的工作得到了人民代表的肯定。”

“樊書記,您在這樣說的話我就鑽地縫裡去了,我不希望以這種方式肯定我,這是害我!”

“嗯,我很欣慰你能有這樣的大局意識和這樣的態度,稍後我們研究一下。”樊文良看著他說。

孟客站了起來,說道:“樊書記,我聽市委的,不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會和市委保持一致,這一點您放心,孟客以黨性保證。”

樊文良站了起來,說道:“組織相信你,你千萬不要有思想負擔,既然代表們推舉了你,你就要勇於接受人民的檢驗,振作精神,輕裝前進。”

“樊書記,我來是跟組織交心的,您要相信我,我不接受什麼檢驗,我要退選。”

“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開會研究之後再定。”樊文良嚴肅的說道。

“行,但是您再也不要說祝賀我讓我接受檢驗的話了。”孟客痛苦的說道。

“呵呵,好吧,不說了。”樊文良一看孟客的確沒有見獵心喜的樣子,多少有了些放鬆。

孟客走了以後,樊文良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佩服對手的高明,的確是出了一道很難解的題。對手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干擾選舉,肯定也不是他最初的想法。他之所以改變了打發,極有可能是那天他和張懷談話取得了效果,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走了這麼一步棋?並不是自己公然站出來參加爭選,這就有著很明顯的搗亂跡象了。該怎麼做,在昨天後半夜他和王家棟就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但是絕不能讓孟客退選,不能給孟客和對手造成口實,要知道,在人代會上,稍有不慎就會違逆民意,就會招來各方民眾的批評,給今後的事業造成被動,他絕不能把亢州帶入一場理不清的怪圈中。

要慎重啊,一招不慎可能就會影響全域性!

王家棟進來了,他看到樊文良在沉思,

就說道:“老闆,摸了摸他什麼心氣?”

“完全不知情,也沒有見獵心喜的動機,我們都被算計了。”樊文良說這話的時候,後槽牙又在咬動,說道:“江帆怎麼樣?”

“他當然很出乎意料啊,但是保持住了風度,怪我們之前沒給他打防疫針。”王家棟說。

“嗯,先不管他,讓崔書記把那封信送來,讓趙秘書把張懷找來。”

“等等,如果單獨叫張懷是不是他早就想好了推辭話,藉故不來怎麼辦?”王家棟說。

樊文良看了一眼王家棟,點點頭,說:“有道理。”

樊文良立刻開開門,趙秘書聽見書記房門的響動後,趕緊跑了出來,他的門沒有關,時刻在注視著書記的動靜,他不敢輕易上前,眼下是非常時期。

“把範主任叫過來。”

不一會,範衛東急步走來。

“立刻通知開會,常委擴大會。”

範衛東看了看錶,說道:“到飯點了?”

“十五分鍾後準時開始。”樊文良說著,沒有理會範衛東的提示,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率先向市委會議室走去。

趙秘書趕緊拿著杯也出去了。

範衛東一想,這電話也要打一會兒呢?就跟王家棟說:“唉,十五分鍾,電話也要打上一會兒呢?”

王家棟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是你的事。”

範衛東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十萬火急,說什麼也得和他嗆嗆幾句。

十五分鍾後,與會人員全部到齊。其實大家似乎都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個會議,就都沒有走遠,只有張懷不懷好意沒在單位,所以他也就遲到了幾分鐘。平時常委會都沒有等人的先例,這次就更不會了。

孫玉龍簡單的通報了一下今天人代會上出現的意外情況和明天將要進行的議程,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內容。

孫玉龍講完後,樊文良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滑過,他說:“今天我很高興的看到了我們民主化程序中的一個進步的表現,就是人民代表,可以自行推舉出自己信任的人來當市長候選人,這就是民意,在這裡,我向孟客同志表示祝賀!這是代表也是人民對孟客同志工作的肯定和讚揚,既然代表們有這意願,那我們就要尊重代表們的意願,今天開會的主要意思就是跟大家通報一下這個情況,我已經跟錦安市委彙報了,翟書記表示尊重我們亢州市委的意見,尊重代表們的意見。市委決定,明天的議程不變,既然代表們推舉出自己信任的人,江帆和孟客就要接受代表們的選擇,誰勝出,誰當選。”

他沒有看江帆,而是看著張懷繼續說道:“我希望咱們保持平常心態對待明天的選舉,無論怎樣,我們都要相信代表們,相信他們會給自己選出一位他們心中的市長的。散會。”

孟客一聽散會就急了,他抬了一下手,想要求發言,可是樊文良根本就不看他,坐在他旁邊的高鐵燕扒拉了他一下,說道:“都散會了,還說什麼說!”

孟客頹喪的坐在座位上,低下頭,心情灰暗到了極點。當他再抬起頭時,發現人已經走光了,正要站起身的時候,就看見對面還坐著江帆。

他一愣。這是自從出了新的候選人後,他第一次和江帆照面。孟客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江市長,你知道我……”

江帆抬起大手,揮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什麼都不說。無論是咱倆中的任何一人當選,都不是壞事。”他表現的沉穩鎮定,沒有絲毫臨陣慌亂的表情。

“江市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根本就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當市長,記得剛來時候我就跟你說過,翟書記……”

江帆再次揮了一下手,說道:“不要說那麼明白,江帆不渾,我相信你。”

聽江帆這麼說,孟客站起身,走到江帆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和江帆緊緊握在了一起。

其實,孟客比江帆心裡還不是滋味,他下了樓,這才想起要給翟書記打個電話,當他接通了翟書記的電話後,跟翟書記彙報了選舉中出現的問題,然後說:“請您批評我,我給領導添亂了。”

翟炳德淡淡的說道:“我都知道了,樊文良已經向我彙報了,這裡有人成心搗亂。你不要有負擔,一切服從亢州市委的安排,服從代表們的意願。”

“翟書記,您怎麼也這麼說呀?我要退選。”

“服從決定,你沒有權力退選。”說著,就掛了電話。

孟客沮喪到了極點。他隱約感到由於自己的“橫空出世”,無論是給樊文良還是江帆,都帶來了麻煩。錦安市委尤其是翟炳德對樊文良是有成見,無論樊文良怎樣處理,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亢州政權不穩定,這個影響是深遠的。

樊文良暫且不去考慮,就拿江帆來說,這應該是一次不小的打擊,代理市長時間最長,幾乎整整一年的時間,最後出來一個競爭者,而且這個競爭者還號稱是協助他工作來的,好在江帆說理解自己,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理解自己,還是口頭上理解?兩級市委不讓退選,他也就只有服從的份兒了。

江帆來到樓下自己的辦公室,剛進來,丁一就跟了進來。江帆以為是林巖,就說道:“小林,你先去吃飯吧,我打幾個電話。”

他沒有聽到林巖的回話,就轉過頭,一看後面的不是林巖,是丁一。

就見丁一笑嘻嘻的看著他。

“小丁,有事嗎?”

“嗯,我也沒吃飯,想請市長。”

“哦,你為什麼要請我吃飯?”江帆問道。

“也沒有為什麼,就是過完年還沒跟市長在一起吃過飯呢。”丁一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你自己嗎?”

“嗯,如果市長同意了,我再去招呼別人。”

江帆說道:“改天好嗎?我今晚太忙了,你知道我有許多事需要現在處理,沒時間吃飯,更沒時間吃你請的飯了。”說著就要走過去打電話,他見丁一站住沒動,就說道:“改天好嗎?今晚不行,或者,等我明天離開亢州的時候你再請我?”

丁一心裡有些難過,她說道:“市長不會離開亢州。”

江帆聽了這話很舒服,就說:“為什麼?”

丁一說道:“市長是最好的!”說著,還把自己的大拇指豎了起來。

江帆心裡一陣激動,知道她請自己吃飯是假,安慰自己是真,就走到她的跟前,握住了她的拇指和手,激動的說道:“小鹿,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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