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有想到，我們真的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訓練室裡面，雲楓等人開懷大笑，如今杭州大學位居第一名，最後一場，主要他們不讓上海大學反超太多，基本上已經穩了。
蘇曉東從外面走來，拿著一張紙，方修眼厲，一眼看就看出這是工資條，奇怪道：“隊長，今天好像不是發薪水的日子呀，你這是要獎勵我們嗎？”
“獎勵你個頭，整天就知道想著錢。”蘇曉東翻白眼，同時走向林凡，說道：“這是你們教練的工資。”
“呵呵，馮曼依那個女人終於讓步了？”雲楓冷笑道。
“這個不識大體的女人，看到我們真的到了第一名，當然慌了。”蘇曉東說道：“這一次，是她主動打電話過來的，有些求饒的味道。”
“隊長，你該不會打算放過她吧？”方修著急道。
“當然不會。”蘇曉東搖頭道：“好不容易能夠把這顆釘子鏟掉，我自然不會手軟。”
他走向林凡，說道：“你在這裡籤個字吧。”
林凡接過去看了一眼，見到上面寫了一萬，蘇曉東就尷尬地說道：“我們大學的經費有限，我們只能支出這麼多了....”
林凡淡淡一笑，看著蘇曉東期許的眼神，倒是沒有拒絕，他也不是嫌少，不過他來到這裡，自始至終也都沒有想過要收錢，只是過來幫一下蘇曉東。
不過，如今這副模樣，如果他不接受的話，估計他們還會內心不安似的。
拿過筆，在指定的位置簽下名，旁邊的許晴晴從包包裡面拿出紙和筆，屁顛屁顛地跑上來，說道：“林凡，你也給我籤個名。”
“我又不是明星。”林凡苦笑道。
“對呀，晴晴師妹，不如師哥我幫你也籤一個，我雖然沒有教練厲害，但是知名度比他高。”雲楓樂呵呵地說道。
“去你的。”許晴晴氣鼓鼓地說道：“誰要你的簽名。”
林凡無奈，只好在本子上簽下自己歪歪斜斜的名字，許晴晴也不介意，還很高興地收起來，這個時候江輝不知道從哪裡跑來。
“臥槽，不是吧，江輝，人家晴晴可能暗戀教練....哎呦。”雲楓剛剛說完，就被許晴晴T了一腳，他揉了揉，跑遠一點，依然大聲地說道：“你個大男人，問教練要什麼簽名。”
“你不懂，教練進到杭州大學，第一個發現他厲害的人，就是我，我和教練這叫兄弟緣分。”江輝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他拿著紙和筆，期待地看著林凡。
林凡揮手再度寫了一個，旁邊的王林和謝東倒是暗自樂呵江輝這個逼平時看起來傻傻的，眼光還不錯。
“接下來，我們來討論一下最後一場的戰術吧。”林凡拿過旁邊的戰術板，正準備說話，突然手機就響起來。
“上海的電話？”林凡愣了愣，看到一個來自上海的陌生電話，他的手機很少給別人，一般上king和上官芸這些也備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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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你是...”林凡按下接聽。
“是我。”對面聲音聽著有些變扭，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了：“楊子晴。”
聽到楊子晴三個字的時候，林凡愣了愣，多多少少有些詫異，對於他這個表姐，從小就刻意疏遠自己，就是有一次在外人面前，也假裝不認識自己。
“你找我幹嘛？”林凡淡淡地說道。
“你現在在杭州是不是？”楊子晴問道。
“嗯。”
“我能見你一面嗎？”
“現在不行，我還不能回....”
林凡還沒有說完，楊子晴就打斷道：“我現在就在杭州。”
稍稍錯愕，看這個情形，楊子晴是故意來找他的意思，他想了想以為楊子晴真的有急事，便是說道：“那你來杭州大學找我吧。”
“那個...”楊子晴聲音有些猶豫：“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單獨見你。”
......
晚上，西岸餐廳，林凡獨自一個人坐著車來到了這裡，剛剛進門，就看到楊子晴在招手。
今日的楊子晴和往日林凡所見，還是有所不同，精心打扮起來的女人，看上去是要和往日格外的不同。
林凡走過去，楊子晴站起來，看了一眼林凡，嘴巴露出以往在兩個人見面從來沒有見過的微笑，甚至有那麼一絲撒嬌的意思：“怎麼？見到表姐也不願意叫一聲嗎？”
林凡恍了一下神，今天楊子晴的所作所為，非常出奇的反常....
不過，林凡還是沒有叫出口。
有些東西，表面功夫做得很足，但是有些東西在長久深遠，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改變的。
比如說，楊子晴的眼神還是和過去一樣，很看不起自己。
林凡雖然不是計較旁人的看法，但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對於這種人，他是敬而遠之的。
楊子晴也沒有計較，坐下來，開始嘮叨一些家常，比如說林雪怎麼樣等等。林凡也一直在客套地答話，他並不傻....
很多事情，都談了一個前序漸進。
他也不著急，到了最後楊子晴終會開口的。
“林凡，你現在在杭州大學擔任教練嗎？”楊子晴看著林凡，她的問題是詢問，也是在確定。
林凡愣了愣，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才是楊子晴的目的所在，“沒錯。”
“沒想到你還真是深藏不露，以前伯父他們說你喜歡玩遊戲，我以為你只是玩玩而已，沒有想到你這麼厲害。”楊子晴心中還是覺得很震撼的，但是她嘴上卻是依舊平淡。
“主要是懂得一些戰術而已。”林凡倒是依舊不顯山不露水，等待這楊子晴直入主題。
“聽說，杭州大學能夠拿到高校排行榜第一，全是依靠你。”楊子晴聲音都變了，就是她自己沒有發覺而已：“你知道，表姐在哪所學校嗎？”
林凡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之前林雪在飯桌上提過，楊子晴讀的就是上海大學，並且好像還是上海大學電競社的副社長。
“不瞞你說，現在上海大學我是擔任經理職業.....”楊子晴快速地說道。
林凡一直在旁邊聽著，這個時候說話了：“那我們這個時候見面不太合適吧，不管是你們上海大學的人還是杭州大學的人見到我們，都會誤會的。”
“你先聽我說完。”楊子晴語氣一下子變得委屈無比：“林凡，這一次你一定要幫一下表姐。”
“表姐馬上就要出去實習了，現在有一家一線俱樂部邀請我去他們哪裡擔任助理。”
“這個似乎和我無關吧，我在電競圈也沒有認識什麼人。”林凡說道。
“但是，他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上海大學今年必須打出好成績。”楊子晴繼續把話說完，同時看著林凡：“目前你也知道，以上海大學這個勢態，想要超越杭州大學，可能性不大，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能夠打假賽？”林凡語氣一下變冷了。
可是，楊子晴卻沒有察覺的意思，說道：“我知道我來找你是不對的，但是林凡，這一次工作對於表姐來說，真的很重要。”
“抱歉，我幫不了你。”林凡淡淡地說道，但是他的額頭已經皺成了一條線...
他在剋制。
努力地在剋制。
當年，他的一身夢想，他的追求，他的抱負，他的冠軍，全都毀在像這樣骯髒的假賽上面。
“我知道，輸了的話，你的獎金也會減少...”楊子晴心中暗自不爽，看來感情牌對於林凡沒有，她直接把那張銀行卡拿出來：“這裡是十萬塊，我相信就算你們拿到第一名，你得到的獎金也不會有多少....”
她把銀行卡推過去，雖然有些心痛，但是她還是認為值得的....
她絲毫不擔心林凡會不接受，因為她知曉，林凡家境從小就很窮，這十萬塊對於他的父母來說，都是一筆鉅款，更何況對於他....
她看著林凡，相信等會他一定會變了個臉，像條哈巴狗一樣點頭，把這一張銀行卡收起來。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錢能夠使鬼推磨！更何況眼前只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窮屌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