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受命臥底銷金窟。
聽完邊境血戰的故事白冰的眼睛一下就溼潤了，她吩咐服務員又上了一套攴具。
讓她跟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敬偑她。
謝謝你。齊天劍說：我想她會很高興為你的生日祝福的。
他們清脆地碰了杯。
吃通心粉的時候白冰笑了起來：你不能像河南人吃大碗燴麵那樣，呱呱呱地吃，或都嘰嘰溜溜地朝肚裡吸。那樣有失雅度。
我肚子希望我這樣吃。齊天劍說。
不行。還是我來教你吧。
就在白冰教齊天劍很優雅的樣子把通心粉在叉子上繞成團再吃的時候，鄰桌幾個年青的白領模樣的男女談起了周氏集團，說起了周荷夫的失蹤和黃金海岸跟溫泉度假村的廉價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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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劍聽了一會，有些不滿地埋怨白冰道：周荷夫跑了你怎麼不跟我說？
說也是跑了，我是怕你不好好養傷。
我得知道真象。我得知道我為了誰戰鬥，為誰犧牲！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忘了？我們先喝酒吧，你沒準備在生日讓我哭一通的不是嗎？
他們又碰了下杯，但齊天劍實在喝不下去了，他怎麼看那杯裡的酒都像血水，而那把玫瑰應該放在高山上那個孤另另的小墳前面……
晚上。他把牢騷全像倒水一樣潑給了老闆，可他這次很耐心地聽完了他高低起伏的敘述。
周荷夫是我們故意放走的。他講完了老闆這樣說：周氏集團的案子很典型，所以這不是一次剜肉醫瘡的手術，是一場全面戰鬥的火力偵察。南江市發生的這些事背後還有人，還有更有權勢的大老虎。現在他們就放話出來了，他們譏諷說我們是‘裝模作樣跳起來拍蒼蠅，結果弄翻了一桌好菜’。還說何市長果斷處置周氏財產，很有行政的魄力，應該得到重用。他是得到了某些大人物的讚賞的。他現在跑到北京討賞來了。現在有很多既得利益集團，改革開放三十年，他們佔盡了便宜。他們一方面漫罵、嘲弄改革，一方面坐享其成。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在前面流血、犧牲，他們卻準備享用這一頓美攴了，而且他們還抱怨我們影響了他們的食慾。我們不能再容易這樣的事發生了，再發生我們就無法取信於民了！我們就是給機會讓這些人再跳高一點，表演得更充份一點。你放心，中央的決心是空前的。無論蒼蠅、惡狼還是大老虎，絕不再網開一面！你下一步的任務就是給我查清倒底是誰要來享用這頓大攴！據白冰摸來的情報，南江現在有兩個地下D場跟這一系列事件有關，還有那個何市長的前妻，她從美國回來以慈善的名義，利用官場的人脈大肆斂財，這是不是為外逃作準備？你準備一下，以最好的狀態臥底進去！
我是國之利劍，我不想幹這種小打小鬧的事！
胡說！怎麼是小打小鬧呢？就黃金海岸那個D場，一天的賭資估計都在千萬以上。這是多少老百姓和納稅人的血汗？！
我的使命總是無比崇高的，這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找到我是吧？齊天劍換了種可憐的腔調說：可是老闆你得先聽我說幾句。今天跟白冰過生日我才忽然想起來，再過幾個月我就三十二歲了。都說三十而立，可我現在還是孤家寡人，我要是病倒了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你和國家都沒有權力把我像個蒙上眼的瞎驢那樣使用……
老闆早聽不耐煩了，他在那邊氣惱地說：你囉裡囉嗦地想放什麼狗屁？
這怎麼是放狗屁呢？齊天劍委屈地辨解道：這是一個光棍最真切的心裡話，天經地義、神聖而甜蜜。我想結婚……
結婚？跟誰？！老闆驚奇地叫起來：是跟白冰嗎？啊！
也可以是她，不過我還沒得到她同意呢。
那你結他媽的黃昏！老闆粗野地罵了一句說：目前不行，絕對不行！你們兩個是我在南江市的左膀右臂，你想想要是我把兩個手握到一起還能幹什麼事？啊！那就是遊手好閒！我嚴重警行你……
他左腳倒右腳極不耐煩地聽完了老闆粗野的訓斥。
捱罵了吧？白冰在一邊的電腦上翻撿著文件，探頭探腦地笑著問他：你不國之利劍嗎？怎麼說話跟個小流氓一樣？你知道我能同意跟你結婚嗎？
不結算了。齊天劍沒好氣地說：日出江花紅似火，天涯何處無芳草，對吧？
你這真是驢唇不對馬嘴，說的什麼呀？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唄。
齊天劍扔下電話，沒好氣地一掌打在牆壁上，震得整個房間嗡嗡作響。
好了好了。白冰見他真不高興了，就過來擁抱了一下他說：別著急呀。也許完成了這個任務我真能嫁給你呢。現在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那個D場裡B家樂的情況，還有，我得教你一些B家樂的基本常識，不然輸多了也是要捱罵的喲……
白冰拿過兩幅撲克牌，在一張大桌上鋪開一大張按家樂檯面樣子印好各種下注點數的塑料布，給齊天劍講起下注的規矩來了。
齊天劍從小那頑皮的天性一下被勾了起來，他很快就入迷了。
他跟白冰一人手裡摸一張牌，試著對莊，然後又試著下注，玩得喜笑言開。
這東西有點好玩呀？他看著白冰說：你怎麼連這個都會？
我是你的助手呀，我得先期為你做準備工作。我都到哪裡去了好多次了，我還給你辦了一張會員金卡。
說著她起身從自己的包裡把一張卡遞給齊天劍：你去了首先注意一個外號叫‘和公子’的人。他就是何市長的兒子，聽說他拉了不少官員，但我去了幾次都沒機會碰上。這說明除了酒店大廳那個場子，他們還有更隱秘更高檔的地方。你得找到地方把他們拍下來……
又玩了一會，白冰起身讓他到電腦上識別和公子的模樣，又把一隻攝像手錶拿出來交給他。
齊天劍皺皺眉頭說：這個表一看形狀就不對頭。會引起懷疑的吧？
你注意點就行。她說：D徒的眼睛不會總在你身上，他們做夢都在贏錢呢。
他把手錶戴了起來。
剛才是我錯了。他認真懺悔地說：一會我得給老闆道個欠，到這樣的地方臥底一定很好玩。我得謝謝他，國家出錢讓我玩B家樂，有這樣好的事，就是不結婚也沒有關係的啦！
你再說一遍我聽聽？白冰在桌子那頭把柳眉豎了起來：我告訴你，你的責任重大，不是讓你玩去的。你千萬不能成了賭徒，那時就真沒人願意跟你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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