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一日,華夏兒郎一百萬。殺向東京絕後患!”
短短十七個字,自蘇浮生的胸腔發出,在整個明珠學院爆炸開來,振聾發聵。
底下的同學在聽,太陽有點大,他們的身體很熱,但他們身體內的血液更熱!就像是一鍋沸騰的水一樣,蘇浮生的話有一種鼓動的魔力,讓人聽了不禁熱血沸騰。
很震撼的一句話,但它之所以會引起這麼多的共鳴,只因一個很平淡的原因。蘇浮生說的是華夏的脊樑,正如當初姜尋所說的犯我華夏所願必誅一樣。但是究其根本,其實很簡單。每個人都會說——因為我是一個華夏人!
一場開學典禮儀式就這樣以平淡開場,以驚豔結束。
紀若凡覺得蘇浮生真是虛偽。你是莽夫?你不懂得表達自己?那你他媽幹嘛把話講得這麼煽情?
氣血方剛的熱血青年最容易受人蠱惑,蘇浮生一席話,讓大半個學校的男生都恨不得立馬策馬橫刀屠東京。
這一招籠絡人心實在是太高超了。紀若凡想了想,恩!可以好好學習學習。
——
自從慕容雪歌來了之後,紀若凡的生活變得無比的充實。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枯燥得快要發出黴來。
雖然嘴上一直叫著媳婦,但是紀若凡並沒有讓慕容雪歌履行媳婦的義務——當然這裡講的並不是精神上的愛和肉體上的欲。
紀若凡一直是一個很無恥的傢伙,總愛趁機揩油,吃吃豆腐。但不得不說,對於慕容雪歌他的確用情至深。
俗話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慕容雪歌也曾想過要當個溫婉賢淑的小媳婦,每天做好三餐一家人美美的坐著一起吃飯。
只是當看到慕容雪歌那未曾沾過陽春水的青蔥細指笨拙的擇菜,握刀。紀若凡還是心疼的將她攬在懷裡,然後勇敢的承擔起每日的三餐料理。
經過紀素卿“魔鬼料理”的轟炸,紀若凡的廚藝水平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雖然還達不到頂級大廚級別的珍饈美饌,但也已是登堂入室的色香俱全。
在這裡最為受益的無疑是方瑾和王虎了,終於可以告別泡麵,麵包,快餐食物了。
人頭攢動,人聲鼎沸,這或許是菜市場的最完美的寫照。
“大爺,這五花肉怎麼賣?”紀若凡站在肉攤前指著桌上一塊肉問道。
“小夥子好眼光啊,我這肉肥膘少,精肉多是上好的五花肉。一斤十三塊錢,你多買我算便宜一點。”賣肉大爺翻了翻自家的肉誇讚道。
紀若凡拿出手機指了指時間,“大爺,貴了點吧!您瞅瞅,現在都幾點了,這肉在賣不出去,您就得晚上回去自己煮了。七塊錢一斤,我買兩斤。”
“對半砍,小夥子你也砍得太狠了一點吧。十塊錢我便宜一點賣你了。”
“九塊錢,不能再多了。不然我就去別的地兒看看。”
“好啦,好啦。九塊錢就九塊錢,算我老頭子賠本了。”大爺很是肉疼的將肉切好,遞給紀若凡。
蔬菜瓜果攤前。
“阿姨,這大白菜多少錢一斤啊?”紀若凡看著賣菜阿姨說道。
“一塊錢一斤。”
“這個時候了,這才看起來有點老,不新鮮。要不算便宜點?”紀若凡嫌棄道。
“你買兩斤,一斤算你八毛錢。”買菜阿姨斬釘截鐵地說道。
“行。不過你得送我幾根香蔥。”
“好嘞!兩斤拿好。”買菜阿姨將菜遞給紀若凡,“要不要買些西紅柿?水多,味甜,吃起來很爽口的。如果不好吃我就不收錢了。”
“真的?我吃吃看。”
紀若凡拿起一顆西紅柿,嚼了起來。還真別說,酸甜酸甜,挺好吃的。
在買菜阿姨期盼的目光中,紀若凡嚼完了整顆西紅柿,他拍了拍手然後說道:“不好吃——你說了不用錢的吧。”
“......”
然後再賣菜阿姨幽怨的目光中,紀若凡還是撿了幾顆西紅柿扔進袋子裡。
對於紀若凡到處講價,方瑾和王虎是抱鄙視態度的。又不是差錢,有必要浪費這麼多精力和口水嗎?
對此紀若凡的和回答是一個中指,懂不懂生活情趣啊,你們兩個憨貨。
——
隨便在菜市場逛了逛,林林總總買了三大包食材,這時候時間不早,不早太陽已經西斜。
“雪歌,看我買了什麼東西。”
一回到家,紀若凡大包小包的不是直接拿進廚房裡,而是邀功似的往慕容雪歌房裡跑。
用腳頂開門,紀若凡並沒有看到那張絕世的俏臉。
皺了皺眉頭,紀若凡將東西先放在大廳桌上,然後一間房間一間房間找過去。
“雪歌,雪歌,雪歌......”
這裡沒有,這裡沒有,這裡也沒有......紀若凡將整個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找過了,甚至是陽臺,衛生間。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紀若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可怕,他就像是失了方寸一般,每間房間重頭到尾的又再找一遍。他暴力地推開房門,扯開被子,扔掉了枕頭。整個屋子看起來一團亂。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可拍的火焰的怒火,紀若凡好似好似一頭的危險地兇獸。
“你先冷靜一下,說不定她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了。”
就連一向惜字如金的方瑾一下子都說出這麼多的話來勸慰,由此可見紀若凡到底有多麼的躁動不安。
“是啊,老大。你乾著急也沒用啊。”
“不行,不行,不行。雪歌剛來,她哪裡都不熟悉,她不會亂跑的。我得去找她,我得去找她。”
“砰!”紀若凡如雷一樣,一下奔出屋外。因為用力,整個大門被他甩得震天響!
——“請問你有看見一個女孩子嗎?她長得很漂亮,個頭很高。尤其是那雙眼睛,非常的純淨。”
紀若凡急得都快發瘋了,逢人就抓住來問。他甚至還一家一戶的敲開門上去詢問。
“雪歌——”
“雪歌——”
“雪歌——”
紀若凡從小區廣場找到超市,商店,再到游泳池,運動*場。甚至是地下停車庫都被他翻個底朝天。可惜還是沒有找到。
他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他突然覺得好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再也看不到那個漂亮又總愛粘著他,朝他撒嬌的女孩。
紀若凡繼續的尋找,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太陽已經落下山頭,橙紅色的餘暉將天邊的雲彩染得昏黃溫暖,別有一樣韻味。
紀若凡站在某一塊空地之上,前面有兩個小孩子正孜孜不倦的蹲在地上玩弄著沙子。一旁的石椅上,一個漂亮的女孩正撐著下巴坐在那,她的目光盯著兩個小孩,笑得很好看。
夕陽的餘暉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染上一層聖潔的光芒。她一個人坐著,身影倒映在地上被拉得很長。
“雪歌。”紀若凡緩緩地走了過去,他的面容一下子變得很溫柔。
“若凡哥哥。”慕容雪歌一轉過頭來,就看見了一身風塵的紀若凡,她笑的很絢爛多彩,“你回來了啊。”
紀若凡不語,只是走上去,用力的將她抱住。
他緊緊地將她抱著,不留一絲一毫的縫隙,他多麼的害怕失去她,他多麼的想將她融入體內,不讓人去傷害她。
慕容雪歌覺得今天的若凡哥哥好孤獨,好悲傷。她的纖纖細指穿過他的髮絲,將他的頭攏在肩上。
“若凡哥哥,你怎麼了?”
“我以為我的媳婦生氣離家出走,出來追她。問問她願不願意和我回去,給我暖被窩,生孩子。”紀若凡趴在慕容雪歌的肩上嗡嗡的說道。
“那你追到她了嗎?”慕容雪歌輕聲道。
紀若凡抬起頭:“願意嗎?”
眼角有淚,淚水泛光。慕容雪歌笑,“願意啊。”
——
紀若凡和慕容雪歌回家的時候家裡一團糟,就像遭了賊一樣。
簡單的像慕容雪歌解釋一下。然後紀若凡瞅了瞅,王虎和方瑾這兩傢伙都不在,估計這兩傢伙失去幫忙找人了,紀若凡拿起電話一撥,叫他們馬上回來。
人多就是力量大啊。經過四個人的合作,簡單的將屋子收拾了一下,看起來沒有一開始那麼凌亂了。
王虎累得趴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方瑾跑到陽臺上去抽根煙,至於紀若凡則去收拾一下食材,準備煮菜。慕容雪歌在一旁打下手。
紀若凡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刀工。刷刷刷的,便將五花肉切成若干個大小適中的肉片。甚至是對付難搞的鯽魚時,他也是很容易的去鱗剔骨。
慕容雪歌在一旁幫忙洗菜,遞送醬油,味精。她覺著這樣挺好,挺溫馨的。
回鍋肉,醋溜白菜,西紅柿炒蛋,再加上一鍋鮮味十足的鯽魚蘿卜湯。晚飯便齊全了。
王虎情有獨鍾的對著回鍋肉,方瑾吃飯時更不喜歡說話。紀若凡打了一碗新鮮的魚塘遞給慕容雪歌。
“雪歌以後不能到處亂跑知不知道?要去哪裡,得跟我說一下。”
紀若凡心想也應該給雪歌買一部手機了。況且自己那個老古董也應該換了,去搞個情侶手機好了。
“我就出去逛逛。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空蕩蕩的,好孤單,好無聊。”
紀若凡心裡微微一疼,只要給自己半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只要揭開那個在心裡推測的秘密,只要自己踏上法修之路,竅穴經脈疏通,實力提高,就可以好好的陪在這個傻女人的身邊了。
“若凡哥哥,我可以和你去上學嗎?我想呆在你身邊。”
紀若凡很是為難,現在他被很多人盯上,處境有點難堪,他不願讓她沾染到半點危險。紀若凡溫柔的笑道,他的手指了指王虎和方瑾,“可是上學得剪像我們這樣的短髮。”
慕容雪歌長髮如瀑,細垂及腰。她全身上下各個部位精緻到無以復加猶如上天的作品,但她唯獨鍾情自己一頭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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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的美麗容顏是上天恩賜的,可唯獨這頭髮是自己呵護的。
“哦。”聽到紀若凡的話,慕容雪歌有點失望,她眼瞼低垂,低頭扒飯。
紀若凡尷尬,無言以對。
——飯後慕容雪歌主動要求刷碗。
王虎早早地跑進屋子玩起了電腦。方瑾坐在紀若凡對面,看著他滿臉煩惱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如果你愛她,就不要像養著一隻金絲雀一樣幽囚著她。她也需要陽光,自由。”
“凡是陽光照耀到的每一寸土地都會有陰影,我們適合黑暗。但是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一絲一毫。”
“你會為她去死嗎?”
“會!”紀若凡毫不猶豫,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不就得了。”方瑾白了紀若凡一眼,起身離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紀若凡便爬起來,鑽進廚房“叮叮咚咚”的做起飯來。
“呵——”王華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從屋裡出來,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好香啊,老大你在煮什麼?”
“皮蛋瘦肉粥,怎麼樣,很吊吧!嘿嘿,現在像我這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爬蕩床的絕世好男人已經不多了。”
“......”
簡單的收拾一番,洗了個手,紀若凡敲響了慕容雪歌的房門。
“雪歌,雪歌......”叫喚了兩聲不見答應,紀若凡挑了一下眉毛,這丫頭不會還沒睡醒吧?
輕輕地推開房門,紀若凡踮起腳尖,腳步輕緩的走了進去。
屋子裡有點黑,窗簾沒有拉起。窗戶微開,偶爾有風,吹動得淡黃色的窗簾不斷地飄揚,整個屋子,光暗明滅。
慕容雪歌坐在地上,她的臉盯著手裡的鏡子。依舊是那麼好看的眼睛,那麼好看的鼻子,那麼好看的唇角。
只可惜那一頭如海藻般長及臀部的秀麗長髮已經不在。
滿地都是碎髮,長長的碎髮隨處散亂。
看著那個碎發及耳的俏麗女孩,紀若凡的心就像被錐子扎過一般的疼痛。他走過去,蹲下身,將他擁入懷中。
“幹嘛這麼傻?”語氣輕柔,但有輕微的責怪。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就像以前一樣,偌大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只有我一人,雖然奢靡尊貴,但我卻感到好冷,好孤單。”慕容雪歌輕輕地訴說著,臉上充滿淡淡的落寞。
“以後跟我在一起了,不管走到哪都不分開了。”
“好的。”
“好可惜啊,你留了那麼久的長髮。”
紀若凡捧著慕容雪歌的臉,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髮梢。
“這樣不好看嗎?”慕容雪歌反問道。
“好看!無論什麼樣,雪歌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看的。”
慕容雪歌臉上笑意盈盈,“若凡哥哥,你知道嗎?因為你說過最喜歡長髮女孩,所以我才留髮的。”
“那麼還留嗎?”
“你喜歡,我就留。”
紀若凡將慕容雪歌用力地揉進懷裡,他的指尖穿過她的髮梢,有淡淡的花香。
“待你長髮及腰,我娶你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