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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當寧彎不折的刀對上寧折不彎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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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吹過,帶來清新的氣息,如同雨後溼漉漉的樹木發出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東京山林的夜色很美,翠竹綠樹紅花,小橋流水人家。沒有城市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就像是撇開一切世俗塵雜,超然物外。

男人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樹之上。他的背貼著紅褐色的樹幹,隔著一層布帛的溫熱肌肉仍能清晰的感受到樹皮裂成不規則的鱗狀塊片所勾勒出來的紋路。他著一身黑衣,於夜色中完美融合,渾然一體。

天很高,有風。風吹著幾片灰色的雲朵,將月亮遮住。

雲遮月,月黑風高,殺人夜。

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點。

這是一棟精巧雅緻的小屋。位於東京郊外一座不知名大山的山腰之上。

黑衣男人從樹上跳了下來,就像是天空之上飄下的一片輕盈羽毛,落在草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斂氣縱身,直接翻過小屋的圍牆,進入到院子之中。

屋主人也是個雅趣的人。放眼望去,庭園中球石擺成的小河,似潺潺流水。一叢叢圓錐形的灌木,素雅的馨木,碧綠的翠竹,生長得鬱鬱蔥蔥。細細耙制的白砂石鋪地、疊放有致的幾尊石組,道旁佇立著花崗岩石雕成的燈籠,發出朦朧的燈光,整個院子顯得典雅清新。

黑衣男人的腳步很輕,宛若蜻蜓點水,踏雪無痕。即使在這萬籟俱寂的黑夜中也沒發出多餘的聲音。只是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腳下那些倔強抬起腦袋的小草瞬間塌了下去。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個人。

一頭柔順的長髮劃過眉梢,一雙狹長的眼眸深邃烏黑,一張緊抿的嘴唇單薄似劍。這是個長得很俊俏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和服,衣襟和袖口紋著白色的梅花花紋,和服外面罩著件天藍色的羽織。

他面容平和,雙腿盤膝而坐,坐在用棕色木板鋪成的走廊上。

他的膝蓋上平放著一把刀。描畫金線的黑色刀鞘,纏繞紅繩的黑色刀柄。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穿著和服的男人笑得很儒雅:“來自華夏的朋友,可否摘下你的面具。”

黑衣男人有點意外,意外於對方講的一口流利的華語,意外於對方一照面便看穿自己的身份。

“要我摘下面具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了。”黑衣男人搖了搖頭,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華夏人。”

“雖然很多人都想摘下紅榜上的那朵金花。但是東瀛和華夏的事情始終還是應該東瀛人和華夏人來解決。”

黑衣男人顯然是很同意男人的觀點。他看著男人靜靜的坐在走廊清冷的木板上,黑色琉璃面具下的眉頭不禁微微一挑:“千葉雪樹?”

這下輪到男人吃驚了。“你怎麼知道?”

在東瀛的年輕一代,二十五歲的千葉雪樹就是強大和神秘的代名詞。很少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據說他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苦練刀術。他的一生為人們所熟知的戰鬥只有一次,那一次他與同為化境的柳生正守一戰。那一戰,柳生正守敗得很徹底。

“粟原不是傻子。相反的,他比任何人都聰明。在華夏和東瀛衝突激烈的這種節骨眼上他敢做出這種無視華夏國民感受,以獲取東瀛上下擁戴和利益的行為足見他的魄力。但是同樣的他怕死,很怕死。而他寧願拒絕東瀛政府的保護也要跑到這來,說明這裡讓他覺得更加有安全感,這裡能給他提供更強大的保護。在世界政府的壓制下,五境之上的存在不準出手擾亂世俗,那麼人間的巔峰便是化境。所以這裡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化境級別的強者了。而細數整個東瀛武道,這麼年輕的化境就只有那個死掉的倒黴蛋柳生正守和千葉雪樹了。所以你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難道我不能是個法修術士,專修神魂術法?”雖然是在反問,但是千葉雪樹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你的手很白,但是你的虎口有繭子,你的每根手指都有很強的爆發力。法修本來就稀少,而且我在你的刀上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元力波動。還有如果你是個法修,那麼我們不可能靠得這麼近,即使在這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因為我自信能在你掐訣施術之前將你斬殺。你是高手,不會這麼笨。”黑衣男人說道。

千葉雪樹感到十分訝異。雖然知道對方戴著面具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他還是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不能告訴你。”黑衣男人搖了搖頭:“你可以叫我夜王。”

“夜王?夜王!”千葉雪村的眼睛一亮。

“是的,夜王。”黑色的面具內突然傳來一陣聲音:“你很喜歡華夏文化。”

“華夏文化,博大精深。”千葉雪樹滿臉莊嚴肅穆。

“我也很喜歡東瀛文化。”

千葉雪樹雙目灼灼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如果你現在退去,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好朋友。”

黑衣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很認真的說道:“我很欣賞大和民族文化和武士道精神,所以請你表演切腹給我看看吧。”

千葉雪樹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全部斂去。他的臉看起來依舊那麼的柔和,那麼的安靜。然後他動了,今夜第一次動了。

他站了起來,左手握著刀鞘。之前他坐著,黑衣男人站著,黑衣男人俯視他。現在他站著,站在高出地面一截的走廊上,他要俯視黑衣男人。

“今天我的心的確有點不靜。有驚訝,有興奮,現在還有點生氣。這樣,不好。”千葉雪樹緩緩的拔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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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好刀。刀身曲線流暢優美,厚薄均勻,刀莖上還鏨刻著兩個東瀛文字“雪樹”。人叫雪樹,刀叫雪樹。人與刀早已血脈相融,成為彼此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千葉雪樹橫刀直立,朦朧的月色下印著水波花紋的刀刃反射著深紫色的光澤。

黑衣男人右手伸出,於虛空中一展,然後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銀色的鍛鋼長劍。長劍很普通,無裝飾,無劍銘。樣式簡單,鋒利,筆直。

千葉雪樹舉起他手中的刀,輕輕地揮了一下。細長的刀刃就像是劃開了夜色,漆黑的夜裡突然多出了一抹明亮的光。

黑衣男人也出了一劍,他的劍從上往下劃落,劃出一條筆直的線。然後黑暗裡那抹明亮的光就突然的泯滅了。

“能夠擋下我的刀氣的確不簡單。”千葉雪樹從走廊上下來,落在了平地之上。現在他和黑衣男人處於同一高度,沒有所謂的居高臨下,黑衣男人有讓他平視的資格。

黑衣男人不語,他舉起手中的劍。鋼劍與手臂平行,直指千葉雪樹的心臟。然後他整個人如同架在了繃緊弓弦上的利箭衝了出去,身影恍惚,疾如烈風。

舉刀,刀身朝下。千葉雪樹微微一側身,黑衣男人的劍便貼著他的刀而過。刀與劍的交錯發出“鏗鏗鏘鏘”的金戈殺伐之聲,在漆黑的夜色中擦出一道道閃亮的火花。

黑衣男人順勢而行,藉著衝擊的巨大慣性,一躍而起一腳踩在走廊上的硬木柱子。慣力轉化為彈力,黑衣男人和他手中的鋼劍倒飛了出去。

劍凜冽,劍勢凜冽。凜冽的劍挾帶著凜冽的勢在黑夜裡穿梭。這一劍恍若凜冬的朔風卷著雪花撲面而來。

千葉雪樹一轉身便看到了那抹光,感受到了那股瘮人的寒意。避無可避,千葉雪樹橫刀與胸,左手四指抵在刀刃上。

“鏘”的一聲,鋼劍的劍尖點在了長刀的刃上。宛若蜻蜓點水,平靜的湖面蕩起一層層漣漪。一股強大的內勁自鋼劍爆發開來。長刀微彎,虎口發麻。“蹬蹬蹬。”千葉雪樹向後倒退了三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抑制住胸腔內不斷翻湧的血氣。千葉雪樹松了松發麻的五指,然後再次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刀。

夜很涼,風吹拂,葉在飄。千葉雪樹的木屐撕開了腳下一片草皮,接著他整個人飛奔了出去。他的刀錚亮,切開了一片從空中飄落的狹長竹葉,然後刀落在了一把鋒利的鋼劍上。

“鏘。”火花四起。

“鏘鏘鏘......”漆黑的夜色中爆發出一陣陣刺目的閃光。

黑衣男人的手臂在發麻,鋼劍的劍刃上也多出了一道道細小的缺口。千葉雪樹的攻擊也不再講究技法,只是一味猛烈凌厲的攻擊。不知在什麼時候他握著刀柄的手已經變成了兩隻。雙手握刀,他在用力地砍,或許可以說,他在用力地砸。

面對千葉雪樹狂風暴雨的攻勢,黑衣男人忽然想起蘇浮生講過的一句話:“我陽剛正直好男兒是不會被你砸彎的。”然後他臉色古怪的看了千葉雪樹一眼,氣海內元力鼓盪,充滿四肢百骸,他用力地揮出一劍。

一劍,一劍,一劍,又一劍。

黑暗中不斷傳來金戈交擊的聲音,和忽隱忽現的光芒。這場俗世間最巔峰的戰鬥已經發展成了御使刀劍進行的野蠻碰撞。

黑衣男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劍多少次對上了千葉雪樹的刀。這般肆無忌憚的硬撼對身體造成了超於極限的負荷。黑衣男人的五指微麻,虎口滲血,紅色的血液染紅了銀色的劍柄,看起來很是鮮豔。

千葉雪樹又是用力地劈出了一刀,勢均力敵,在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

“我與你對上了四百八十七刀。我用這剛猛凌厲的四百八十七刀蘊養了我的戰意,蘊養了這最後一往無前的一刀。這一刀你若接下了,我允許你離開。若是接不下,我會把你埋在這。”千葉雪樹說道。

黑衣男人很想對千葉雪樹伸出個中指:“我他媽的要是接下你這一刀,還用你允許才能離開?”只是這個動作很掉價,咱們起碼也是化境頂峰的人物,臉面還是要的。所以黑衣男人卓然而立,單手持劍。恩,很有高手的風範,很裝*。

千葉雪樹雙手持刀,平舉胸前,鋒利的刀鋒直指黑衣男人。

風在吹,很大。風吹散了滿天的烏雲,吹得千葉雪樹藍色的羽織,黑色的和服獵獵作響。月現,皎潔的月光彷彿是九天之上的銀河,從高曠的天空灑下。月光如水,溫柔的打在千葉雪樹的側臉,就像是鍍上一層銀白色的膜。

千葉雪樹的長刀上,元力如沸水般波動得厲害,夜色中刀身都彷彿因為元力的波動而變得模糊曲折。他將長刀高舉過頭,直指天空。月光下,閃爍著深紫色光芒的長刀,妖異,邪魅,殺氣凜然。

“迎風,一刀斬!”千葉雪樹一聲厲喝,腳下木屐用力一踏,然後他整個人躍了起來。像是在飛,飛在漆黑的夜色和銀白的月色交織的天空中。

黑衣男人的眼裡有月,一輪皎潔的圓月,如玉盤。月中有一粒黑點,黑點倒映在他明亮的瞳孔裡越變越大。

千葉雪樹似月中而來。他的影子越來越大,一寸寸的在*近,他的雙手舉於頭頂,手中持著一把長刀。遠遠看去長刀已經化作一條紫色的線條。線條忽隱忽現,似乎將這黑色的天空都攪蕩得扭曲,如湖面漾起的層層漣漪。

迎風一刀斬,連風都可以斬,更何況是個人。千葉雪樹的刀挾帶著他的戰意,挾帶著從天空而落的下墜力來到了黑衣男人的面前。

黑衣男人看到了天空中的那條紫線,那條對準他的眉心變得越來越長的紫線。然後他抬起了他握劍的右手,銳利的劍鋒斜指蒼穹,直指千葉雪樹的心臟。

千葉雪樹自信於他這一刀無人可接,黑衣男人也從未打算過要去接。他只是很隨意的舉起手中的劍。你要砍我頭顱,我便刺你心臟。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

人在空中,雙腳沒有了借力的支點,那麼全身上下便都是破綻。高手寂寞但並不代表高手不會死。除非是超於五境之上的絕世強者,能夠飛天遁地,騰雲駕霧,才有可能避過這隨意而又兇險無比的一劍。

千葉雪樹這是必殺的一刀,但黑衣男人這又何嘗不是要命的一劍?

千葉雪樹臉色大駭,那條即將印在黑衣男人眉心的紫線瞬間倒轉,貼上了那把平平凡凡的銀色鋼劍。

“鏘鏘鏘。”凡鐵終究是凡鐵,在元力流轉的長刀面前被撕得四分五裂。

千葉雪樹的刀終究是沒有剖開黑衣男人的頭顱,只是輕輕的從他的手臂劃過,擦破了點皮。

而黑衣男人,則是右手持著那把沒了劍刃只剩劍柄的劍對著千葉雪樹的心臟。

當寧彎不折的刀對上寧折不彎的劍。

這一次,千葉雪樹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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