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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真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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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只有一次,十分尊貴。所以殺人不必須藝人。

蘇浮生覺得黑衣男人剛才那一腳當真是糟糕至極,沒有技術含量,不符合暴力美學。除了命中目標之外,沒有半點可圈可點之處。

噪鬧的人群隨著包圍圈的打破,驀然一靜。然後人們首先想到的不是講被打破的缺口填補,而是齊齊的向後退了一步。

被加藤所累,砸倒在地的東瀛人緩緩的從地上爬起。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大小程度不同的傷。嚴重的,內服受損,嘴角溢血。輕微的,只是胳膊小腿等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擦破了點皮。

加藤仍躺在地上,肚子上的腳印仍清晰可見。他的五臟六腑俱傷,肋骨也斷掉三根。最主要的是他感覺不到肚臍上方那股暖洋洋的氣流了,連一絲一毫都感受不到了。丹田破碎,他辛辛苦苦聚起的氣海被生生打爛了。

蘇浮生讓他跪下時間,他沒哭。膝蓋與青色石磚接觸所傳來的陣陣劇痛時,他沒哭。就算是剛被黑衣男人一腳踹飛,肋骨斷裂,五臟移位時,他也沒哭。可是現在,他卻哭了,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淚水,鼻涕夾雜著紅色的血液從他的眼眶,鼻腔流出。他哭得那麼可憐,那麼悲慼。

如果說蘇浮生剛才踏出的那一步,踐踏的只是加藤的尊嚴。那麼黑衣男人現在伸出的這一腳,則生生的將他的驕傲,人生踩碎。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越痛。黑衣男人一腳踹碎加藤的氣海,將他從高高的神壇上踹下,踹成茫茫眾生螻蟻一隻。

普通不可怕,可怕的只是接受不了普通,接受不了從問鼎高手淪落到平凡人這種宛若天地距離般無法丈量的落差。

加藤還在哭,現在的他除了哭已經無能為力了。一旁幾人不知何時從櫻花大學的醫務室弄來一副擔架,小心翼翼的將他抬上去,然後準備抬走。

蘇浮生不動聲色,黑衣男人不動聲色,明珠大學交換生也不動聲色。當然,他們也沒資格動聲色。在確定對方不會再出手,東瀛的幾人如蒙大赦,抬著擔架匆匆離去。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的話,那麼東瀛一方早已敗局註定。這一切與實力無關,與人數無關。當然,與所謂狗屁的真理正義也無關。

黑衣男人那一腳踹的是加藤,可他又何嘗不是踹在在場每一個東瀛人身上?他一腳可以踹飛十數人,那五百號人有夠他伸出幾次腳呢?

他們本能的害怕,畏懼。然後對手的形象在他們的心裡就不斷拔高,膨脹,然後無可戰勝。他們已經失去戰鬥的意志,或許可以說他們本來就只是來搖旗吶喊的。士氣低落到極點,所以這場戰鬥已經毫無懸念。

因為畏懼,所以退縮。越來越多的人像撤退,然後明珠大學的包圍圈在不斷的擴大,破碎。

“哼!”蘇浮生悶哼一聲,挾帶著磅礴的內勁,聲如炸雷,滾滾響徹整個廣場。

移動的人群停了下來。個個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無法動彈。然而這時卻有人動了。確切的是,兩個人動了。一個瞎眼,一個斷臂。

當人們都在動的時候,他們選擇不動。當人你們不動的時候,他們選擇動了——因為他們是高手。靜觀其變,後發制人,這是門很高的學問。

瞎眼老人伸出乾枯如樹皮的手掌,輕輕一揮。然後天地之間的威壓彷彿被這隨意伸出的手掌撫散。人們不再感覺身體重若泰山,無法動彈。

斷臂老人單手持刀,滿身腐氣。或許是許久沒說過話,他抖了抖嘴唇,僵硬的說道:“你想怎樣?”沙啞的聲音如同兩塊粗糙的石子在相互不停的摩擦著,十分的難聽。讓人聽後不禁寒毛豎起,全身發寒。

“我不會如同你們那般的無恥,叫你們承認釣鳥島乃是歸屬華夏。因為從你們的口中承認我們的國土,宣示我們的主權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先前曾說過,武修打爛氣海,法修折斷四肢。普通人若敢上前一步,直接打成殘廢。今天普通人我可以不計較,但在場所有的修行者都必須留下一根手指給我一個交代。”

蘇浮生知道這種場合不能死人。雖然華夏和東瀛隱隱已撕破臉皮,但那還是隱隱。即使這種隱隱已經舉世皆知,但表面上門面的修葺工作還是必要的。兩國在人前還得親兄熱弟,相交友好。因為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政治。

所以蘇浮生知道,留下一根手指是自己的底線,同樣也是東瀛人的底線。

“華夏有句話叫,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斷臂老人雙眼微眯,滿臉陰翳,聲音裡有說不出的陰寒。

“那是對人,至於畜生就不用了。”蘇浮生微笑道。

“有理。”在一旁沉默許久的瞎眼老人開口道。然後隨著最後一個音階的落下,老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沒有任何的過度或預兆,蘇浮生的視線裡突兀的出現個人影。又或許可以說是個拳影。

蘇浮生皺了皺眉,然後說道:“無禮。”

拳頭結實,凝重。拳頭本來就很大,然後在蘇浮生的視線裡一寸寸*近就變得更大了。

“既然不留一線,那便再也不見。”瞎眼老人陰冷的面容發出陰冷的聲音,挾帶著陰冷的拳風砸向蘇浮生。

“一路好走。”蘇浮生伸出手掌,五指併攏,緊握成拳。然後很是簡單的砸了過去。

拳與拳的相接,發出劇烈的響聲。那是天地元力在兩隻鐵拳的指縫間被擠壓而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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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老人後退了三步,木屐在青色的石板上擦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跡。他的嘴角,一道鮮紅的液體流下。

蘇浮生滿臉微笑,不動如山。

瞎眼老人退了回去,蘇浮生也退了回去。

斷臂老人持刀向前走了三步,他的刀斜指青色大地,他的眼橫對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並沒有向前走去。他本與蘇浮生同處平行一線。而蘇浮生的悄悄後退則把他置於一個突出的位置,一個向前的位置。

“你真賤!”男人轉過頭去,一字一字的吐出。

蘇浮生滿臉羞澀,很不好意思的說道:“謬讚了。”

斷臂老人四指握刀,握得很緊。然後他動了,他右腳用力一跺,木屐在石板上留下蜘蛛網狀般的裂痕。

他在跑,可他的刀仍貼著地面。因為跑得很快,刀鋒閃耀火花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劃痕。地板應該很疼,斷臂老人的手也應該很疼。刀鋒摩擦青色的大地,留下長長的痕跡。刀柄摩擦老人的虎口,留下紅色的傷口。

斷臂老人已經跑到黑衣男人的面前。然後他的手用力,他的虎口破裂,他的長刀揮起。

他的刀從地上揮起,向上斜撩。

刀離開了大地,沒有了阻力,充滿了慣力。長刀在空氣中劃出個優雅的圓弧軌跡。

拔刀術!

拔刀術是以拔刀出鞘為起始狀態而展開攻擊的刀術,講究利用高速拔刀所帶來的巨大慣性而對對手造成一擊必殺。

老人雖然有刀無鞘,可這劃了長痕的大地又何嘗不是他的刀鞘?

既然他有刀鞘,自然是拔刀。

既然他拔了刀,自然是必殺。

長刀如秋水凜冽,刀法如大海磅礴。

刀勢浩大,黑衣男人面前彷彿存在一片大海,洶湧翻騰的**大海。這一刀,無人可攖其鋒。

既然面前存在大海,便面朝大海。既然這一刀無人可攖其鋒,便不攖其鋒。

男人看著眼前似劃破空氣的長刀,向後退了一步,宛若閒庭信步。這一步看似緩慢無比,但實際上只在剎那間便完成。

長刀平薄,近乎貼著男人的身子斜撩而上。十分兇險的一刀,男人黑衣下的溫熱皮膚甚至可以感受到秋水長刀散發出的怵人寒意。

退一步,海闊天空。

男人退了一步,當真海闊天空。

刀勢盡去,宛若圓月之缺,盈水之虧。這一刀已經沒有之前的大氣磅礴,這一刀已經有了缺憾,有了破綻。

黑衣男人向前進了一步,然後他伸出左手。手掌寬厚,指骨修長,這隻手十分的好看。他無名指和小指彎曲,拇指壓在這二指之上,食指與中指併攏伸直。他的手凝成劍指,向上一揮。

劍指偏鋒。

然後,黑衣男人的劍指夾住斷臂老人的偏鋒。

黑衣男人的手很軟。他雙手夾住刀刃左搖右擺,就像是在大海之上顛簸的船隻一樣,一波三折。然後斷臂老人四指緊握的秋水長刀在男人的一撥下,就斷成了三折。

一指可驚鴻,更何況是兩指。黑衣男人的劍指斷了斷臂老人的長刀,接著向上直取。剎那間,劍氣咄咄的雙指便停在老人的喉間。

勝敗,只在一退一進之間。

“可服?”男人問道。

斷臂老人沉默地站著,手握殘刀半截。風撩過他長滿皺紋的臉頰,他雙眼微眯。

黑色琉璃面具內,男人眉頭挑了挑。然後他收指成拳,拳頭在老人胸膛一點。

一股龐大的內勁在老人體內爆發開,如排山倒海,驚濤駭浪。老人單腿微跪,半截長刀用力地扎在地裡,碎石四濺,老人狼狽的往後退。

青色的石磚地板上,長長的劃痕旁又多了一道短小的劃痕。

殘刀仍插在地上。露在地面之上的半截光滑刀面清晰的反射著老人漠然的臉。他緊握長刀的四根手指突然鬆開。他從地上拾起幾粒碎小的石塊,夾於指縫之間。手掌用力一揮撒,“砰砰砰。”隱匿暗處的攝像頭頃刻損毀。

老人手掌端放好,然後食指,中指,無名指微屈,只留下一根指向天空的小指。

他看著這根小指,如此愛憐。片刻之後,他索性閉上雙眼,左手貼著地面用力一揮。

“唔——”斷臂老人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

插在地上的殘刀染上了一抹鮮豔的紅。他在今天終於染血,可惜然的是自己主人的鮮血。

殘刀之旁,多了一根小指,一根切口平整,染血通紅的小指。

斷臂老人從黑色的勁裝上撤下一塊布料將斷指處裹住,止住了不停流淌的鮮血。然後他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刀。

他沒有拇指,又沒有了小指。他只剩三指,可他還是把刀握得那麼的穩。

瞎眼老人看著三指握刀的斷臂老人,看著他手中的刀柄,看著他染血的刀刃,他只有一隻眼睛乾枯臉龐升起一股肅然起敬的神色。

“嘎崩。”一聲清脆的骨折聲,瞎眼老人生生的將自己的左手小指折斷。耷拉的小指以一種極其彎曲的姿態軟軟的下垂者,十分怪異。

“嘎嘣,嘎嘣,嘎崩......”人群之中響起十八生脆響。這些響聲不大,但在此刻安靜的廣場上卻顯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毛骨悚然。

蘇浮生放眼望去,人群之中有這麼幾個人。穿著校服的學生,*上身的工人,染著長髮的地痞流氓。此刻,這些人幾乎動作一致的用右手握住有些抽搐的左手。他們全都滿臉痛苦,汗如漿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叫喊出來。其中有那麼幾個人,用牙齒死死的咬住嘴唇,唇瓣之間,滲出幾縷刺眼的嫣紅。

蘇浮生滿目凜然,寒意瀰漫。

擁堵的人群漸漸從教學樓廣場上的空間撤出。頃刻之間,廣場之上只剩下幾縷稀疏的人影。

斷臂老人和瞎眼老人走在最後,他們的背影不在佝僂,步伐變得更加的堅定。或許是流過鮮血,他們身上有那麼一股鐵血的味道。

蘇浮生沉默不語,臉色厚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黑衣男人看著地上的半截斷肢,黑色的琉璃面具內,眉毛嫌惡的挑了挑:“只是切了根小指,我還以為會切腹呢。”

聲音不大,就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吐槽。可在這人影稀疏的廣場上,這聲音還是在黑衣男人有意或無意間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明珠大學的學生先是一愣,然後紛紛笑出聲來。先前那種血腥冷酷場面所帶來的不適感在此刻一掃而空。

斷臂老人的步子停了下來就像被人忽施定身術,整個人滯留原地。他面容扭曲猙獰,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噗!”老人先前受了黑衣男人一掌所強行壓制在喉間的一口逆血噴出。鮮血染紅了他枯黃的下巴,染紅了他黑色的衣襟,染紅了這方青色的大地。

斷臂老人轉過頭去,滿臉怨毒的盯著黑衣男人。然後再瞎眼老人的攙扶下,搖晃離去。

蘇浮生滿臉凝重釋然。

他知道在這場戰鬥中,斷臂老人雖然殘了根手指。但他跨過心中的障礙,心境修為提高不少。老人武道修為本已臻化境。心境上的領悟更有利於他破開五境,青雲直上。而黑衣男人那種似有似無的嘲諷,不僅*出了老人強嚥在喉嚨的那口逆血,*出了他隱匿在骨子裡的那口氣。更是顛覆了老人的武士觀,武道精神,在他心中留下一抹難以抹滅的陰影。

毒舌誅心啊!蘇浮生知道,這一生老人若無法親手殺掉黑衣男人,那麼他的成就最多只能是魄境之下第一人,永遠無法勘破五境。

蘇浮生笑了,他很愛笑,也覺得很好笑。

“小花,你真賤!”蘇浮生笑著對黑衣男人說道。

禮尚往來,黑衣男人開口道:“謬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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