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愛乾淨的女孩來說,在這種微涼的天氣能夠洗上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絕對是一種幸福。
在缺水缺電的旺家村生活三四天,蘇阡陌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裡泡起澡來。
鳳凰山,蘇家大宅。
蘇阡陌已經換上一套寬鬆的白色睡衣,上面畫著蠟筆小新,十分可愛。
院子裡有一方石桌,四五塊石椅。
清冷的月光下,蘇浮生坐在石頭椅子上,手裡面拿著個水杯,津津有味的喝起來。
蘇阡陌來到蘇浮生身邊坐下,笑嘻嘻的問道:“哥哥,你在喝些什麼啊?”
蘇浮生警惕的看了妹妹一眼,說道:“當然是白開水啊,還能是什麼?”
“白開水都能喝得這麼滋滋有味?”蘇阡陌表示不相信,懷疑的看向蘇浮生:“那你給我給我喝一口看看。”
“不要啦,這水是我喝過的。”蘇浮生馬上拒絕道。
“沒關係,我不嫌你髒的。”
“......”
蘇浮生真的是很悲傷啊!這丫頭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如果是個弟弟那就省事多了,敢質疑哥哥的威嚴直接就先打一頓了。
蘇阡陌看蘇浮生沉默不語,突然伸手過去搶他手中杯子。
蘇浮生一躲,沒好氣的說道:“臭丫頭,你幹什麼?”
“哦!我聞到了酒氣了,你在偷喝酒。”蘇阡陌滿臉興奮的說道:“喝酒誤事喝酒誤事,老爸說過你不許喝酒的,沒想到你竟然私下裡偷偷喝,我要告訴老爸。”
蘇浮生被紀若凡稱為酒鬼是不無道理的,他生性喜酒,與無肉不歡的王虎一樣無酒不歡,且酒量大得驚人。只是蘇如沐以為小飲怡情,大飲傷身。杯中之物終究只是助興,酗酒對身體健康不好,所以禁令蘇浮生喝酒。這也是為什麼有一段時間蘇浮生老是呆在薔薇酒吧的原因了。
蘇浮生看向蘇阡陌說道:“我說好妹妹你幫幫忙唄,我就今天偷偷喝一次,下不為例。”
“可是你房間裡面有那麼多裝水的飲料瓶是怎麼回事?”
“......”
蘇浮生看向蘇阡陌很生氣是說道:“你,你,你沒經過我的同意怎麼能亂進入我的房間!”
“你現在是在怪我咯?”蘇阡陌反問道。
蘇浮生一下子氣勢全消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蔫了,然後他道:“哪敢啊,你可是我最寵愛的妹妹!”
蘇阡陌對於蘇浮生的獻媚表示非常的鄙夷,她說道:“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我不能欺騙老爸的。”
“還小棉襖,我看你是軍大衣吧。”蘇浮生小聲嘀咕道。
蘇阡陌生得漂亮,隨母親五官精緻,又帶著點蘇如沐的英氣。只是她雙頰有點淡淡的嬰兒肥,看起來可愛之極,可這卻一直成了蘇浮生打擊的打擊理由。他一直喜歡叫她胖姑娘,肥丫頭之類的。
蘇阡陌看著蘇浮生很生氣的說道:“你剛才罵我臭丫頭,現在又嫌我胖,你一天之內侮辱了我兩次,我絕對會告訴老爸的!”
說完蘇阡陌便撒開腿跑掉。
“啊!小叛徒,別跑。”蘇浮生喝道,隨即追了上去。
兩兄妹繞著整間大宅子裡面追來追去,很是熱鬧!
——
一番追逐打鬧後,兩人又回到了院子。他們乾脆直接坐在院子的階梯上。
蘇阡陌突然問道:“哥哥,你和風姿姐姐發展到哪一步了?”
蘇浮生正繼續喝著他的小酒,一聽這話當即一口酒水噴出:“我說丫頭,你聽誰亂說的?我和風姿沒什麼的。算上關係的話,一年前我們是同學,現在算是你們倆的老師。”
“師生戀,好浪漫啊!”
蘇浮生朝著蘇阡陌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這丫頭,都在想些什麼呢?”
“噢——”蘇阡陌痛呼,捂著頭看向蘇浮生:“人家風姿姐姐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是人都看得出來好嗎!”
蘇浮生也是一陣頭疼,當初歐陽明珠將風姿塞給他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如今的結果,那丫頭不知道著了神魔,偏偏就賴上自己了。
“感情這事我就是個傻子,一切隨緣吧。”
蘇浮生對於風姿談不上惡感,也算不上喜歡,只是不討厭而已。既然不討厭不排斥,他也不會過多的去*心,還是那句話,隨緣。
“你怎麼突然說到這個話題?”
蘇阡陌想了想,笑道:“年紀到了,也想談戀愛了。唉,再不早戀就要晚了。”
蘇浮生來了興趣:“誰家的小子這麼倒黴啊!”
蘇阡陌白了蘇浮生一眼,哼哼說道:“暫時還沒有盯上的目標。”
“老哥——”蘇阡陌叫喚了一聲,然後直接躺在他的身上,腦袋枕著他的雙腿,抬眼看向漫天星空。
“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啊!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是我的哥哥就是別人的男朋友。怎麼沒有一個我看得順眼的人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蘇浮生捏了捏蘇阡陌的臉頰:“小丫頭開始思春了。我保證,只要你現在高聲一呼:我要男朋友!整個東陽的男人絕對可以從鳳凰山排到青巒山。”
“可那不是愛啊!”
“那你說什麼是愛?”
“能有人為我瘋為我狂,為我茶飯不思為我魂不守舍。”
“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蘇浮生笑道:“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生?”
“不要太過女氣,也不要太過陽剛。太過女氣的我不喜歡,鋼極又易折。我喜歡的男應該人霸氣側漏又不是儒雅氣度。”說到這兒,蘇阡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紀若凡。
長相湊合,身高湊合,雖然吝嗇了一點,還有點小賤,但是人挺有趣的,在一起玩耍不會孤單。最關鍵的是能夠在危機關頭能夠挺身而出,很有男子氣概。只可惜實力一般還是少了像哥哥身上的一份霸氣絕倫。
“有一天要不要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來娶你啊?”蘇浮生笑道。
“如果有的話最好了。”
蘇浮生摸了摸鼻子:“我怎麼感覺你說的就是我啊。”
“討厭!”蘇阡陌用力的在蘇浮生的腰上掐了一把。
蘇浮生的肉身雖然不像紀若凡經過天劫淬鍊,但他基礎紮實,元離渾厚。經過元力的洗練沖刷也比一般修行者強大太多。
蘇阡陌的“絕招”在他身上無用,不禁氣悶。
蘇浮生一笑置之,只道:“丫頭,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定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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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告訴你?”蘇阡陌眨了眨眼睛。
“我去打斷他的腿。”
“......”
“你是希望我嫁不出去吧!”蘇阡陌沒好氣的說道。
“嫁不出去也好。”蘇浮生滿臉溫柔的看著蘇阡陌:“如果以後沒遇到喜歡的就不要嫁了,哥哥養你。”
“老哥。”蘇阡陌眼角沁出了眼淚:“別以為這樣我就不告訴老爸你偷喝酒了。”
蘇浮生輕輕地擦去蘇阡陌臉上的淚水,臉色柔和:“這都被你知道了。”
——
裡院最近有兩件事情徹底的整個學院內爆炸開來。
一是紀漣漪出關,已經突破至凝神境,成了裡院學生中第二個凝神高手。
很多人都說紀漣漪已經勝過從東瀛回來後便不知所蹤的天字第二號沈燦,和在後山禁地不斷殺戮的天字第三號狂人。只因這兩個人如今行蹤成謎,無法進行挑戰。所以她被排在了天字第四號。
紀若凡一聽這訊息覺得理所當然,如果紀漣漪不破凝神那才叫個奇怪。
她本就是天資聰穎,只不過因為家族榮耀和重擔一直給自己壓力,陷入迷障。她以水屬靈根,卻執著於極致鋒銳冰冷的寒冰一道。
這是她的強硬,她做給外人看的姿態。
所以紀若凡借她強硬的性格稍加點撥。
過猶不及,他以人情世故需以柔克剛點出柔水精要。
水利萬物而不爭,不爭天下,天下莫能與之爭。
紀漣漪不爭,所以她破鏡凝神。
第二件事,方瑾突破開悟中期,煉製出了偽法器。距離法器也不過一步之遙,已經具備了大半法器的威能。
此事一出,一石驚起千層浪。
紀漣漪已經算是天才,如今已經凝神不過在入品靈符邊緣摸索。可方瑾不過開悟中期已經能夠煉製出半步法器。兩者一比較更突出方瑾在器道方面的天賦。
——
紀若凡看道方瑾已經是隔天的事情,他一覺醒來方瑾的宿舍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大多都是這屆新生。
方瑾隨便找個理由將這群人打發了,然後招呼紀若凡進來。
方瑾坐在椅子上,紀若凡習慣躺在床上。
不過一週未見,方瑾的臉色蒼白了許多。不過他的眸中卻越發的閃亮,顯得很興奮。
“你的身體沒事吧。”
方瑾搖了搖頭:“不過是煉器的時候魂力消耗過度。吃了兩粒丹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剛才門外是怎麼回事?”
“裡院有規定,凡是新生在入學第一學期期末武修未能淬鍊體魄開闢氣海,法修未能點燃魂力種子開闢魂海均為不合格,一律勸退下山。眼看快到了期末,這群人見修行無望,便會找一些天賦極佳的同學好生結交,打好關係。這樣不管對於他們將來在世俗的事業總會有點好處的。除我之外,其餘幾個表現較為顯眼的學生身邊也是未滿大群的人。”
“原來如此。”紀若凡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
“聽說你煉製了偽法器,快讓我看看。”
方瑾手上帶著個手環,他在上面一抹。一陣亮光後,一塊黑黝黝的石頭落在他的手中。
“戚求疵,對你不錯嘛!還給你煉製了個儲物手環。”
方瑾笑了笑,將手中的石頭遞給紀若凡。
“這是什麼東西?”紀若凡左瞧瞧又瞧瞧都瞧不出什麼端倪出來。
“飛蝗石。”
“飛蝗石?”紀若凡想了想突然道:“飛蝗石不就是鵝卵石。”
方瑾搖了搖頭:“江湖所說的飛蝗石其實是以暗器手法打出的飛蝗石。我所煉製的則是唐門《暗器總綱》裡面所介紹的一種小玩意兒。不過即使是小玩意兒也威力驚人,此石打出立刻化為十隻黑色蝗蟲朝敵人飛去,在接觸敵人的瞬間會爆炸開來,其威力不弱於開元,開悟中期巔峰全力一擊。”
“這麼厲害。”紀若凡微微吃驚,然後他道:“唐門之物果然不同凡響,難怪會招致滅門。”
方瑾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他方家何嘗不是懷璧有罪?
“那麼接下去我們加上虎子仨就開始大展拳腳吧。”紀若凡笑道:“只是不知喬鐵柱和他曾經指示過來挑釁我們的那群廢渣現在怎麼樣了,倒是怪想念他們的。”
方瑾冷笑:“當初我對周棟,你對張平,我們對戰取勝卻不奪宿舍本就是為了打臉。人字一百零七號,人字一百零八號。你我二人的存在本就是為了諷刺那上面的人。不用擔心的,很快就能跟他們再見面了。”
紀若凡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是啊是啊,很快了。期末的考試,這次不打臉了,這次要打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