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墨等金丹期修士來到甲板處休養了整整一夜後。
陽光剛剛露出一絲撒向大地,終於有修為比較低下的修士想要藉著天邊的一抹紫氣起早修煉,來到了主艦的甲板處,看著遠方的雲山關,發出驚呼。
“大家快別修煉了,出大事了,虛空艦好像停了。”
先是有修士著急道。
“等等,那是什麼東西?難道那就是青雲城?真是太好了,大半年的時間沒有白費,我終於到中元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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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當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有修士喜極而泣。
顯然,沒有修士想留在隨時可能化為戰場的青州,雖然修仙界多半修士都有所謂的大義和故土情懷,不過這些修士選擇撤退,顯然沒有這方面的感情。
很快,訊息傳開,無數的修士擠向甲板,趨之若鶩。
一時間,整個甲板上沸沸揚揚,到處都是在互相攀談的修士,讓站在甲板上觀望雲山關的葉墨有些不勝其煩。
但是,這種喧譁的現象卻沒有持續多久,不知道船艙內發生了什麼,原本毫無條理的人群,以飛快的速度讓出了一條路。
不過下一秒,葉墨便知道了為什麼,只見先是有兩名金丹期的修士從船艙內走出,這兩名金丹期修士肆無忌憚的散開自己的威壓,全然不顧周圍修士的感受,一些煉氣期修士僅僅只是被領域壓住,就昏厥了過去。
剎那間,原本吵鬧的甲板,沒有一個修士敢再說些什麼,靜的彷彿掉根針都能聽見。
這兩名金丹期修士一邊路過人群一邊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眾人的態度很是滿意,一直往前走著,直到走到船頭這才停下腳步,站在船頭的兩邊,一左一右,宛如兩尊守護神一般,彷彿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就在這兩位金丹期修士站在船頭數分鍾後,這二人的背後之人這才亮了相。
只見一名中年灰髮男子從船艙中緩步走出,男子英俊瀟灑,氣勢絕倫,在他旁邊還有一名年輕貌美,絕豔不俗的年輕女子,兩人就好像神仙眷侶一般,並肩行走,如同散發出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而緊隨兩人身後的還有一群修士,這些修士個個實力不弱,卻低調到了極致,宛如下人般,哪怕其中最差者也有築基巔峰的修為,讓周圍普遍都是練氣,築基期的修士們不禁個個低下了頭,有些汗顏。
此時,站在人群中的葉墨的注意力卻沒有在灰髮男子的身上,反而她的目光集中在了男子身旁那名女子的身上,這女子,葉墨不僅認識而且很熟,不正是半年中與她同居一所的易書音嗎?
此時的易書音打扮的顯然更加成熟穩重,且十分小鳥依人,和中年男子談話的眉目間盡是撒嬌之色,讓葉墨這個和易書音接觸數月,知道其真實性格的人都有些汗顏。
而易書音連赤陽塵都會拒絕,顯然是沒有道侶,那旁邊灰髮男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八成是易家商會的會長,易書音的父親,易無道。
果不其然,當灰髮男子出現的那一刻,葉墨明顯感覺身旁的易千秋身體顫了顫,似是有些恐懼,像是在印證葉墨的猜測般。
葉墨對此倒沒什麼,易無道的實力她並非察覺不出,大概是在金丹期巔峰左右,只要沒有跨入元嬰之境,無論對方多強,她都不懼之。
易無道一邊往船頭走去一邊朝著周圍掃視,似是君王俯瞰四周,無人敢與之對視,不過當掃到葉墨時,卻怔了怔,隨後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葉墨對易無道認識自己,也不意外,點了點頭,算是回禮,灰髮男易無道這才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果不其然,這易無道走到船頭處便釋出宣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隨後又對目前的情況做出了總結。
差不多意思就是,雲山關內的修士可以讓他們進入,但是進去了之後,必須要嚴格遵守雲山關的一切要求,如果招惹了事端,哪怕被殺了也是咎由自取,他們易氏商會可不會幫助他們。
這些條件,顯然眾修士都沒什麼異議,他們本來就是離開故土來尋求出路的,居人籬下,低調些倒也是好事。
“不過,有一件事,卻是難事。”
易無道見眾人對前面的要求沒有異議,搖了搖頭,將最重要的一條放在了最後。
“易家主請講,我們既然都是青州修士,自然是一心互助,有什麼難事可以說。”
“是啊,易家主不妨講出來,讓我們聽聽對方有還什麼要求。”
有些修士喊道,當然,更多的經驗老辣的修士還是處於觀望狀態,顯然,他們不覺得雲山關的修士會只有這點要求。
“這最後一個要求和商會有關,原本我不想說的,不過因為也影響到了各位,我還是一併說了吧,虛空艦乃是屬於戰艦,我也不怕告訴大家,這虛空艦是上古時期化神道統用來遠征的極品天君器,全力催動,威力驚人,雲山關的修士不會允許虛空艦這種巨大的戰爭機器在雲山關周圍二十裡內降落的。”
說到這裡,易無道英俊的臉上顯得有些難為情:“也就是說,各位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到雲山關附近,各位從虛空艦上飛下去,另一種則是半天後,虛空艦會在雲山關外二十裡處的荒澤內降落,這虛空艦是我們易氏商會和寧家花了巨大的代價買來的,所以商會已經決定放棄進入關內,紮根雲山關之外,在雲山關外二十裡處發展,商會送大家到中元州的本分已經完成,且還有內務要處理,不會護送大家穿過荒澤,到時只能就此別過,至於穿過荒澤,諸位道友若是團結一心,相信會沒事的。”
當易無道說完,眾修士立即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聽到最後一條,顯然不會有修士繼續保持冷靜了。
如果說,前面的都沒什麼異議,那最後一條的問題可就太大了。
要知道,如今的虛空艦可是在幾千米高,這種級別的高空,周圍空中處處都是空間罡風,時空風暴和殘破的法則大道,雖然煉氣期修士就能御器飛行,但是若是不小心觸碰到周圍天空中看不見,摸不到的危險,罡風風暴還好說,若是沾染上了法則,別說煉氣期了,就算是築基期修士都得死的渣都不剩。
顯然,這種數千米的高空,也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飛的下去了。
艦船上買票到中元州的修士,顯然是築基期修士佔主流,金丹期終究還是少數,直接飛下去,這可是冒大險。
至於另外一種,雖然比讓他們直接跳下去安全不少,卻也沒好哪去,荒澤中噬人的妖獸數不勝數,且多半都是團隊出沒,他們這麼多人下去,直接惹出獸潮的可能性不小,若是沒有高階修士庇護,這二十裡,恐怕每前進一里都是難如登天。
顯然,這雲山關裡的修士沒按什麼好心,這就是故意在為難他們,想要藉著荒澤和空中的危險削減青州修士入關的人數。
葉墨在旁邊看著虛空艦上處於慌亂的大部分修士,倒是顯得非常冷靜,畢竟,她想飛隨時能飛下去。
實際上,葉墨卻差不多能理解雲山關內的修士為什麼會提出這兩點要求。
這虛空艦主艦不完全統計就有近十萬修士,再加上周圍四個副艦上的修士,這次遠行的修士總數至少有二十萬之多。
葉墨當初在飛霞城估摸過,飛霞城的修士軍直到葉墨離開,頂多也就三十萬左右,而單單虛空艦上就有二十萬修士,二十萬啊,這可是接近一個邊塞城的修士軍總數。
別說別人了,就是換成葉墨來鎮守雲山關,也絕不可能把二十萬其他州的外地修士全放進去,萬一這些修士進去後有預謀的反水,配合上易氏商會的百位金丹期真君,想拿下雲山關都不是不可能。
因此,雲山關內的修士出此下策,想要讓二十萬修士被硬實力淘汰一些,死個七七八八,葉墨其實倒不是不能理解。
在葉墨看來,這些修士死了,哪怕死的再多,也不足惜,那也只能怪自己實力不夠,而葉墨卻剛好有掌握自己命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