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這是個大問題。
姆亞人的教宗喬安的精神體分身，親自來了，看上去誠意滿滿。
實在這個誠意可有可無。
只是一個分身而已。
沒了也就沒了。
尤其是許退直接用精神力包裹住教宗喬安附身的主祭屍體，精神力狂湧之下，馬上就明白了教宗喬安這道分身的大約水平。
相當於一個三衛或者四衛行星級的精神力體量，若按佔比算的話，應該是一位九衛行星級的三分之一左右。
以許退煉化了上百個靈之銀匣的狀態算，連許退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喬安的精神力體量不太清楚，但是眼前這個分身，可能就只有喬安本體的五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
甚至可能更少一點。
損失了也無所謂。
所以這教宗喬安來的很直接，也很簡單的表明了身份。
那麼她要做什麼呢？
但無論要做什麼，許退都清楚，與喬安合作，就是在與虎謀皮，一定要萬分小心再小心。
許退在輪迴小宇宙的時候，見過喬安的外形，一個看上去非常溫柔甜美的女性。
用藍星的話話，一看就是鄰家大姐姐一般的傻白甜少女。
但外貌是會迷惑人的。
這喬安，少說也三五百歲了。
一分鐘之後，許退帶著喬安附身的屍體，來到了之前攻破的軍事基地。
許退像是示威一樣將這裡用雷光洗地之後，這裡的聖力氣息就消散一空，然後將姆亞人的教宗喬安分身給扔了出去。
“恭喜許團長突破到九衛。”喬安附身的屍體起身，先是有些不習慣自已的模樣。
聖力湧出，一團聖力光團變化扭曲，就變成了她本來的模樣，一身白色長裙、笑容無比甜美具有驚人感染力的少女。
你要說漂亮吧，不是太漂亮。
比起安小雪，比起煙姿，都要差一個層次。
但就是那張甜甜的笑臉，具有無與倫比的感染力，讓許退只要看一眼，就忍不住也想露出笑容。
超凡力場中，精神力主星陡地一個加速，散出朦朧光暈覆蓋了許退的整個力場，朦朧的光暈直透許退的雙眼。
眼前具有無比感染力的笑容，忽然間變得有些普通，但依舊很耐看。
下一剎那，許退臉上無法抑制的笑容消散，神情變得森然無比，雷光已然在喬安頭頂開始閃爍。
“要是再動用這種小手段，那就沒必要談了，我直接送你迴歸你家主的懷抱。”許退冷道。
“許團長，人家真不是故意的。聖力修煉到最頂級的時候，天然就具有這種親和特性。”
許退臉色一變，雷光吞吐間，教宗喬安又道，“不過我還是可以稍稍控制一下的。”
隨後，喬安體內散發的聖力波動微微一收，體表綻放的聖光變澹，那種感覺一瞬間就澹了許多。
“許團長，現在可以談了吧？為防無意間洩露，我們還是用意識傳音吧。”喬安說道。
“說吧，合作什麼？
為什麼要合作？”
“我想和許團長一起合作，對付一個目標。”喬安笑道。
許退目光一動，瞬息間就反應了過來，“你不會是想要對付你們那至高無上的主吧？”
“雖然這個說法很荒謬。”教宗喬安聳了聳肩，“但確實是真的，不得不說，許團長你太敏銳了。”
教宗喬安，是姆亞人的姆亞神殿的自神之下的教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姆亞人這個政教合一的族類當中，整個姆亞一族中，無人值得教宗喬安與他人合作對付。
就算是紫衣主教也沒資格。
神的名義，可以審判一切姆亞人。
而喬安是神的名義最高執掌人。
那當然，神的名義，也可以審判喬安。
這是許退想到的喬安要過來找他合作的原因，但是許退依舊想不到喬安要對付他們的主的原因。
要知道，姆亞的主，就是姆亞神殿一姆亞一族存在的基石，如果黑陽隕落了，那麼姆亞人內部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那麼，喬安想幹什麼？
許退只想到了四個字——取而代之！
在華夏神族中，所有的仙神包括六御，都是由最初的人一步步修煉，破開萬難成仙成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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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想取而代之，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但依舊不是原因。
要知道，現在的外星三族，每一位都有一位至尊坐鎮，包括輪迴小宇宙內也是如此。
姆亞人的黑陽、大西族的元、靈族的聖祖，輪迴小宇宙地府的地尊。
都是當世已知的最強大的小宇宙強者。
因為有這四位至尊坐鎮，所以姆亞人、靈族、大西族、地府這四方，這幾千年來安坐釣魚臺，穩穩發展，一步步擴大地盤。
但你看藍星呢？
三千年來，藍星人族數次遭遇滅族之災。
尤其是近百年，文明之火有幾次都到了被滅掉的危急關頭。
為什麼？
就是沒有小宇宙強者坐鎮。
藍星但凡有一個小宇宙強者，靠著太陽系的種種資源，穩如泰山。
可見一個小宇宙境的強者，對族類的存在和發展是多麼的重要。
若姆亞人沒了小宇宙強者，離滅族就不遠了。
到時候，第一個過來要吞併他們的，必然是靈族與大西族。
這一點，姆亞人的教宗喬安應該是清楚的，但她依舊來找許退合作，先不說這個合作能不能成。
教宗喬安有這樣想法的，只要沒瘋，那就有著一定的底氣。
那這個底氣就是——教宗喬安，自信可以成為姆亞人未來的新主。
一念及此，許多東西就明白了。
但這只是許退的推斷，更多的資訊，還得再斟酌。
他心通這個能力，此前的使用感受中，對於比許退強大或者是精神力同級的人無用，而且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也會有感知。
正常來說，許退是無法對教宗喬安使用他心通。
但是，誰讓教宗喬安這會只是個分身呢，精神體相對於許退，很弱。
精神力波波微微一晃，就落到了喬安的身上。
他心通施展成功。
幾乎是同時，喬安就是皺眉，心裡所想，也反應到了許退的精神力當中。
“這個許退，剛剛是對我動用了什麼超凡能力嗎？
我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
但.......卻沒有什麼發現？
這.......”
不得不說，哪怕是分身，教宗喬安的強大，也發現了一點點異常。
但也僅僅是有感而已，並沒有發現根本性的問題。
“原因，我想知道一個姆亞神殿的教宗，竟然要對姆亞人至高無上的主下手，這不合常理。
要是沒有明確的原因，我是不會與你合作的。
我可不想被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許退說道。
“篡位算不算？”喬安笑道。
“不算！”
許退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背靠大樹好乘涼。”
“那我說我是為了活下去，你信嗎？”喬安說道。
“活下去？”
許退再次搖了搖頭，“你堂堂一族教宗，手握億萬人生死，此時卻跟我說要活下去，這未免太奇幻了吧？”
“我要是給你說，無論是我主，還是靈族的聖祖初靈，又或者是大西族的元，其實都沒有悠久的生命。
而且他們的壽元，已經不多了。”喬安說道。
“小宇宙強者不應該是永生的嗎？”
“永生？”
喬安冷然一笑，“就連那時候可以輕鬆移星換斗的上古諸聖，都歸真了，更別說我主他們這些小宇宙強者。
我主他們這些小宇宙強者，真要從修為層次上而言，比那些上古諸聖要差一層。
論起來，最多也就是以前的準聖水準，甚至還不如。
長生，不可能的。”喬安說道。
喬安嘴上雖然說了這麼多，但是心裡閃過的資訊，卻是嘴上說過的十倍有餘。
一瞬間的功夫，許退就知道了很多上古秘聞。
“上古諸聖歸真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會歸真？”許退問道。
“上古諸聖歸真，我也是聽我主提過，聽其意思，應該類似於坐化，但又不是坐化的那種。
也可能是死了，但卻以其它形式存在於天地間了，我也不是太清楚。”喬安說道。
他心通的反饋而言，喬安在這一點上，沒有說謊。
但許退卻趁機問起了其它問題，此時的喬安，在許退的他心通觀察之下，就是一個超級資料庫。
許退問她一個問題，她回答一個，但心裡閃過的信息量卻是十倍甚至幾十倍。
這讓許退很多迷惑大解。
上古天庭遺簡還有輪迴小宇宙之行，很多東西，讓許退都有種雲裡霧裡之感，不清楚。
但現在，搞清楚了不少。
“喬安陛下，那你說你主黑陽壽元不久的依據是什麼？
為什麼說是你會危及到你的生命？”許退問道。
“我們的聖力，最擅長感應別人的生命力。
我數十年才能見一次我主，每次見面，都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力在流逝。
而到現在為止，我姆亞神殿已經有教宗十一人，我是第十二任教宗。
正常來說，聖力滋養之下，每一位教宗的壽命，都要比普通人悠久的多。
甚至很多教宗都有突破到小宇宙境的可能性。
壽元，最少上千年。
但是，姆亞神教出現兩千八百年不到。
我曾經問過我主，歷任教宗去哪了？
我主回答我說，在他的聖境內潛修，以求突破到小宇宙境，也有坐化的。
但那聖境，我也能進去。
狂信徒長老非常多，隨處可見。
但是歷任教宗，一個都沒有。”喬安說道。
“這只是你的推測。”許退面無表現的說道。
“當然，僅僅是這些發現，也不至於讓我產生這樣的心思。
主要是我主近幾十年來，每次只要公開顯聖，就會嘗試用各種方式，將他的聖力印記打入我的體內，有時候會藉著賜寶的名義。
或者其它名義。
但卻被我拒絕了。”喬安說道。
“僅僅這些臆測嗎？”
“那再加一條。
輪迴小宇宙，我主的聖力化身突然出現在一位狂信徒長老身上，你應該記得吧？”喬安說道。
“記得！
這我知道，對了，那位狂信徒長老最後怎麼樣了？”這事兒，許退是記得的。
“從輪迴小宇宙的通道離開後，就化成聖光消解了。
而消散的那一剎那，我主的真身，就出現在上空，然後，他的生命力，明顯的提升了很少的一部分。”
“所以，許團長，你應該理解我的擔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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