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接受
雷蒙看到了尼克的眼神，他轉過身，只見一個年輕人，他的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正冷靜的看著他。
在此之前，雷蒙只聽說過趙小默的名字，只在錄影裡看到趙小默的樣子，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趙小默有朝一日會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雷蒙笑道：“請坐，趙先生，很高興你能來。”
趙小默坐在他的對面，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雷蒙，然後說道：“雷蒙先生，我已經聽到你給出的條件，我想知道你們如何履行自己的承諾。”
“目標出現，各組做好準備。”愛麗絲非常激動，趙小默終於出現了，“各組報告準備情況。”
“A組準備就緒……B組準備就緒……”
又是一連串的報告，愛麗絲突然發現少了狙手手這個組，問道：“F組，F組，收到請回答。”
連問了幾聲都沒聽見對方回答，她覺得有些不妙，連忙切換頻道：“支援組，派出幾名探員到F組的位置。”
“收到，長官！”
雷蒙心裡大定，當看到趙小默的一瞬間，就知道對方心動了，而現在剛一見面，趙小默就直接問如何履行承諾，更證明了他的誠意。
“我有總統簽署的赦免令，你可以先看看。”雷蒙把檔案遞給趙小默，“這個檔案已在政府有關部門的文件系統裡存檔，絕無虛假。我帶了手提電腦，你可以登入我們的網站進行查詢。”
雷蒙把手提推到趙小默的面前，然後示意趙小默自己檢視。
“確實在這個網站上查到了相關的檔案，應該是有效的。”趙小默一目十行的看完網站上的內容，然後再和手上的赦免令進行核對，一字不差。這份赦免令內容並不多，只有一頁紙，但從字裡行間，確實把特赦的物件，時間等關鍵內容說得清清楚楚。既然它不是偽造的，那就是百分之百有效。
“說吧，你們的條件是什麼。”趙小默心裡非常的激動，但他的臉上卻還是那麼的平靜，就好象他談論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當然，趙先生，我們是有條件的，你必須簽署這些合同。”雷蒙就像機器貓一樣，從公文包裡掏了一份又一份的檔案，“你要為我們服務，服務的年限就和你被判決的時間一樣長，你應該知道這很公平。等你簽署完這些合同，我們會把你的犯罪記錄全部隱藏，你又變回了一個正常的，沒有犯罪記錄的公民。”
在趙小默一頁一頁的仔細審閱著合同的時候，雷蒙也仔細的打量著趙小默，他發現趙小默的表情就像萬年不化的冰山，看不出一點喜怒哀樂，僅僅從外表上看，與其說他是一名殺手，還不如說更像一名大學生，但雷蒙畢竟是情報人員，他感受到了趙小默身上有一種別樣的氣質，怎麼說呢？就像一把未出鞘的軍刀，只有當它亮出鋒利的刀刃，才能讓人感覺到它的致命之處。
“這份合同倒是很光明磊落，不像我和地下競技場籤的那種合同，該給我的東
西寫得清清楚楚，屬於我的責任也寫得明明白白。呵呵，雖然合同光明正大，但具體執行的人卻沒這麼坦坦蕩蕩了，在對面的大樓上埋伏有狙擊手，在餐館的外面，至少埋伏著十幾個便衣，從我監聽到的無線電通信來看，估計有差不多有一百多號人把這裡包圍起來了。看來他們也做好了準備，如果我不簽署這份合同，又或者我對雷蒙不利，就會朝我開槍。”
趙小默看到後面，已經徹底放心，如果不是能力幫助他冷靜，如果兩位美女現在他的身旁，他一定會把她們抱起，連續轉上幾十個圈，否則不足以把心中的喜悅表現出來。
“長官，我們到達狙擊組所在的位置。他們被人襲擊了。”支援小組人員的話語裡都是驚訝，“他們被綁在了一起。”
除了支援小組人員的話，愛麗絲還聽到了狙擊迷惑且憤怒的聲音：“快把我們放了，見鬼。”
疑惑馬上爬上愛麗絲的心頭：“他們被誰襲擊了？難道是趙小默？如果是他，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安排？”
“快救他們，讓他們繼續做好原來的工作。”事不宜遲，愛麗絲發出命令。
“長官，他們已經無法完成自己的工作。”聲音裡充滿了無奈。
“為什麼？他們受傷了？”
“他們人沒事，但狙擊步槍被砸斷了，就丟在旁邊。”
“長官，要其他小組的人衝進去嗎？”有人向愛麗絲建議，隱藏得最好的狙擊手竟然被幹掉了，肯定和趙小默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要麼是他做的，要麼是他的同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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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支援小組，你們可以看得清目標嗎？”
“看得很清楚，他們正在交談，一切正常。”
既然雷蒙沒有示警，又正在進行談判，愛麗絲也就不打算執行應急方案，“各組原地待命。”
“怎麼樣，趙先生，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雷蒙笑眯眯的說道。
“沒有，長官，請給我一支筆。”趙小默給出了讓所有人都意外的回答。
雷蒙大喜，太好了，自己的任務終於完成了，他把筆遞過去，說道：“你不會後悔的，趙小默先生。”
“雷蒙，你們談判的結果怎麼樣？”從耳機裡傳來愛麗絲的聲音。趙小默翻閱了半個小時的合同，所以愛麗絲一點聲音也聽不到，但聽到埋伏好的狙擊手被打暈綁了起來，為了謹慎起風，她只好詢問雷蒙進展如何。
到了這一步，雷蒙也不打算瞞著趙小默，他就這麼看著趙小默，然後說道：“他同意和我們合作，長官，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你問問他，我們安排的狙擊手被人打暈，武器也被毀了，是不是他幹的。”愛麗絲馬上就想知道答案。
趙小默心裡暗笑，當然是他幹的，但自己絕對不會承認。有本事他們就去查好了，自己戴著手套，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雷蒙看到趙小默還是一臉鎮靜的模樣，不由得對他的表現暗暗點頭，就憑這樣的心理素質，已經達到了一名資深特工的水準。
“趙先生
，在來這裡之前，你沒有做到什麼其他的事情，比如說打暈了我的同事。”雷蒙緊緊的盯著趙小默的眼睛。
“沒有，我直接就來到這裡和你見面。”趙小默的聲音很平靜，和之前相比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的眼睫毛沒有抖動，臉上的肌肉沒有不自主的跳動，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和我對視，他沒有說謊。”雷蒙得出理論上的結果，“但我不相信書上的辦法，我覺得就是他幹的。”
“各組注意，任務已經完成，收隊。”愛麗絲心裡同樣疑竇叢生，但還是松了一口氣，心裡如釋重負，如果談不攏動起手，看到狙擊手的下場，她隱隱約約覺得就算是自己這一方做好了埋伏，趙小默肯定還有什麼反制的手段，搞不好兩邊火拼會鬧出一個大場面。但是現在大家皆大歡喜，這就是最好的結果，至於被打暈的兩個狙擊手，反正他們也沒受什麼傷，那就這樣過去吧。
雷蒙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趙小默帶到了辦公室。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事了，趙。”雷蒙做了個手勢，要趙小默坐在椅子上，“你想喝點什麼嗎？”
“來一杯咖啡吧，謝謝。”
趙小默打量著辦公室，發現自己將來的辦公地點也太寒酸了些，除了寥寥無已的幾臺電腦和辦公桌椅，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長官，我的任務是什麼？”
“叫我雷蒙就可以了。”雷蒙把衝好的咖啡遞給趙小默，“現在你還不能承接任務，你要先接受培訓。”
在合同裡確實有這麼一條，不管是馬上承接任務也好，或者是接受培訓也好，趙小默一點也不在乎，反正牢也坐過了，自己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要接受什麼樣的培訓？”
“你先去軍隊接受訓練。”雷蒙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趙小默確實是吃了一驚，“為什麼？”
“這是為了以後考慮，我們有些任務必須要與軍隊進行協作，所以你很有必要瞭解軍隊的戰鬥方式、聯絡方式等等，你要學會使用軍隊裡幾乎所有的武器，狙擊步槍、自動步槍、反坦克導彈，你要學會駕駛裝甲車，坦克，直升飛機，戰鬥機，你還要學會跳傘，學會潛水，你還要在孤島上沒有任何補給度過十五天，總之，你要學很多的軍事技能。”雷蒙笑眯眯的說道，一邊說，他一邊觀察著趙小默的表情，看看他是否會出現緊張或者厭煩的表情，但是他發現，趙小默的表情一直這麼冷靜，即沒有高興，也沒有失望，哪怕雷蒙作為一個心理學博士，從他的表情裡什麼也看不出來。
“明白了。”趙小默點點頭，隨便他們安排吧，只要不是把槍口對準無辜的老百姓就行，“什麼時候開始？”
“三天後，如果你有什麼朋友需要告別，那就去吧。這三天的時間裡你有充分的自由。噢，還有，你把自己的代號記好，對於外部的機構而言，就算是國會調查委員會，他們也只能知道你的代號，你的編號是76，很高興能和你共事，特工76，士兵76，探員76。”